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爱看的老电影(如一部唯美不忍释怀的老电影)
记忆里,童年的田野蝴蝶多,蜻蜓多,蚂蚱更是数也数不清。一提到蚂蚱,就仿佛回到了童年;而一想起童年,蚂蚱就会在眼前“跳跃翻飞”,——蚂蚱和童年,对农村长大的我而言,承载了我童年的梦……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身边同龄的女孩子比较多,那个时代的我们,生活艰难,家里的大人都忙着下地干活,无暇顾及我们,只要一放假,我们这些小丫头就凑在一块儿,一起疯、一起玩。那时候,农村有广阔的田野可以人我们自由放飞,有清澈的小溪可以玩耍嬉戏。
麦苗返青,野菜刚刚破土而出时,洼里就有了丁点的小蚂蚱了。不管在田间干活还是下洼挑菜,总会惊的那些小蚂蚱们像跳骚似的到处乱蹦。我那时常痴痴地盯着,看它们的形状,猜测长大后是哪种蚂蚱。麦收时节,到处可见蚂蚱蝻子,蝻子小而瘦不好吃,只有两哈拉皮。
蚂蚱是个大家族小蚂蚱是鸡的最爱
土蚂蚱身形小巧,机灵极了。稍有动静便弹跳似地飞起来,没了踪影,所以逮它可是要费些心思的。担担婆儿,两头尖尖身形小,飞得最快,轻易抓不到。浑身通红的乖娘子,个头不大,行动略显迟缓。土蚂蚱、担担婆儿、乖娘子还有很多叫不上名来的小蚂蚱,一旦入瓮便左冲右突,上蹿下跳做着最后的挣扎,特别好玩。捉到它们只是为了讨妈妈欢心,回家喂那些生蛋的鸡。
蚂蚱长大了,好吃却不好逮。 逮蚂蚱得起大早,趁它翅膀潮湿飞不起来,或者中午天热,蚂蚱都躲在草丛里的时候抓它。我那时小不愿起早,都是在正午太阳热的时候下洼,我娘就在我头上扣一顶草辫帽子用来遮荫凉。干净透明的玻璃罐头瓶,是我为蚂蚱准备的翁。
鸭鸭墩最笨
到了洼里,只需用脚轻轻在草丛间趟过,找那阴凉处藏起来的蚂蚱。最好逮的是长得笨重的“鸭鸭墩”,我爸说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蛇枕头”,爸还哄我说,蛇是枕着它睡觉的。一想起蛇弯弯曲曲扭动着身子,瞪着两只小眼睛,吐着两个阴森森的须子在草上飞的样子,我就心惊胆战。很长一段时间一见到“鸭鸭墩”瞪着和蛇一样的小眼睛,我就对它有了三分惧怕。时间长了,看起来它也只是丑,并没什么攻击力,慢慢就不再怕它了。
追捕“鸭鸭墩”的时候,往往会因为它的伪装逮不到它,它浑身土黄的颜色,趴在地上隐藏在草丛里,很难被人发现。可是它笨啊,只要发现了它,轻而易举就被我们入了瓮,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傻大虫最傻
有乐子的是傻大虫,它傻的不会分辨是非,特别是在傍晚天将黑,夕阳西下,你静静地站在一处,就会听到它在远处唰唰唰拍动翅膀的声音,这时候,你和着它的节奏用力拍打双手,眨眼的功夫,那唰唰的声音就会由远而近向你这边传来,很多时候,那傻大虫就会一头扎在你身上、头上或脸上,当它觉得情景不对时,就又连忙拍着翅膀飞走了。如果你再次拍手,它还会转过头返回来,有时候会恰巧撞到你张开的手上自投罗网,常常逗得我嘻嘻地笑个不停,笑它的傻,它的迂,它的没记性。
担担勾是蚂蚱里的公主
担担勾算得上是蚂蚱里的公主了,一身绿衣裳,有修长的身形和大而长的翅膀,一有风吹草动就张开绿得浅透扇子般的翅膀飞起来。阳光下,翅膀上还有微微的紫色的光亮,非常漂亮。我那时最想逮的就是担担勾。
但是,只能快速奔跑才能捉到它,每次见它飞起来的时候,我就匆忙地跑过去,常常会扑空,待它飞累了跌在草丛间,再急忙扑过去,扒在地上,将手拢成半圆状拍下去,便一下子将它扣到手里了。这才发现草帽也跑飞了,手上裤腿儿上都是泥土,脸上还沾了细小的草屑,有时候速度过猛还会来个嘴囔地,样子非常狼狈,常把小伙伴们笑得前仰后合。
深秋时,是蚂蚱最肥的季节,尤其是担担勾满肚子里都是籽,就飞不起来了,比往常也笨了许多,非常好逮。有时候大人们下地,我就跟着逮蚂蚱,用小老鼠草串起来,有时候嫌麻烦,就择掉翅膀,揪掉大腿装到衣服口袋里,常逮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手上和衣服上到处沾满了黑色“酱油”,洗都洗不掉。
美味佳肴蚂蚱逮回家,就成了人们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它除了翅膀和肚子里一小块黑色的内脏,剩下的都能吃。那时,人们日子穷都舍不得拿油炸,但吃的方法很多,可用盐水清煮,可直接放在大铁锅里焙干,焙干后的蚂蚱常被小伙伴们装在口袋里当零食吃。逮的多了还可以洗净剁成碎块儿,盛在碗里加点盐放在贴饼子的锅里蒸,做成蚂蚱酱就饼子吃非常香。直到现在,那香味还让我垂涎欲滴,回味无穷。
很多时候,从地里跑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把逮来的蚂蚱,埋在妈妈刚刚做熟饭后灶膛的余火里,我就低着头拿根小棍,蹲在灶膛边眼巴眼望地等着扒蚂蚱,蚂蚱烧熟后,摘把摘把就往嘴里填,一会儿就吃成了黑胡子嘴,脸也成了小花猫,浑身上下都是灰尘。娘便笑着说:吃完了快去外面洗洗吧,瞅瞅你那个馋样儿,猪圈里的猪都比你干净,引得全家哄堂大笑。
蚂蚱,学名蝗虫,对农作物危害极大。蝗灾袭来,片刻的功夫,遮天盖地的蚂蚱就能把地里的庄稼吃光。以前,过去的北方的农村深受其害,北方人竟恨到“剥其皮,食其肉”的程度。久而久之,蝗虫没有根除,却让人们吃出了“飞黄腾达”、“天降大任”,一道道有名的特色小吃来。
如今,环境的改变蚂蚱越来越少了。人们专门进行人工大棚饲养,以蚂蚱为原料的菜肴登上了餐厅饭店的大雅之堂。虽做法多样,味道鲜美,却少了当年那种浓郁的乡土情趣。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许多荒年里老百姓都是靠挖野菜接济才度过的,孩子们逮蚂蚱吃蚂蚱的渴望,不亚于今天的孩子对麦当劳肯德基的青睐。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说,那些蚂蚱曾温暖了儿时的记忆,甜蜜了童年的梦。
那些旧时光,如同记忆深处一部唯美而不忍释怀的老电影,旧了,依然在心底开满了清淡幽香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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