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狗刘烨陈好对视（陈好在老电影那人那山那狗奉献了一场质朴的爱情）

文｜吴清浅

说起刘烨和陈好这两位演员，是不是觉得把他们的名字放一起显得有点陌生？印象中好像他们没有合作过吧，其中陈好几年没演戏了，直到去年随着《功勋·黄旭华的深潜》的播出，才又重新走进大众视野。但其实，刘烨和陈好是有合作过的，只是历史有点久远，是在23年前。

那是在1999年的事，电影于这一年播出，选角则是在1998年。那时刘烨还在上大二，导演霍建起选择他演剧中的“我”后，让他挑一个演员演侗族姑娘，本来刘烨是想选同学章子怡和袁泉的，因两人有戏约，就选了还在上大一的学妹陈好。就这样两人成功合作，迄今为止也是唯一一次合作。

刘烨在电影中出演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名老乡邮员的儿子即“我”，因父亲很快就要退休，“我”便接过了他这份工作。这是一份苦差事，工作艰苦、单调，还孤独，每年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就是往深山里走，给一个个村落送信、寄信，且跑同一线路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这工作有多苦，所以苦了几十年，父亲都是原地踏步，没有晋升。直到支邮局负责人陪父亲走了一趟，才知道父亲的不容易，又听父亲说不放心接替工作的人，便安排“我”顶替父亲。

这份工作每次进山送一次信来回就要好几天，走的基本都是狭窄、崎岖的山路，要么上坡、要么下坡。有时还要走水路，河上没有桥，全靠赤脚过河，即使是夏天河水也是冰冷的，父亲因长年累月过河，落下了老寒腿的病。有时候还没有路，像父子俩去给转娃送信时就没有路，两人要上山送信只能爬陡坡，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坡，父亲就曾摔下去过，正因如此，转娃才会每次来接他……

不知父亲送信艰辛的“我”走过一趟后，与父亲的关系亲密不少，不再像过去那样总抱怨父亲久久不回家，哪怕回了家也很快又出门了。除了父子关系改善后，“我”还有另一收获——认识陈好饰演的侗族姑娘。

侗族姑娘是父亲看着长大的，父亲第一次送信时，她还是个只有那么点高的小女孩，待陪着“我”再来送信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侗族姑娘热情活泼，非常爱笑，长得也好，还懂得不少知识，父亲心里早就希望她是自己儿媳，还跟她说过他儿子要是见了她一定挪不开脚。父亲说得没错，第一次送信的路上，儿子见了不少姑娘，但唯独那个侗族姑娘让他依依不舍。

儿子与侗族姑娘第一次见面是在一片绿油油的田野上，当时侗族姑娘正背着农药背壶在田里喷洒农药，见老二（一条狗）靠近她叫时，就知道乡邮员来送信了，只是没想到老乡邮员还带着自己儿子，且这次是他最后一次送信，以后都由他儿子送了。

面对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陌生小伙，侗族姑娘一点儿也不害羞，还开玩笑说“是不是他管老师叫爸”。领着父子俩往村里走时，还说他们若午饭没吃多少最好，今晚可以好好补补，因为有一对新人知道他们要来，专门挑了今天结婚。其实，不过是碰巧，只是侗族姑娘娇娋调皮，爱开玩笑。

当晚那对侗族新人举行隆重的婚礼，侗族姑娘穿着民族服饰，按照侗族的待客之道，热情招待父子俩，还与“我”对饮、跳舞。“我”本来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在侗族姑娘的感染下，也完全放开了，边学边跳，很快就和侗族姑娘熟起来。

第二天，“我”还帮着侗族姑娘生火，侗族姑娘则在一边煮汤。这过程中，侗族姑娘又开起了玩笑，见“我”对着吹烟筒拼命吹火，弄得周边是烟，自己也被呛着，便说“我”脸上都是灰。“我”信以为真，边摸摸自己的脸，边问“哪里？”看到对方被骗，侗族姑娘又开心地笑了。知道被骗后，“我”又恼又好笑地说“你骗我是不是？”

侗族姑娘没说什么，把脸侧向一边偷笑。之后舀了一勺汤给“我”尝尝，看看是不是汤好了，“我”说那么烫，你想烫死我呀，侗族姑娘还是调皮地笑。

随后，侗族姑娘把一泡菜坛子的外盖扣在“我”的小收音机上，经这么一扣，收音机发出的声音更加悦耳、清脆。“我”对此充满好奇，反复地把外盖拿出又扣上，真切地听到扣上外盖前后的声音差别，惊讶于侗族姑娘咋就懂得这些，侗族姑娘告诉“我”，扣上盖子后发出的声音叫立体声，自然悦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过饭后，父子俩又要上路，到另一个村里送信了。出村时父亲问“我”走前有没有跟侗族姑娘说什么，“我”说没说什么。父亲说以前他来这村里送信，只要看见那个侗族姑娘就会想起“我”。

给转娃送完信后，父亲又提起侗族姑娘，问“我”对她是否中意。“我”说我也许不会娶个山里姑娘，不是因为她见识少，也不是因为山里穷，相反她见识一点都不少，“我”是怕她像自己妈，离开了村里一辈子都想家。“我”妈小时候老讲山里的事，“我”曾问妈山里人为什么住在山里，妈说山里人住在山里，就像脚放在鞋里面——舒服。

父亲这才明白“我”是怕侗族姑娘跟他妻子一样苦等。妻子（既“我”的妈妈）也是山里人，他跟她也是在送信路上认识的。两人结婚后，妻子跟他下了山，在镇上生活，因做丈夫的他经常要到深山里送信，一去就是好几天，有时候遇上糟糕的天气道路受阻还会耽搁十天半个月，最久的一次是三个月才回家，妻子只能在家里苦等、担心，有一次还因想不开割过手腕，好在他回来得及时。儿子出生后，妻子总算有个伴了，然而对丈夫的等待和担心却未曾停止。

在侗族新人的婚礼上时，父亲曾回想起自己当初的爱情和婚礼。恋爱时，他们的约会得等父亲送信路过，“我”妈实在等得苦。结婚时，父亲用自行车载着妻子穿越田野、山林，把她娶回家，那时的“我”妈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以为结婚后一切都会好的，不用再品尝太多的相思之苦了。结果结婚后还是免不了相思，不仅思念丈夫，还思念娘家。

“我”在成长中，亲眼目睹母亲对父亲的苦苦等待，知道自己真娶了侗族姑娘，侗族姑娘只会成为另一个母亲，所以不想娶个山里的姑娘。若娶个镇上的姑娘，因“我”工作的缘故，虽然妻子也免不了思念丈夫，但却不用想娘家呢，想娘家时走小段路就到了，不必多相思。

影片最后并没有交待儿子与侗族姑娘的结局，两人是否走到一起不得而知，但从“我”与侗族姑娘的短暂而愉快的相处中，可以感受到这两个年轻人是互相有好感的，他们之间的情愫简单、质朴，没有太多杂质，就像侗族姑娘所在的村子周边的那大片田野、山林，两人纯粹是因性情相投而心生爱慕，女方没有因男方来自乡镇而攀附，男方没有因女方漂亮而搭讪，喜欢就是喜欢，甚至男方还为了让侗族姑娘避免深陷相思而作罢与之结婚的想法。这样纯粹的爱情在浮躁的当下大概得在校园才能找到吧，这样质朴的爱情就像电影里呈现的充满人气和美景的乡村那样，离我们似乎渐行渐远。

尽管那时的刘烨、陈好还是学生，但因年纪与角色相符，又都是学生，所以青涩的他们很好地表现出人物身上的质朴、纯真，给我们呈现了一场纯朴的爱情。这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而不该像一些偶像剧拍的那样爱情总要和堕胎、车祸、癌症、小三、金钱联系一起，充满世俗与臭味。尽管这样的所谓爱情是有，也可以拍，但不应该只是呈现，甚至为吸人眼球都集中一起放大，而应该在呈现的同时多加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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