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原著梁家结局（知否里的北宋生活图鉴）

去年《延禧攻略》《如懿传》两部剧，让清朝的服饰礼仪连火了一把。今年刚开年，《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以下简称《知否》）的走红，又让大家关注起了北宋文化，尽管该剧出自“精品”专业户正午阳光，但剧中的台词“手上的掌上明珠”“听过一些耳闻”等语病层出不穷，让人跌破眼镜。

剧中“大小娘子”的称呼，也让网友觉得非常新鲜，那么历史上对正室的叫法是否真如此呢？大娘子嘴里的“小猢狲”又是什么意思呢？时报记者邀请了浙江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吴铮强和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姚永辉，为大家揭开这幅饱含烟火气的北宋生活画卷。

“姑娘”多用于明清后

未出嫁的也叫娘子

大家对《知否》最先感兴趣的，应该就是剧中对不同角色的称谓。与我们往常听到的有所不同，剧中的当家人被称为“主君”，当家夫人被称为“大娘子”，妻子喊夫君不称“相公”，而是以“官人”代替，家中的几位小姐也都以“五姑娘”“六姑娘”代称。

其实，在宋朝，有许多称谓的含义与后来大为不同。姚永辉告诉记者，剧中称呼未出嫁的女子为“姑娘”，这种叫法多为明清以后的叫法了，《红楼梦》中就多用此称呼。“而唐宋时期，对年轻少女少妇多是称娘子、小娘子。”这也就是说，当遇上陌生女子时，以“娘子”相称是合适的，反倒是现代常用的“小姐”要慎用，因为在宋朝，有时称呼地位比较卑贱的女子，如宫婢、娼妓之类也用“小姐”。所以清代的史学家赵翼就曾说“今南方缙绅家女多称小姐。在宋时则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耳”。

另外，“主君”一称是没有问题的，在《夷坚志》中就曾以此称呼当家人。而主母称自己的夫君为“官人”也是符合背景的。官人，这种称呼，在宋代以前多称“做官之人”，后来渐渐演变为对男子的尊称或女子称呼丈夫，明清以后女子才多称自己的夫君为“相公”。剧中大娘子挂在嘴边的“小猢狲”则是一句骂人的话，意指小猴子。《水浒传》里就有“婆子便骂道：‘你那小猢狲，理会得什么’”。

纳征礼用雁不妥当

娶妻流行炫耀攀比

电视剧一开头便是家中大姑娘华兰要出嫁，男方为此特来下聘。但没想到的是，宴席之上，华兰的聘雁却因弟弟顽劣投壶，险些又输了回去。大娘子为此大发雷霆，主君也因此觉得脸上无光。只是一对大雁，为何如此看重？

这还要从头说起。《仪礼·士昏礼》记载的周制婚礼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亲迎之后还有共牢而食、合卺而醑等。“只不过民间的婚礼多不照礼书施行，宋代厚于婚丧，娶妻直求资财，炫耀攀比之风盛行，尤重定礼，即纳征。”到南宋的时候，为了更好推行礼仪，士大夫致力于改造古礼，在《朱子家礼》中把古六礼简化为，议昏、纳采（定礼）、纳币、亲迎，对元明影响甚大。

至于为什么婚礼用雁，汉代大儒郑玄曾经解释，说“取其顺阴阳往来”，唐代的贾公彦又进一步解释说，寒来暑往，雁南去又北归，顺阴阳往来比拟夫妇之道，宋人又解释说，婚礼始终用雁，就是为取其“不再偶”忠贞之义。“古人以雁为挚，婚礼用雁，然而六礼中仅五礼用雁，唯独纳征不用，因为纳征已用币帛，不需要用雁。电视剧中纳征礼用雁，不妥当。”姚永辉说。

恩荫出身低不光彩

皇帝无子应是仁宗

《知否》背景定在北宋的什么时期呢？吴铮强认为应该是仁宗时期。剧中皇帝丧子伤心欲绝，老臣们以国家社稷为由苦劝其早日过继。“历史上宋代只有仁宗的儿子都早早夭折，最后过继的儿子成了下任皇帝。”

值得关注的是，剧中男二号——齐国公府家的小公爷，明明可以求“荫官”却去考科举了。吴铮强告诉记者，宋朝的恩荫虽然是入仕方法之一，“但恩荫出身低、进升慢、不光彩。官场的出身，进士最高，这就像现代的博士生入职，也许直接就是主任或是科员。”

当时的科举尤其严格。为防止徇私舞弊，有很多规定，比较有特色的是：实行锁院制度。即考官从出题到阅卷的整个过程，都必须与外界隔绝，大概需要十天至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放榜之后才能解禁。姚永辉补充道：“当时还施行封弥、誊录制度，先去掉卷首应举人姓名、籍贯等信息，以字号标识，试卷完成后，由封弥官负责誊写校勘，尽最大可能隐藏个人身份、笔迹等信息。考生的座位前一天才排定公布，考试时须在监门官的带领下入座，叫‘按榜就座’。”

投壶打马球是部分娱乐

宋代甚至还有“高尔夫”

剧中赵丽颖饰演的盛明兰投得一手好壶，打马球也不在话下。其实在宋代，民间娱乐生活是非常丰富多彩的。不仅有瓦舍、勾栏等集中的娱乐中心，遇到节日，城市中张灯结彩，各类灯饰令人目不暇接，甚至还有带活动机关的琉璃灯山，百艺群工，竞呈奇伎，令人惊叹。奇术异能也常现于街头，蹴鞠、傀儡戏、摔跤、赌博、竞舟、博戏等，深受喜爱。

其中，球鞠之戏，乘马击球叫做大打马球，乘驴击球称为小打。而投壶，可以说是射礼的低配版，以投壶代替射箭习礼。早在先秦时期，人们就在宴会中以此娱乐。姚永辉说：“宋代投壶颇为兴盛，司马光就热衷于投壶，认为君子应崇尚文武张弛之道，‘每对客赋诗谈文或投壶以娱宾’，他还专门撰写过《投壶新格》更新投壶的玩法。投壶通常以‘筹’或‘算’计算成绩。”除此之外，最值得一提的是，宋代还有类似于高尔夫球这样的游戏，以木棒或竹棒击球进穴得分。

剧中女子多着褙子

宋代也用汤婆暖足

在衣着方面，宋代妇女多上身穿袄、襦、衫、褙子、半臂等，下身穿裙子、裤子。剧中女性多着褙子。饰品选择上则或戴珠玉冠、花冠，或喜在发髻上装点金玉珠翠的首饰，有时也在头上插白角小梳或茉莉等鲜花。而剧情中提到的汤婆，又称脚婆，用于冬日暖足，所谓“千金买脚婆，夜夜睡天明”。夏天用竹夫人，冬日用汤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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