金瓶梅就两集(金瓶梅第二十五回)

金瓶梅就两集(金瓶梅第二十五回)(1)

那来旺到了晚上又喝了几盅酒,醉醺醺的归到房里头。俗话说得好,酒能壮大怂人胆。来旺借着酒劲准备发泄一场,想起房里那个箱子,打开就看见一匹蓝缎子,上面的很是花样奇异,于是便问老婆:“这是哪里的缎子?是谁送给你的?趁早和我说实话。”(听了雪娥告诉,回家开始发难了[偷笑])

宋蕙莲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还略带笑意回道:“臭黑炭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这是后边娘们见我没有袄儿穿,于是才给了我这匹缎子。拿回来一直放在箱子里,还没得工夫去做。不然还有谁肯送给我?”

来旺儿骂道:“小贱人!你还敢和我胡说八道的扯谎呢!到底是哪个给你的?”又接着问:“还有这些个首饰又是从哪里的?”

宋蕙莲说道:“我呸!好你个没良心的臭黑炭,,谁还没有个亲娘老子了不成?就算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也得有个老巢吧!我就没有个亲戚六眷了吗?这些东西是我从我亲姨娘家里借来的钗梳。不然谁会给我这些东西!”(这都是些什么破理由[吐血])

说完却被那来旺儿一拳头过去,险些没把她打翻在地,气鼓鼓的说:“小贱人事到如今还继续骗我!明明有人亲眼看见你和那个没人伦的猪狗有了私情!连玉箫丫头是怎么给你们做的牵头,又送了缎子给你,你们最先是在前边花园里面两个干在一处,落后又改在潘家那个贱人屋里头明着干,成天耳鬓厮磨的缠歪在一起,全府上下有个不知道?你个贱人婆娘,现如今你还要守着我的面,装神弄鬼的编瞎话呢。”

那宋蕙莲便大哭起来说道:“你个不得好死的没心肝的臭黑炭!你凭什么一回家就动手来打我?我耽误你的什么来?你发什么神经,怎么听风就是雨的?老话说丢块砖瓦的还得要有个下落呢。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孽障,这样无中生有的挑拨着你回家来欺负我的?我娘家可不是那个好惹的软柿子!随便就让人欺负死,就是真让我死,也得拣个干净地方。你也不出去问一声儿的,俺们宋家出来的丫头,要是拿脚走了歪歪道儿的,就让你把‘宋’字儿倒过来写!你这个没心肝的臭黑炭,还真真得是那听风儿就是雨儿。咱们也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讲出来也要有个实在证据。你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外卖听人说了几句闲话,还真是人家让你杀哪个,你就杀哪个?”

就这几句话,又把来旺儿说的不吱声了。宋蕙莲又道:“你既然问这匹蓝缎子,我就和你说个详细处处,这原本是去年十一月里孟三娘的生日,三娘看见我上穿的紫色袄,下边却借了玉箫的裙子来穿着说道:‘媳妇子怎么打扮的怪里怪气的,像个什么样子?’这才给了我这匹缎子。只是一直不得空做去!这件事府里上下哪个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烂舌头的,背地里拿瞎话糊弄你。你真是睁眼错认了老娘我的为人了,我这有仇必报的性格,可不是那个好惹的。等明天我查着是谁挑拨的,我不骂他个狗血喷头也不算完!就是搭上我这一条性命,也要和他辩个是非清楚。”

那来旺儿此时却又说道:“你既然没有这样的事,平白无故的和别人去斗的什么气?还不赶紧铺床叠被伺候我睡觉。”(几句话就糊弄住了[what]还是自己也怕被揪出别的事情来[机智])

这宋蕙莲一边铺床,一边说道:“你个不长脑子的黑炭,不过是喝了几杯黄汤子,快去睡你那觉去!平白无故的惹老娘骂你这一顿。”说完把来旺放倒在炕上,那货瞬间鼾声如雷。

各位看官听说:但凡世上养汉的婆娘,饶他男子汉十八分精细,吃他几句左话儿右说,十个九个都着了道儿。正是:东净里砖儿又臭又硬。

这宋蕙莲几句话就窝盘住了来旺儿,过了一夜。到第二天起来,就往后边来问玉箫,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这件事,却始终没查出消息的源头来,也只能一痛乱骂罢了。(神秘人还不好打听呢[思考])

还说有一天,吴月娘让小玉把雪娥叫过来,可是好一顿找就是没找到,最后还是走到前边的时候,才看见雪娥从来旺儿房里面出来。当时只是猜测她去找和那宋蕙莲说话去了,不曾想走到厨房里,又看见宋蕙莲正在里面切肉呢。

又过了一会,西门庆在前边正陪着乔大户说话,为的正是扬州盐商王四峰的官司。说是被按抚使送进了监狱里面,现在想花二千两银子,央求着西门庆去和那蔡太师讨个人情,释放回家。前脚刚打发那乔大户出去,西门庆便叫来旺过来,来旺此时正从他屋里跑出来。

正是:

雪隐鹭莺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雪娥和这个来旺儿之间也有私了。(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捂脸])

又有一天,来旺儿在外面喝醉了酒,和其他的家人小厮在前边一起恨骂西门庆。说那西门庆趁他不在家时,让玉箫丫头拿着一匹蓝缎子,在他房里哄骗了他老婆,把他老婆约在花园里面相会,后来又改到潘金莲那房里办事去了。

“暂且先由着他,只是不要让我亲眼撞见才好。要不然我定是要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好不好的,连着把潘家那个贱人也一起杀了,大不了也就是个死字。我来旺儿可是个说出来就做的出的主儿。潘家那个小贱人,真是忘了她原先在家害死了她那汉子武大,她小叔武松去县里告状,还不是多亏了我替她上东京打点去打点关系,才把那武松给发配充军去了?她现在倒是两脚踏在大道上走的平稳了,不说让她记着我的好也就罢了,竟然还挑拨我家婆媳养汉子。我和她之间的仇恨,结的有天那么大呢。老话说得好一不做,二不休!她要是再要欺人太甚,我就豁出一条命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话也敢明说,当真是找死[抠鼻])

这来旺儿只顾着一时痛快过嘴瘾,却不成想这一番话正被那有心的人听了去了。和他同行家人来兴儿听见他说的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全记下了。

原来啊这来兴儿是家里原本管着买办食用撰钱过日子的,只是因为西门庆和来那旺媳妇勾搭在一起,才把这买办的营生给夺了,让那来旺儿管领着。来兴儿本就和来旺不对付,又正好听见他发狠赌气,便悄悄走到潘金莲房里来告诉。(都是好奴才谁不是玩的一手好把戏[黑线])

开兴儿到时,金莲正和孟玉楼一起坐着聊天呢。看见来兴儿掀帘子走进来,金莲就问来兴儿:“你来是有什么事?大官人今天去谁家吃酒了?”

来兴答道:“大官人今天是和应二爹一起往门外送殡去了。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老人家知道,你听完只是放在心上,可千万不要说是小的来告诉的。”

金莲道:“有什么事情你只管直说就是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来兴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来旺儿,昨天不知道去哪里喝醉了酒,于是就在前边大呼小叫,指猪骂狗的整骂了一日。又追着小的厮打,小的躲到一边去不理他的。他又开始对着家中大小家人的面,又骂大官人又骂五娘。”(这胃口吊的足足的[大笑])

潘金莲就问:“这狗奴才,他骂我什么?”

来兴说:“小的本不该说。三娘在这里,倒也不算外人。那厮昨天骂大官人故意打发他出去,趁着他不在家,哄着耍了他的老婆,又说五娘你给他们做的窝主,让他老婆在房里和大官人两个从明睡到夜,又从夜睡到明。还说他要打着刀子,把大官人和五娘都杀了,怎么也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最后他还说,五娘原先在家拿毒药杀死了亲夫,是多亏了他去东京去打点,这才救下了五娘的一命。说五娘怎么就对他恩将仇报,非要挑拨他老婆养汉子。小的一向受了五娘许多照顾,这才先来告诉您老人家一声,恐怕来迟了再吃了那厮的暗算。”

玉楼听完这话,真是如同在冷水盆内过了一遍似的,吓的吃了一大惊。(到底是什么点吓了孟玉楼一大跳呢[what])

这潘金莲不听便罢,听了瞬间粉面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要死的狗奴才!我和他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主子非要耍他的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若还让这个狗奴才再西门庆家里再待下去,我就不是潘金莲!说的是什么屁话,我还多亏他救活了性命?”

又吩咐来兴儿:“你先出去,等会大官人回来家问你时,你还照原样话再告诉他一遍。”

来兴儿说:“五娘吩咐的话小的知道了,一定按照他的原话有一句说一句。随便大官人怎么问,我也只是这样说。”说完转身往前边去了。

孟玉楼便问金莲:“大官人真的和来旺媳妇子有私吗?”(之前当真不知道吗[抠鼻])

金莲道:“你还问那个没廉耻的货呢!你看他选的什么好老婆,倒也不冤枉他被这奴才这样挟制了。这宋蕙莲本来就是别人家使过的奴才贱人,当初在蔡通判家里,就是因为和大婆作弊养汉,被发现了才打发出来的,后来嫁了蒋聪。何止是见过一个汉子的?起码有一拿小米那么多,什么事儿没干过!贼没廉耻的还瞒神吓鬼,让玉箫送缎子儿给她做袄儿穿。早好了一冬天了,原本想着和你说一声,后来想想又没告诉你。你还记得大姐姐去乔大户家喝酒那天,咱们都在前边一起下棋做耍子,只听见丫头说大官人来家,咱们不就各自散了?后来我走到后边仪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小玉站在穿廊下面。我就问她干嘛呢,小玉只是望着我摇手儿。我又往前走到花园处,只见玉箫那狗肉在角门口站着,正替他们里面观风呢。我当时还不知,还往花园里走呢。玉箫却非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说大官人在里面。让我臭骂了几句。我当时还怀疑是他和玉箫之前有什么首尾,没想到走进里面一看,他正和那媳妇子在山洞里干营生。那媳妇子看见我进去,把脸羞的通红跑出去了。大官人见了我也只是讪讪的,让我痛骂了几句没廉耻。再后来媳妇子走到我这屋里,百般央求跪着打磨我,非让我不要和姐姐们说。正月里天冷,大官人非要和贱人在我屋里过上一夜儿,让我和春梅骂了两句,什么时候让她老婆在我这里待过了?杀千刀的奴才,竟然还把我扯在里头了。真是好个娇嗔的奴才贱妇,我怎么肯让她在屋里头做那没脸的事?就是我答应了,就春梅那小肉儿,也是万万容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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