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梦见自己戴红头巾(乡下女人红头巾)
乡下女人红头巾
—平凉.程玉成
乡下女人的红头巾是黄土地上的一种记忆,它具有无可比拟的时空穿透力诠释农耕文化。即使岁月消失了,历史更迭了,连故事都变老了,只要有黄土在,就有乡下女人连同乡下女人的红头巾在,它与黄土地一起生存,与大自然演绎生机。
被春风吹醒的不仅仅是陇东高原沉睡的村庄、麦田、果园, 还有黄土高坡乡下女人的红头巾,经和风吹送悠然舞动,相映成趣,构成了大自然中又一景观。远眺,田野里围着红头巾的女人把种子撒在用犁铧写成的五线谱上,将随时弹出欢快的丰收曲。
因为黄土高原一抹的黄色,颜色单调,于是人们就喜欢大红大紫的衣服,大红大紫的装饰,大红大紫的头巾和大红大紫的爱情。红头巾最初是农耕状态下乡下女人面临黄土尘沙,背负烈日风雨,户外劳作远行时防风御寒的衣具。也是乡下女人相亲相爱时最简单的见面礼,还是姑娘出嫁时娘家人必不可少的嫁妆和少女走向成熟时当家理事的标志。因为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兴趣爱好不同,选择式样有别,因为家境条件差异,其色泽质底也有区别,因各人爱好志趣不同,佩戴折叠角度讲究有方,其造型效果决不单调。女儿把红头巾当着老人的施舍,老人把红头巾看着女儿们吉祥物、护身符。心细的女人会把一条红头巾装在箱子里多年或一辈子舍不得用,保存完好新绚如初,原本红润的面部却堆满了皱纹,只图诚心所在,古有贞节女人把一条红头巾视为生命与世抗争,体现了一种精神。因为红头巾原本就意味着乡下女人的贤惠善良、漂亮美丽、热情好客、善解人意的秉性。
在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的时候,红头巾是乡下女人幸福富贵的象征。在艰苦岁月、穷困潦倒时候,女人的红头巾成了同舟共济、相依为命的媒介和物证。战争年代,红头巾与草鞋、干粮、针线包一同是乡下女人送郎上前线的唯一思念。在新中国建设时期那种火红的年代里,围着红头巾的女人们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生根、开花、结果,在改造山河的同时调浓了激情燃烧的岁月。在城乡一体化的今天,城里女人和乡下女人的生存条件,志趣爱好、追求目标差异逐渐缩小,红头巾掩饰了昂贵的头饰和造作的发型,方便了乡下女人在泥土中一味的劳作和耕耘,也成了乡下女人和城里女人唯一区别。眼下红头巾已不是乡下女人单纯的避风挡寒的衣具,而是护肤养颜、尽显美容必不可少的装饰品。因为乡下女人爱美,也要活的痛快,也会感到泰然和欣慰。
在风雪中、在泥土中、在阳光下,乡下女人只要围起红头巾就显得格外硬朗、气顺、泼辣、俊俏。在黑暗中、在逆境中、在灾难中、只要有围着红头巾的女人存在,蜡烛就会点燃,光明就会再现,炊烟依旧升起,家园就会重建,大局就会稳定。不管是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种肤色,任何一种语言,任何一个异国他乡的女性,也不必区别她是锄草的、织网的、挤奶的、狩猎的,或者是务工的、经商的、守家的、远行的,她们在泥土中设计人生,在秧田里寻找快乐,能把板结的黄土复苏,把力大如牛的莽汉感化,她们会正视现实,敢爱敢恨,能聚能散,那种驱风化雨,以柔克刚的性格和“春风吹又生”般倔强执著的秉性何指黄土中的白杨?是岩石上的苍松并不过分!
祖母的红头巾是解除了束缚旧中国妇女的“三寸金莲”之后女性获得自由时黎明前的曙光,弃别了愚味落后、找到了幸福自由;母亲的红头巾是新中国黄土地上一面旗帜,遮挡了寒风,哺育了婴儿,成了社会发展的脊梁和祖国建设的后方;妻子的红头巾是祖国大地改革开放迎来第一个春天的使者,是南国北疆厚土中一粒粒萌发的种子;女儿的红头巾是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的一个网络符号,牢牢地把握着社会推进的脉搏。小孙女的红头巾在天真的舞动,像智能手机温柔的刷屏动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推进接收着来自全人类源源不断的信息。
这些年,悄然恢复了的红头巾把乡下女人推向了一个传承共性、追求个性、渴望完美的时代,又把思绪倒回已逝去的光阴下寻根问底,已谈化而久别了的女人的红头巾正向世人说清道明;凡经得住长期艰难时空传承下来的良好习惯,足以证实社会正在向良性循环,返璞归真是人类文化发展的必然。
如今,在希望的田野里回绕着铿锵有力的新时代主旋律,依旧有那么多围着红头巾的乡下女人尽情劳作才显得生机盎然,在黄土高坡、在柏油马路、在果园埂边、在畜舍棚前、在文化广场、在乡村舞台。有操作农业机械的乡下女人经过,才显得人与自然和谐。有广场舞、全民k歌、微型平台的互动,更显得乡下女人与时俱进。说到底,留守黄土地的是乡下女人,“黎明即起洒扫庭除”、生儿育女、敬孝敬德、相夫教子的还是乡下女人。日见城市高楼崛起,那五颜六色的瓷砖彩瓦也是因为乡下女人红头巾的映衬色彩倍增。从土窑洞中孕运而生的剪纸、刺绣、皮影、米酒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经过围着红头巾女人粗糙而灵巧的双手才栩栩如生,意味深长。至于许多来自黄土地上的民歌、谚语、小曲、古经,大都是乡下女人长期在塬边、山峁、沟岔中与山与水与羊群沟通、呼唤、呐喊时练就出来的艺术精灵。
春风再度把乡下女人的红头巾抚动,塬上的旱柳又绿了,山里的麦苗又青了,这便构成了庄稼人出牛动土时充满诗情画意的第一景;初夏的梅雨落在果树上,洒在女人的红头巾上,凝结成的是丰收的露珠;秋天技头的红苹果和乡下女人的红头巾相互试比高低,争香斗艳;女人的红头巾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与白雪、与农家门楼上的灯笼春联岁岁相伴,与庄户人平凡而浪漫的日子一起红红火火。乡下女人一旦围起了红头巾就意味着特有的品性、能量、魅力将要释放,种子在手中均匀飘撒,垄沟在脚下耘光成行,把杂草锄尽,让禾苗成长,待庄稼上场,将颗粒归仓,当初的指望已呈丰收在望,这才显得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乡下女人对红头巾那么执著,是因为早已把渗透了红头巾的汗水滴在了黄土地的深处,把些许的情感全部倾注,把特有的生活经验积攒,所经历的酸甜苦辣,毕竟是她们的曾经。
红头巾曾经把孤独的牧羊人黝黑的脸庞映红,把寂寞的揽工汉冰凉的心照暖,把坐在热炕头上剪纸的农妇的灵感勾起,把攀着树枝打枣的妹子的心打动,因为她们都是土地的主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期待她们传承,农耕文明需要她们升华,实现中国梦依旧是黄土地上乡下女人神圣的使命与初衷。
如果失去了对乡下女人红头巾的记忆,何谈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美德的起源?如果没有红头巾呵护乡下女人的容颜,何谈中国劳动妇女曾有过的辉煌灿烂?因为有乡下女人红头巾与黄土地同生共长,推动生态文明以及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健步更有着持久旺盛的生命力,红头巾永远滋润着黄土高坡乡下女人善良淳朴的心田,激励着大西北的汉子世世代代在黄土地里顽强拼打!
作者简介:
程玉成,男,汉族,生于1962年4月,大学学历,中共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泾川县高平镇人。现供职于中国人保财险平凉市分公司。自幼喜好文学绘画,热衷于对乡土文化的探究。从一九八八年弃教从保开始,先后在《中国保险》《金融时报》《黄河文学》《兰州文苑》《平凉日报》《西王母原地》等报纸刊物上发表文学绘画作品五十多篇。其中散文《中国人保与祖国同辉》《故乡庙会》《陇上油菜花开时》《心中的品牌》《家信》《乡下铁匠》,国画《到农村去》《保险春风暖万家》等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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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张 二 小
来 源:网投来稿(程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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