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帮套情债难还(拉帮套的男人悲惨的结局)
拉帮套这个词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北方贫穷地区经常出现的。它是一种特殊家庭的组建构成,在那种家庭里,往往是有一个女主人,和两个男主人。
世纪九十年代一部经典电视剧《情债》完整的诠释了拉帮套的家庭生活,那是一部由实力派演员李幼斌主演的一部乡土爱情电视剧,那部电视剧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三个成年人构成一个家庭的悲喜生活。还因为其剧情的经典荣获了东北三省电视剧金虎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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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远亲,是我表姑妈的小叔子,他曾就是一个被拉帮套的男人。他的一生跌宕起伏,有儿有女也有老婆,但是却过得异常悲惨。
他的事情要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说起,他生于山东省,是个庄稼人,那时候因每天屌儿啷当的样子,经常被其父亲训斥,所以惭惭的与其父亲产生了隔阂。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在又一次与父亲冲突的时候,随着父亲一个“滚”字,而跑出了家门。
那时候流行的闯关东己近尾声,但是他还是抓住了闯关东的尾巴,他当时的想法是想证明给自己的父亲看一看,可是没想到,那是他与父亲的最后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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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北后,他很快在一个村子里安顿下来了,那个时候的落户并不像如今审核要求那么严格,落户后他也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他或许在那个时候觉得还挺惬意的。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称为他为小山东。
他的邻居是对很善良的夫妻,他一个人在没有女人的家里,洗刷缝补就根本不会,邻居夫妻很照顾他,并且也经常请他到家里坐坐,他很快跟邻居男人成了兄弟,在男人外出打渔或抓野物的时候,他就成了帮手,回家后一起改善伙食,可是邻居夫妻两个人虽然大他五六岁的样子,似乎成亲也有年月,可就是膝下无子。
邻居男人在有一次上山采草药的时候,落下山崖,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可是却瘫在炕上了,而且肺腑不知道是不是也摔伤了,落下了咳血的毛病。一个男人就像一棵大树,树倒了,主心骨没了,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没有野物改善伙食,没有草药增加收入,并且地痞也会上门欺负,女人扛起锄头就跟人家干,可是胳膊能拧过大腿嘛,吃亏是难免的。瘫在炕上的男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自己无用,保护不了妻子,不能分担家里的责任。
这时候族里有年长的老者和村长找到了瘫子男人,说这日子这样么下去可不是个法儿啊。膝下无子,又病在炕上,一个女人可如何支撑呢,一但被欺负了,女人可要怎么活。不如找个拉帮套的,帮支应着家里,将来生下孩子,就算不是亲骨肉,也能延续个香火啊,农村都说炕上没有拉屎的孩儿,坟头没有烧纸的儿。瘫子男人想了想,可也是,家里需要个男人,而自己下半生也就这样了,总不能委屈了妻子,于是与妻子商议找个拉帮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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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东成了最佳人选,成了邻居家的拉帮套,并在族长与村长的监督下,立下文书,将来生下孩子第一个要随了主家姓,第二个可以随他的姓。他自己的日子过得很穷,以他的穷,想娶下媳妇是很难的,在那个贫穷的年月,贫穷的男人想要延续香火,这也是个法子。
于是三个可怜人,三个穷人,绑在了一起,一起取暖,一起生活。自然邻居女人也成了他的妻,与他住在西院,瘫子男人住东院,两个院本就挨着,只是把院墙拆散就好。约定好,如果瘫子没了,小山东就与女人结婚。瘫子虽然走不了路,但是却是脑子活络的人,在生活主事上,他与女人都喜欢听瘫子的意见,而且听了瘫子的想法后,他们的日子真的有所改善了。
一年半后,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按以前说好的,这孩子随了瘫子姓,孩子的到来让三个人的生活有了欢声笑语,孩子叫瘫子爸爸,叫小山东为叔。在小山东和女人的照顾下,瘫子这两年不咳血了,而且架着拐能站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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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东的家人来东北寻他了,是小山东的哥哥和嫂子,因为小山东一走几年,只是捎了几回信回老家,不见人影,小山东的父母想小儿子,所以派了大儿与儿媳前来寻他,可是小山东此时有了儿子,虽然只叫他叔,可是看着孩子可人的模样,小山东是不忍离开的,所以他躲出去了,来人扑了个空,怏怏而回。三个月后,小山东收到电报,电报是那个年代最快捷的通信方式了,电报只有几个字:父亡,速归。
四个字,小山东就傻了,他父亲是个山东大汉,身体壮如牛,怎么会就过世了呢,他回去后,只见了父亲的遗容,长跪不起的他,哭着说自己不懂事,年纪小与父亲生气,本想父亲身体好,将来肯定有孝顺的时候,只是心里的隔阂没消,所以他没回。听完父亲是如何过世后,他恨恨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原来父亲是思儿成疾,心思忧郁,死于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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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葬礼毕,他又回东北当起了拉帮套的,后来,那个那女人又生下了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随他姓氏,家里的事,还是瘫子男人做主,地里的活,还是小山东在干。男人的腿脚有了些好转,驾着双拐可以迈开步了,经常驾着拐,坐在门口,日子有了好转。
男孩十岁那年,瘫子没了,按着约定,应该是小山东续娶女人,做家里的掌事人了,可是界时男孩己经十岁了,对于一些道理半知半解,随着村里长舌妇传出一些话来,男孩开始抵触小山东。十岁的孩子,到外边捡了很多砖头,和石头,愣时把东院和西院之间垒了一道墙出来。并且不让母亲再去小山东家里,为了平复孩子的情绪,母亲都是悄悄的去给小山东送吃的用的,两个人秘密来往着。
后来男孩长大了,不知道受谁的挑唆,看见小山东他理都不理,在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父子,可是却形同陌路一样的生活。男孩二十岁那年,女人给儿子说下了亲事,人家儿媳妇家要彩礼,女人一个寡妇家,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小山东拿出了多年的积蓄,然后又随别人去了采石厂,上山砸石头,一次放了炮,没响,以为是哑炮,让小山东去处理,结果他快走到近前了,炮响了,采石厂老板吓坏了,以为出了人命,小山东却站了起来,血肉模糊,只是没伤到要害。伤好后,身上到处可见斑斑疤痕,触目惊心,那次男孩破天荒的去看了他,他拿出了采石厂老板给的钱,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那带着体温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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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终于结婚了,鞭炮齐响,鼓乐齐鸣,欢笑声,传菜声,向村人宣布,又一对新人礼成,在合法的权益下,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而整个婚礼,男孩说他的父亲过世,家里只有独母,媳妇家一直当他是单亲孩子。小山东在自己的西院里黯然神伤,忧伤的看着天空飞过的鸟,他也拎起酒瓶,拿了一碟花生米,小酌起来。没有人注意他的忧伤,没有人在乎他的惆怅。在傍晚的时候,女儿端来一盘肘子,第二胎的女儿是个温婉的女孩,对他到是很好。
岁月经不起蹉跎,时间经不起恁苒,一幌到了小山东六十岁,一天早晨,刚想起炕的他却突然头晕目眩,没等反映过来,一头扎在了地上,却无人发现,而此时东院的女人正在哄孙子,儿子在屋里陪儿媳做饭,俨然幸福的一家,此时女儿已经出嫁,四口之家三代人,终究没有想起来西院有一个捶死之人。到了晚上,女人纳闷,似乎一天没见西院炊烟升起,没见西院的小山东在门口晃悠,若是平日,小山东总会在大门外转来转去,走上大半天,伺机偷看几眼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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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女人吃过晚饭,放下饭碗,端了碟菜去了西院,儿子看到母亲又往西院跑,一脸的不悦。当女人打开西院的房门,小山东佝偻在地上己经命若游丝,嘴角有一层薄薄的白沫,似乎是呕吐物。女人喊来儿子儿媳,把小山东扶到炕上,小山东张着嘴,流着涎水,眼睛睁得老大,却一直定定的看着儿子,可是儿子似乎没有任何表示,小山东的泪似决提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串串泪珠,蜿蜒的流过满是皱纹的脸,期待的表情,不错眼珠的看着儿子。女人看不下去了,朝着儿子的脸就扇了一记耳光说道:儿啊,你明知道他是你爹,你明知道他为你赴汤蹈火,你就不能喊他一声嘛。
儿子低着头喊了一声:叔,别硬撑了,闭眼吧。小山东嘴角留下不经意查觉的一丝笑,闭上了眼睛。后来村里有懂医的人来看过说这小山东真能挺啊,按理来说,他早该闭眼了,居然挺了十几个小时,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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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东就这么没了,终其一生,竹篮打水,什么都没剩下,什么都没有,就如他当年闯东北的时候,只身一人,没带什么东西,如今走了,也没带走任何东西,甚至都没有替他哀伤,没有人替他穿孝,该换衣服了,女人在小山东的衣柜里翻翻捡捡,终是没有一件可以上身的好衣服陪他入殓。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拉帮套男人真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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