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官场笔记序(侯卫东官场笔记之养大车不容易)
《侯卫东官场笔记》这本书中,养车的人不少,一是上青林公路修通之后,煤炭资源,石头资源被大量开采,需要运输,二是成津县磷矿多,运输也得靠车,所以,小说中,形形色色的养车人展现的不少。
总体来看,家境殷实才能买得起车,条件不错才能贷款买车,买了车就得长途运输,既费时间又费精力,所以,好路是第一个条件,否则的话,干耗时间,跑不出路,拉不出货去。
其次是治安良好,没有车匪路霸伸手,运输才能挣点辛苦钱,否则的话,人挨打,车被砸,不出钱还有烧车的危险,更有性命之忧。
最后,养车挣运费,没有活儿不成,干了活儿结不了钱,也不行,不容易啊。
1.多拉快跑,横冲直撞,不可一世的大车
众人在公路边等了一会,一辆呼啸的货车吱地停了下来,车身自重加上碎石重量,数十吨的大车,压得公路直抖。货车司机伸出脑袋道:“侯老板,走哪里?”“益杨。”货车司机爽利地道:“侯老板,上车,我送你。”
侯卫东就踏上车门,拉着车门,对苏亚军等人挥手道:“我先走了,明天见。”
大货车就如彪形大汉,在公路上横冲直撞,不可一世,侯卫东一直迷迷糊糊,等他睁眼之时,就到了益杨城边。
2. 黑娃就是所谓的车费路霸
“我是侯卫东,什么事?”
电话那一头,何红富声音很焦急,道:“疯子,今天秦大江石场拉货的汽车被砸了,曾宪刚、秦大江都在等你上来。”
“为什么要砸车,伤到人没有?”
“昨天就有人拦车,说是我们的重车将公路压坏了,他们每车要收十块钱的修路费,否则就不准我们的车辆通过。”
侯卫东哼了一声:“笑话,公路是县道,养路段委托给各镇养路,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在那个地段砸的车?”
“出了青林镇一里多,就在三叉路一带,我们给吴滩派出所报了案。”
三叉路已经在吴滩镇的地盘上,由于刚好是三条公路交汇,做了案,可以朝益杨县城路,也可以朝吴海跑。还可以朝青林镇方向跟,治安秩序向来不好。8965
“昨天司机把这话带回来,秦大江和曾宪刚都说不理睬,我给你打手机,一直没有打通,结果今天上午就发生砸车的事情。”
“砸了车,肯定要报名字,是谁干的?”
“听司机说。他们是黑娃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3. 打司机砸车,逼着人们乖乖交钱
“车又被砸了?请清楚点。”
曾宪刚急切地道:“刚才我得到消息,又有一辆货车被砸了,司机被打了一顿。”这一次被砸地货车刚好在曾宪刚石场装了货。司机姓蒋,与曾宪刚很熟悉。
“在什么地方。”
这一次就在河口村九社的地盘上。吴摊镇和青林镇的界处,就是有一个大转弯的地方,据说有六七个人,都拿着刀子,他们扔了几块大石头在公路上,等车子一停,就冲上去把蒋司机拉下来暴打,现在蒋司机已经被送到了吴滩医院,车上还坐着蒋司机的老婆,她被打了几耳光,流了鼻血,倒没有大碍。”
4. 曾宪刚经验丰富,以大车做诱饵
作完动员,曾宪刚就带人跳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大货车,货车是寻常运石料的车,这些车样子都差不多,蒙住了车牌子,仓促间就很难分辩出是谁地车。
从上青林出发,到了吴滩医院,曾宪刚把蒋司机老婆接了出来,曾宪刚和蒋司机老婆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沿途寻着那几个打人的家伙。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司机,他昨天刚把车子卖给了曾宪刚,答应再帮他开一个月的车,所以跟着曾宪刚去打架,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又由于他的车子卖了一个好价钱,再添点钱,就要以卖一辆新车了,他心情就很不错,接口道:“那几个杂皮打了人,肯定跑了,这样找,肯定找不到人。”
曾宪刚摇头道:“这些杂皮们狂得很,说不定就在附近哪个茶馆打牌喝茶,如果运气好,就有可能碰得上。”
结果他们运气不好,车子开到了益杨县城边,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5. 大车巡查交通线,保证运输安全
上青林场镇,曾宪刚继续上路,十几个小伙子,提着清一色的木棍,坐着大货车后车厢里,隐蔽得很好。
货车不快不慢地向着三叉路开去,开到了益杨县城,一路无事,在城郊一个偏僻处。大家休息了一会,便掉转车头。朝三叉路口走去。
按照曾宪刚地说法,他们是采取小鬼子的战术——巡查交通线。
刚过了三叉路,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转变,就听到一阵打骂声,坐在驾驶室的曾宪刚瞳孔一下就收紧了,回过头,通过车头后面的小窗子,道:“小声点,前面有情况。”
后面车箱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曾宪刚道:“大家不要慌,分为两队,包抄他们。”分组跳车、两面包抄,这是曾宪刚为了应付公路上的打斗,训练了十几次地战术动作。
6. 黑娃放火烧车,心狠手辣
货车刚转弯,就看到七、八个人,正在围攻一辆货车,司机已经被拉了下来,手臂流血,三个人手持着砍刀,将他逼到一旁。
一人提出一个菜油桶,将里面的液体朝车头上倒,司机在一旁大骂,“哪个敢烧车,老子就要跟谁拼命。”但是在三把锋利砍刀地逼迫之下,强壮的司机也不敢硬冲。
货车停下来之时,曾宪刚眼睁睁看着一个烟头被扔上了货车车头,一阵大火轰然而起,司机再也不顾砍刀的威胁,弯腰就去捡石头,还没有立起身,三把砍刀就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
一时之间,鲜血迸流。
7.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司机们怎么能不恨黑娃?
被砍了几刀的司机,浑身血淋淋的,煞是吓人,他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棍子,跑过来就使劲地打了瘦高个几棍,曾宪刚见他下手分不清轻重,抬头就给他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吼道:“打几棒够了,不要整出人命来了。”
司机被曾宪刚的凶相吓住了,提着棍子不敢上前。
这时,陆续有下山的货车停了下来,这些司机们跳下车来,围在两个被打倒的流氓周围,如果不是曾宪刚喝住,这些流氓定然会被打得惨不忍睹。
曾宪刚给青林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就让货车将手下年轻人送回上青林,自己带了三个贴心手下,等着青林派出所民警。
等到秦所长开着吉普车赶到了大弯之时,打斗现场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
秦所长仔细看了被烧毁的大货车,骂了一句,“这些他妈的,真他妈的狂。”
民警王一兵就拿着相机,将货车被毁的情况照了下来,又将被打的司机喊到一边,询问现场情况,开始作出了笔录。
8. 常在路上走,哪能不碰车?
八点,两人出门,打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眼窝挺黑,神情颇为疯倦,看到美女上了车,勉强打起精神,昨晚他开车,生意极好,接连跑了两个长途,晚上基本上没有休息,比平常多赚了三百多,这多出来的钱当然归他私人了,因而累是累,心里也挺高兴。
小佳见他不停地打哈欠,道:“师傅,慢一点。”
话音刚落,出租车上眼睁睁地就朝着一辆大货车冲了过去,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追尾了。
9. 大车就是曾宪勇在上青林时代的代步工具
曾宪勇带着刀,开了一辆货车就往益杨城走,然后在益杨城郊停车,步行进城。
10. 上青林差不多点的人家都养大车
众人就来到了曾昭明家里,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院墙足有四米,院子外面停了一辆货车,门口站着一只半人高的狼狗,拼命地往外扑,拉得铁链哗哗直响。
11. 人类无私的同情心
不断有货车下山,看到两树夹一车的奇景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这些货车司机多半认识侯卫东,每人都把脑袋伸出去看了看岸下的乱石,啧啧有声,就如乱石下面躺着脱光衣服的美女,收回目光以后,他们就纷纷将高、中、低各式香烟递给侯卫东,以示慰问。
等到一辆大货车把皮卡车拉起来地时候,侯卫东手里已经握着一大把香烟。
12.养大车得靠老板照顾,帮人家拉货,等人家结账
几个村干部就围在侯卫东身旁,他们之中的两人买了大车,专门给狗背弯拉货,见了狗背弯的正主,自是亲热无比,几个人为了表示亲热,使劲地抽烟,顿时见面场地浓烟不断,随着三风,远远地飘去,如炊烟一般,散尽在农家的田野与森林中。
13. 郊区村子里养车的比较牛叉
此时已接近十二点,王辉一直在开车,肚子也有些饿了,他坐在驾驶室喝了半瓶矿泉水,才跟着刘瑞雪下了车。
他们刚下车,又开过来一辆货车,货车停下来以后,驾驶员骂骂冽冽地下了车,看了一会现场,上车熄了火,走了。
14. 路难走,常堵车,一堵就是一黑夜,成津的路确实要修
下山之时遇到了麻烦,车上装的全是矿石,连车带货好几十吨,一路上都需要用水冲淋轮胎,这才能将车刹住,因此,右侧公路有很多稀泥,很不好走。
走了一半,一辆货车在路上抛锚,将公路堵得死死的,必须得有修理工才能解决问题,又拉着司机问了问,得知这是下山地唯一公路,大家也就没有办法,只得眼巴巴地等着修理工。
15. 朱小勇的经验丰富得很,一下说到了点子上
陆续有货车从山上下来,很快就沿着盘山公路形成了车队,除了朱小勇和侯卫东的两辆越野车,全部是清一色的货车。
朱小勇道:“没有想到小小的飞石镇,居然有这么多货车,这山上是多半是产什么矿石吧。”
侯卫东道:“朱老师眼光利害,飞石镇这座山属于海山山脉,磷矿藏量丰富,品质最高的就属于茂云市与沙州市交接地这一段,若没有这矿,这山就是穷山恶水,当年吴阿姨在山上当知青,应该是最苦的地方,但是自从开采了磷矿以后,这山就是变成了宝山,这和当年美国的淘金热差不多。”
朱小勇仔细观察了一会,道:“这些车是五花八门,说明整个矿业开采很有可能处于无序状态,当然,我这个说法很主观,主要是个人感受,我见到现代化的矿业开采,绝大多数车辆都是统一型号的。”
16. 这竞争可是赤裸裸的,带血!所以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许多驾驶员都等得不耐烦,纷纷跑下来查看情况,秦敢也在飞石镇弄到一个小矿。正随着驾驶员一起下山,他突然见到侯卫东见在山下,连忙跑了过去,先喝了一声“疯子”,又觉得不对。再喝了一声“侯叔,你怎么在这里?”
按年龄,侯卫东也只比秦敢大几岁,只是侯卫东一直称呼秦敢父亲秦大江为“大哥”,秦大江过世以后,侯卫东每年也要到上青林数次,每次都要去看秦大江爱人。因此,在正式场合秦敢就得称呼侯卫东为“侯叔。”
侯卫东倒有些惊奇,道:“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不是在这边。”“在那边没有站住脚,最开始找了一个矿,贫矿,开采起来没有意思,富矿又夺不下来,后来听说飞石镇的资源也还行,我和曾宪勇就过来了。已经承包了一个小矿。今年应该能赚钱,就是这里地方保护主义严重,我们外来户生存起来不容易。”
侯卫东想到成津宾馆众车云集,心中一动,道:“有没有县领导参与磷矿?”
秦敢道:“怎么没有,常务副县长李太忠地儿子李东方就是最大地磷矿老板,他占的全是好矿。我和曾宪勇买的矿是一个要死不活的矿。只是我们运气好,买下来以后。无意又发现一枝矿脉,发现这个矿脉以后,我们运输量开始增大,已经有人开始骚扰我们了。”
想着秦大江的事情,侯卫东表情有些凝重,道:“你要注意安全,我看李东方也不是善茬,脑瓜子也好使,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赚钱的生意多,不必非要在这矿上打主意。”
“我们是误打误撞搞到了一个富矿,现在都投了二百多万了,根本撤不了,这个矿开采完,我和曾宪勇就收山,够吃一辈子。”秦敢原本就是胆大之辈,此时见有巨大利润,自然不肯放手。
盘山公路已经有一长溜在货车,不少司机都跑下来看情况,秦敢说着说着话,脸色就不对了,他对侯卫东说了句:“侯叔,这里情况复杂,我要回到货车哪边,免得被人弄了手脚。”他腰里还插着一柄仿造的五四手枪,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人欺负,只是现在地货车都是重车,在下坡之时如果被人弄了手脚就是大麻烦,所以他要回去看着与司机一起守着车。
17. 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本善良
此时成津县城里的修理工已带着各式工具赶到现场,正在抓紧修理汽车,一帮司机围在损坏的汽车旁,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蒋湘渝步行绕过了货车,与侯卫东等人见了面,“侯主任,你真是太见外了。这事怎么不早说。”又对吴英道:“我留两个司机在这里,帮你们把车开回来,你们先坐县政府的车回沙州,周书记还在等着你们。”
众司机见到县长亲自接人,胆大的司机就趁着天黑且人多。在一旁议论纷纷:
“蒋县长,成津县的路太差了,政府应该想些办法。”
还有人道:“现在整个沙州,就属成津县的公路最差。”
蒋湘渝听了这些话,并不着恼,道:“县里已经有了规划,经济再紧张。也要尽最大努力改善公路,你们放心。”
18. 重车,烂路,章永泰修了,就没侯卫东什么事了
下了楼,景渚涯抹了抹头上地汗水,对朱兵道:“朱县长,我先回局里开上会,然后就到桔树镇去,先找老高谈一谈。”开完会,景渚涯就朝桔树镇走,桔树镇的公路是出名的烂,进入桔树镇不久,前面就有重车陷在大坑里,动弹不得。
景渚涯等了一会,觉得车里闷,下了车,朝出事地点走去,经过一辆大卡车时,见车上有都披麻带孝,还有哭骂声,无意中听到几句话,吓了他一跳。
19. 煤炭运输也是大生意
到了益杨火佛煤矿,好几辆大车停在门口,刘光芬几乎是每隔一个月都要到煤矿。矿里的员工都很熟悉她,她打开办公室房门,过了一会。何红富走了进来。他才下了矿井,脸上黑一块白一块。
20. 替人家运煤还得求人家照顾,养车难啊。
从2003年开始,国内经济内外俱旺,无比繁荣,与此伴生的是对上游能源的空前饥渴上青林火佛煤矿猛然间变成了一个制造钞票的怪兽,从一月到八月,侯卫东数钱数到了手抽筋,他不止一次给父亲侯永贵打电话,让他控制一下进度,别光顾着赚钱,还是得注重安全
侯永贵基本上住在了青林火佛煤矿,他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到一辆一辆的运煤车等在矿上,无论他走哪里,总会有无数香烟和香烟后面的笑脸,作为曾经的派出所所长,现在火佛煤矿一把手,他清楚地知道,大家尊敬的并非他本人,而是掌握在手的煤炭,他皮笑肉不笑的接过烟,巡走在黑乎乎的矿上
先当兵,又当了公安,一辈子都在阳气极重的部门,这让侯永贵带着些霸气,而司机们多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俗称十个司机九个坏,还有一个偷油卖。此时老公安霸守着火佛,正好是一物降一物,火佛一片祥和,没有打架,没有偷盗
有的司机在等着装煤之时,闲着无聊聚在一起小赌几把,侯永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1.养车难啊,穷,入不起保险,实际就是拿命去赌博。
走到门口,侯卫东手机响了起来,是青林镇的号码。 “侯镇长,我是田秀影。” 侯卫东根本没有想到田秀影会打电话过来,听其声音略带哭声,道:“田大姐,有什么事情吗?” “侯镇长,我们都是从上青林出来的,这事你一定要帮我,这次县里要清理八大员,给几千块钱就把我们八大员打发了,我在青林镇政府工作了二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说解聘就解聘,让我们一家人以后怎么活。” 虽然田秀影是个喜欢挑拨是非的人,在上青林期间,还曾经莫名其妙地告过侯卫东地刁状,可是事过景迁,侯卫东对其恶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耐心地听其哭诉了一会,道:“大哥不是买了一辆车搞运输吗?”
“上个月出了车祸,你大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当时为了节约钱,没有去上保险,这一次就要由我们全陪。” 八大员都是乡镇农技站、农经站等临时聘用人员,是历史形成的用人方式,在八十年代初期曾经发挥了重要作用,由于财政困难,而且八大员的存在与现行干部体制不相称,县里已经着手清理此事,侯卫东对此很清楚,田秀影这种情况正好在清理范围之类。 啰嗦了半个多小时,田秀影怀着希望挂断电话。
侯卫东只觉耳中都嗡嗡作响。李晶在一旁也听了一个大概,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政府也做得太绝了,这样轻松就把人赶走了。” 侯卫东道:“虽然田秀影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我还是对其遭遇表示同情,不过也只是同情而已,大政策之下,谁敢为一人开后门。”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老公买了车子为石场运碎石,也能赚钱,我曾给他说过一定要买保险,他当成了耳旁风,现在出了事,不仅赚的钱全部赔完,要借钱来付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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