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周代墓地出土5件形似猫爪金饰(榆次市猫儿岭墓地发现的两枚战国铜印考释)
榆次市猫儿岭墓地发现的两枚战国铜印考释
《文物春秋》 2005年05期
王 俊
【关键词】山西榆次猫儿岭战国铜印考释
【摘 要】1998年榆次东外环猫儿岭战国墓M139中出土了两枚铜印,发掘简报对其作了初步考释。由于猫儿岭墓的的族属、国别历来分歧较多,对出土的铜印研究无疑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宝贵材料。本文力图通过对印文的考释在这一方面做出客观的探索。
山西省考古学会第四届年会论文集中发表了《榆次市东外环战国墓发掘简报》,其中对1998年榆次市东外环猫儿岭墓地M139中出土的两枚铜印作了报道(图一)。据简报考释结果为∶M139∶2,长守□□;M139∶3,□玺。我仔细拜读了全文之后,认为其释读仍有可商榷之处,现简录如下,以求教于方家。
M139∶3铜印 朱文,2字,长1.1厘米,宽1.1厘米,高1.2厘米,方形,鼻纽。出土于墓主人的腰部。从印的形制看和以往发现著录的战国印相比基本一致,应是战国印章无疑。我在仔细观察了印模之后,认为第一字应摹写为“B”,因此,两字应释为“私尔(玺)”比较合适。这与以往发现著录的战国“私尔(玺)”除了两字在排列顺序上有所不同外,其它如出一辙(图二)"。
玺,《说文·土部》∶“圣,王者之印也,以主土,从土,灞声。籀文从玉。”段玉裁注云∶“籀文从玉,则知从土者古文也。”甲王国维十分赞赏段注,认为许慎的观点“以主土,从土”颇不以为然。他认为“古者上下所用印,通谓之玺。玺非守土者专有,盖玺印之用,不能离封泥。故其字从玉,统而从玉之玺与从金之歙,以其体言;从土之里,则以其用言。”伊他对“尔”释“弥、厘、玺”,是一言中的。
M139∶2铜印 朱文,3字,长1.2厘米,宽1.2厘米,高1.4厘米,方形,鼻纽,与M139∶3铜印同出于墓主人腰部,也是一枚战国时代的实用印。该印从左至右,简报释第1、2字为“长守”,至确。唯独第3字由于印文残损剥脱不易释读,故简报作者认为是4 个字,但未释出。我通过仔细观察残存印痕,参照《战国古文字字典》*,认为第3字临摩为“Ω”,释为“立”比较适宜。这样,该印文或释为“长守立”,或释为“立守长”。下面再逐字加以考证。
长,甲骨文作兵(三期,林二、二六、七),象人长发之形,引伸为凡长之称…。战国文字承袭两周金文。晋器,长,姓氏。晋吉语玺“长官”,见《管子·禁藏》∶“吏不敢以长官威严危其命。”赵方足布有“长子”地名”。《左传·襄公十八年》“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怀长子,在今山西省长子县西郊。
守,商代金文作风(守觚)",从又,会守护居之意。西周金文作只(守册父乙爵)、(守宫自),又下加饰笔,并非寸字"。战国文字承袭商周文字,或从(肘)声。《说文》∶“守,守官也。从宀,从寸。从宀,寺府之事也;从寸,法度也。”叫《侯马盟书》∶“守,守护;不守二宫。”叫均释此义。
立,甲骨文么,从一,表示土地;从大,表示人立于地上之形【3】。西周金文作x(史默鼎)"。春秋金文作么。" 战国文字承袭商周金文。《说文》“立,住也。从大,立一之上。”呵“立”字应是一形多用,林沄先生认为“在西周金文中,‘么’读‘位’还是‘立’,应根据上下文而定;到了战国时代的中山王髻方壶中出现了在应该读位的公字上加注胃声的作法————‘遂定君臣之鹘’;但同铭‘臣主易位’的位,仍作不加胃声的么,可见此时应有了一种读位的专用字,位、立两字在形制上的分化尚未完成。”并且认为∶“位、立两个字在形制上彻底分化是在西汉早期以后的事了。”啊“立”在此处为何意,颇令人费解。在传世三晋官玺中有“留守令”玺,留,为地名守令,为职官名。这里“立”,力入切,来母“令”,力政切,来母。同声通假,并且都有大人位临之意。为此将“长守立”释为“长守令”才文畅意顺。
然而,该印应读作“长守立”,还是“立守长”呢?从目前发现的晋系印章来看,如长弟备、长启邦、长之泽、长相如、长成、长平等*,不论2字印还是3字印,均是从左至右释读。另据汉建平三年漆樽盖与建平四年金铜扣夹纻漆盘上铭可知,“守”、“长”为蜀郡西工的都造之官,有“守令”、“守丞”并称,“长”只有单称,并无"守长"合称,并且此类官的级别比较低。这枚印章上的“守令”称谓正是汉代“守令”、“守丞”官称的早期材料”。所以,笔者认为此枚印章释读为“长守立”可以成立。
“长守立”的具体含义是什么长,如前文所释为地名比较合适,位于山西省长治市长子县西郊。守,晋谓各邑、县大夫为守。《左传》∶“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P1战国时已有此称,如《战国策·赵策》“请以三万户之都封大守,千户封县令。”P三晋玺中,守,为地方长官*。“汉初已有大守之称,至景帝二年更为大守、都尉,不过七国既平,大启郡县,其守土之官,或称郡守,或称大守,乃整齐画一耳。”P“这里的“大守”与蜀工“守令”职位相差颇大。“立”,释为“令”,还是比较接近原义的。
“长守立”铜印出土于墓主人腰部,同出的还有一枚“私尔(玺)”印。由于此前还没有发现过同样的印章,所以该印颇为珍贵。下面将其国别、时代再做进一步的分析。
长,为商代子姓方国。长子,在春秋时为晋邑。战国时先为韩邑,后为赵邑,隶属于上党郡。《汉书·地理志》上党郡∶"长子,周史辛甲所封。”颜师古注∶“长,读曰长短之长,今俗为长幼之长,非也。”另外,长子还有尚子的异名Ø。秦国在统一中国的战争中,先歼灭了韩军,切断了上党郡与郑韩都城(今河南新郑)之间的联系,韩国在无可奈何之下将上党郡给予了赵国,其中应包括长子阶。公元前262年,秦、赵经过多次较量,秦于公元前259年占领了上党郡。秦、赵之间的战争使这枚印章在国别的判定上出现了疑问。我们将以往发现的晋系、秦系、燕系印章做一些比较,以确认其国别 见表)。
通过比较可知,M139出土的“长守立”之印与秦系、燕系印章截然有别,而与晋系在文字与印模大小上都有很大的一致性,所以笔者认为此枚印章应为战国晚期赵国印章。
"长守立"印在榆次猫儿岭墓地的发现为研究战国晚期秦、赵大战提供了资料。榆次在春秋时称涂水,为大夫祁氏食邑之一。公元前514年,晋分祁氏之田为七县,置涂水县,称榆次。公元前259年,秦在攻取了赵国上党郡之后,便长驱直入,于公元前248年直逼晋阳。晋阳曾以坚固闻名于世,董说在《七国考·宫室考》中赞叹“董治晋阳,筑兵宫而人不见,缉矢垣而邻国不备。”P赵国曾以晋阳、长子、邯郸三城为犄角之势相互援助。长子的失守,退保晋阳是当务之急,赵氏在当时很懂得这个道理。因此,赵在晋阳城附近设置了一道道军事防线。公元前247年,“秦定晋阳,取榆次,置太原郡。”猫儿岭、王湖岭等制高点是秦人攻下晋阳之后进攻榆次的关键所在。1984年猫儿岭考古队对猫儿岭墓地进行了发掘,获得了一批战国晚期的材料P并且在榆次王湖岭也发现过一批古墓葬Pl,它们中有的应是秦、赵大战的遗迹。“长守立”印章的墓主人应是长子兵败之后退保榆次的赵国将领。但M139的尺寸为长3.8米,宽1.8米,深2.5 米,葬具为一棺,随葬品仅见铜带钩1、铜环1、玛瑙环1、铜印章2,与墓主人的身份极为不符。这种情况的出现应是赵国在战争时期犒赏军功的结果,这也和张颔先生考证"‘安国君’印是当时赵国战时赏功获得爵位”的观点不谋而合即。
永泰二年(766年),正是李宝臣当政时期,免不了胁下为谀,颂词不实,但从碑文所载某些具体史实看,他主政恒州(今正定)期间对百姓也不无德政。如至德三年(758年)滹水涨,水溢至城,宝臣发动民众修堤疏导,使居民泰然自若。又如在他牧恒的第四年(760年)夏大旱,庄稼干枯,宝臣自己减膳食,勤于民政,当时黄河以北普遭饥荒,而恒州年丰。牧恒的第七年(763年)史朝义乱,人民负担重,五州之侯或曰厚赋人,宝臣没有采纳,而是实行了"封征不赋"的政策,使五州人们免于苛税之苦,也受到了人们的支持,使史朝义不能得逞。在藩镇割据、战争频仍、民不聊生的时候,能使恒州百姓得以生息,也是难能可贵的。此外碑文还反映了有关唐代河北地区政治、军事等方面的一些内容,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
《正定县志》称此碑为“风动碑”,民间又称“封冻碑”,大多不解其意。1985年在常山影剧院修下水道时,于此碑东南处发现一通清乾隆二十九年《始建风动书院记》碑,始知这里在清代乃风动书院的旧址,碑名当由此而来。又此碑硕大,正定境内无山石,石料要从远处运来,人们推想需待冬天路面封冻后方可启运,故谐音为“封冻”。此乃民间臆传,不足为信。
关于此碑的碑址,各种文献典籍中说法各异∶《河朔访古记》谓在"真定路城中开元寺后绣女局内"∶《正定县志》卷45载"今在大公馆”《常山贞石志》称在“今正定府治东行台内”《金石萃编》云“其实在察院署,今察院废而为公馆”。其实不论是绣女局、风动书院、御使行台、察院、大公馆,还是民国时期的大戏院,均系一地,即今常山影剧院北侧,现碑所立之处。
(作者单位正定县文物保管所)
(责任编辑∶许潞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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