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时代价值(各种版本白毛女的诞生)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各种版本《白毛女》,原创作于20世纪40年代,即抗日战争时期的延安,当时演出的地点是延安中共中央党校大礼堂。后来,随着1945年8月抗日战争的胜利,1949年10月全国解放,《白毛女》也走向各个解放区,走向全中国,现在已经成为精典型。在此,我们一起回顾和欣赏一下不同版本的《白毛女》。
《白毛女》的故事家喻户晓,它却是一个民间传说,流传于抗日时期的晋察冀一带,大意是在深山的山洞中住着一个法力无边的“白毛仙姑”,她能主宰人间祸福。由于有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仙姑,当地的村民每到晚上就要去奶奶庙给仙姑进贡,影响了根据地共产党领导的群众会议。
作家邵子南为了破除迷信,编写了一个剧本,这就是《白毛女》的稚形。后来,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院长周扬决定将此剧改为舞台剧,由贺敬之和丁毅编剧,于1945年4月28日成功上演。
贺敬之与丁毅编写的舞台剧,主题不再单纯是破除迷信,而升华为农民反抗地主剥削的斗争,因为这是当时农民存在的主要问题,因此,带着对地主阶级的深仇大恨,《白毛女》迅速从延安走向全国,其影响力一直到文革后期,提醒我们不忘万恶的旧社会,是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
上海人民出版社于1971年9月亦出版了根据芭蕾舞剧《白毛女》改编的同名连环画,脚本的依据是舞台剧本,编绘者署名为《白毛女》创作组。
两本《白毛女》代表了连环画创作的较高水平,其绘画风格达及的艺术魅力历久不衰,每幅页面皆精心绘制而成,画面收放自如,流畅舒展。
样板戏《白毛女》的插曲移植于舞台剧,数十年来传唱不衰,成了家喻户晓的歌曲,那熟悉的旋律响起起,经历的过往又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随着连环画的页面,重温记忆中的歌声,回忆看书的日子,再回味白毛女悲欢离合的人生故事。
芭蕾舞剧《白毛女》是上海东方韵舞蹈学校1964年根据同名歌剧改编的,于1965年公开演出,获得社会大众广泛认可,从而成为八大样板戏之一。
1971年出版的《白毛女》连环画就是根据这部芭蕾舞剧绘制的,画面取材舞台造型,人物刻画形象生动,舞美动作准确到位,虽然人物造型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却没有刻意的夸张表现,画面采用的舞台表现形式也接近于舞台效果。今天再看这本连环画,欣赏的意义远大于内容的含义,许多画面犹如精美的舞台速写,多少能感受到一些芭蕾舞的魅力,这得益于连环画家扎实的绘画功底和严谨的创作态度。
当时参与样板戏连环画的绘制者多是连环画名家,《白毛女》的主绘者是韩敏,其他绘者是罗盘等大家。
和芭蕾舞一样优美的还有这些脍炙人口的歌曲,阅读着画面,轻哼着曲子,是一种心情。
《北风吹》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爹出门去躲帐,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大婶给了玉交子面,我盼我的爹爹回家过年……
《红头绳》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唉,扎起来……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哎,扎呀扎起来……
《大红枣儿甜又香》
大红枣儿甜又香,送给咱亲人尝一尝,一颗枣儿一颗心,哎咳呦呵心心向着共产党……
《盼东方出红日》
风雪漫天,喜儿在深山。怀念众乡亲,鞭下受熬煎。
恨难消,仇无边。心潮汹涌如浪翻。
春夏秋冬来复去,报仇雪恨志更坚,狼嚎虎啸何所惧……
《太阳出来了》
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光芒万丈。
上下几千年,受苦又受难,今天看见出了太阳,今天看见出了太阳……
对我来说,芭蕾舞剧《白毛女》已经陌生得记不起来。幼年时,自己常搬个凳子独自到广场看电影(父母已经看腻了样板戏),甚至交响乐《沙家浜》都看了无数遍,现在也记不清是怎么看完的,不过这些样板戏的情节都忘记了,而这本《白毛女》连环画却让我看到了芭蕾舞的美和韵。
上海人美1965年出版的连环画《白毛女》是华三川的巅峰之作,也是新中国连环画的代表作之一。华三川说过,绘制《白毛女》用了两年多时间,这是他最满意的连环画作品。
这时的华三川,绘画技艺如火纯青,下笔有神。画风洒脱劲扬,奔放流畅。画面生动饱满,酣畅淋漓。人物形象具体,神态自然准确。环境细致如真,刻画入微。
通过画面,我们可以感受到华三川为《白毛女》付诸的心血和精力。在这个时期稍前,华三川绘制的与《白毛女》风格一致的连环画有《交通站的故事》、《德茜与古茜》等,相较而言,《白毛女》的绘画保持了其贯有风格,但却更细致认真,用笔也细腻圆润,尤其在人物的表情等方面描绘得丝丝入扣,栩栩如生。由于对细节一丝不苟的把握,严谨的态度必然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和心血,所以这本连环画用了两年多时间才绘制完成。
在此期间,华三川在此基础上为少儿社绘制了52幅彩色版的《白毛女》,画面稍有不同,在下面的选图中我们一起欣赏。
交租的喜儿和杨白劳
杨白劳的神情带着恭维,神态中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心里以为总算把去年的帐了清了,可以迎接新的一年。喜儿依偎着父亲,她的表情腼腆,见人略带羞怯之色,给人一种怜悯的感觉,为以后她的悲惨命运设下伏笔。
签下卖身契的杨白劳和带着幸福憧憬的喜儿
一生辛劳的杨白劳满脸皱纹,忧虑、愁苦、绝望。喜儿的脸上流露出甜蜜,仿佛在梦中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华三川的细致认真除了人物的神态描绘外,从杂乱破乱的家中墙上挂的晒干的苞谷谷粒的不同颜色也可看出)。
高墙大院,喜儿孤单沦落的身影,无助和无奈的感觉一览无遗,远远望去,神伤的氛围感更浓烈。
再欣赏几幅图面,品味华三川精心为我们描绘的生动传神图片,领略三四十年代的风土人情。
这本连环画取材于电影剧本,情节与芭蕾舞剧版本有所不同。
电影《白毛女》摄制于1950年,喜儿悲惨的命运曾让无数人牵挂,它激起了广大民众对地主阶级的仇恨,有力地配合了当时的土改运动。
我们至今对电影中的插曲《秋收》记忆犹新:“清清的流水蓝蓝的天,山下(那个)一片米粮川。高粱谷子望不到边,黄家的土地数不完。东家在高楼,佃户门来收秋,流血流汗当马牛。老人折断腰,儿孙筋骨瘦,这样的苦罪没有个头……”
苦难的中国、苦难的中国劳苦大众、苦难的历史……在杨白劳的脸上写的就是苦难,《白毛女》的故事虽属虚构,类似的故事却不断重演,惟愿它记录的只是一段过去,这样的过去永远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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