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芽米第一餐怎么吃(秋风起时吃到嘴的新米)
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
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秋风秋雨起时,正是新米上市季节。
老友某君,早完成原始积累,家居无事,加之性情闲适,动手能力强,在平坝弄了几十亩稻田,春播秋收,不施农药农肥,绝对有机。节前收获,特意送来几袋新米。晚上煮食,揭开锅盖,满厨房都是米香味,不须任何下饭菜,便能连吞两碗,满嘴清香,越嚼越甜,滋味悠长。
真是有心人,借此谢过。
而平坝这地名一听便有贵州特色,黔中多山地,是中国唯一没有平原的省份,小时地理书讲得很清楚,山间小盆地谓之坝子。在“地无三尺平”的贵州,一块稍微大些的平坦小坝子,宜耕宜种,往往就会比较富庶些。原因无他,地势平,土壤肥,种粮种菜,都能多收几斗,多长几茬。
说起来,中国人真正吃饱饭的日子不算太长,历史上,即使太平盛世,普通老百姓也几乎做不到顿顿大白馒头白米饭,掺些杂粮吃才是常态。真正物资丰富,普遍的不愁吃穿,也就最近几十年的事情。而我们少儿时,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般城镇居民虽说不至冻馁,副食品仍然稀缺。南方以大米为主要食粮,粮店里凭票供应,也多为陈化粮,给你什么吃什么,没有太多讲究的资本。
各式各样的铝制饭盒
记得读小学时,家在县医院住,早午出门,书包和红领巾之外,还要带上一个方方正正的铝制饭盒。米事先淘净了放在里面,顺道交至食堂去蒸,放学时取回,烫得拿不住,需带张毛巾裹起来。
我大概十二三岁学会骑单车,于是接下家里每月买米的重任,一次五十斤,粮店购得,米口袋小心翼翼捆在后座上,先推一段长坡,再慢慢骑回家。
实在地说,年轻时不懂米的妙处,当然也没那个条件。到了大学时代,食堂里卖的米饭,巨大的格子蒸出来,要不太软要不就太硬,里面不要有砂子磕牙就谢天谢地了。
人到中年,突然发现,米中滋味隽永,贴近人生的况味。加上据说主食不宜多吃,索性花些心思花些钱,坚定不移地买好米吃。如今物流发达,东南西北的出产,不难获得。但不管东北粳米还是泰国香米,价钱不低,晶莹油润,米香感人,但总觉差点什么意思。
米汤
某年出差,在黔南一乡镇上晚餐,正巧碰到邻近的村里在挞谷子,主人特地弄来一些,淘过水,在大锅里煮至夹生,再捞出来,放进甑子蒸。因此有米汤可饮,装在大盆子里,上面漂着粘稠的粥皮,仿佛一段精华,尽数在此。赶紧去舀来,连喝几碗,简直惊艳。至于蒸出来的米饭,粒粒饱满,清甜宜人,正是苏东坡诗“新稻香可饭”描写的场景,于是也学着打了一个油曰:
稻熟风肥满坝香,现搓谷子倩人尝。
已飘煮米清腴味,大钵盛汤慰肚肠。
不管怎样,还是本地的大米,最能给人以满足感。
红米
除白米之外,我还青睐贵州的红米,产区少,亩产量也少,非常精贵,甚至有人还给它取了个香艳的名字,叫做“胭脂米”。鄙人倒不大以为然,一来无论生熟,颜色都并非鲜艳的胭脂色,略带点土气,红扑扑的,并不好看;二来味道特别,谷香虽浓郁,却绝无矫揉造作之气,盖乡村少女脸上的红润,乃是劳作之后的健康颜色,哪能拿涂脂抹粉的俗物来比拟。每次从农户手中买来,要记得讨一小袋没有完全脱麸的糙米,煮的时候加入少许,嚼口会更好。
《晋书》里记录阮孚的故事,说有朋友去探望他,“正见自蜡屐,因自叹曰,未知一生当著几量屐。神色甚闲畅”。古人叹息人生短暂,说是一辈子也穿不了几双木屐,诸君曷妨自问,一辈子又能吃多少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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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周之江
编辑:彭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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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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