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版绝版老电影天山行(看老电影天山行)
文:宿夜花
1982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天山行》由景慕逵导演,颜世魁、赵娜、李雪健、宋春丽联袂主演。80年代是景慕逵导演创作的黄金时期,此前景慕逵导演执导的《花枝俏》与之后的《索伦河谷的枪声》都获得了当年的文化部优秀影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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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天山行》根据1980年获奖小说当代著名军旅作家李斌奎的《天山深处的“大兵”》改编,拍摄于新疆新源县那拉提。电影不仅展现了天山地区严酷的自然环境、壮丽的风光,更细致描绘了新时代军旅生活以及青年人的价值观与其人生命运抉择。
与同时期的军旅题材影片一样,电影仍旧着眼于新时期的军旅生活,注重刻画符合时代特色的典型形象。《天山行》仍旧是围绕着当时的主流主题展开。80年代开放的潮流下,很多年轻人受到享乐主义影响,电影则体现了这一时期人们的思想变化以及着重刻画了以郑志桐为代表的新时期英雄形象。
郑志桐是电影重点塑造的核心角色,他坚定勇敢、为四化无私奉献,具有新时期英雄的典型品质。电影也并没有将其概念化,他懂得用辩证的眼光看人生,比之女主角李倩的逃避与消沉,他没有只看到过去的血泪,而是投身理想与事业,为此离开了自己的母亲与爱人。
电影既大力刻画了男女主角郑志桐(颜世魁饰)、李倩(赵娜饰)的复杂形象和他们之间爱情事业观的矛盾,也着重凸显了指导员余海洲(李雪健饰)与其爱人陆颖娴(宋春丽饰)这对富有代表性的夫妻形象。
从年龄上看,男女主角郑志桐、李倩尚属青年角色,余海洲与陆颖娴已属中年,他们的思维方式、价值观自然是不同于男女主角。李雪健在表现指导员余海洲时,侧重于表现角色的质朴、爽朗、乐观,例如角色时常会有豁达的大笑。夫妻之间的互动也是轻描淡写却意味深长,例如,余海洲不拘小节、总是忘吃药,陆颖娴放心不下则叮嘱他按时吃药,为了让妻子放宽心,余海洲幽默地回答:“吃了你带给我的药,我的腿还真感觉轻快多了。”通过这些小细节,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伉俪情深,令人感到温暖而不会过于甜腻。
对照男主角郑志桐,余海洲、陆颖娴则是电影给观众展现的不同年龄段、不同性格特点的新时代英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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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展现了时间和空间的多重切换。男女主角郑志桐、李倩的陕北插队经历通过回忆以插叙的形式体现,在现时时空下,电影的空间又在新疆与北京之间来回转换。
北京在电影中代表着那些现代化的大城市,电影中男女主角留在北京的朋友自然也就是城市青年的代表。但电影刻画出的这些人物形象则略显色彩单一,他们都是自私自利、享乐主义至上的“颓废”青年。事实上,城市青年也未必都是注重享乐的落后年轻人,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电影中,尚有许多优秀的城市青年形象,例如长影厂故事片《小字辈》中王伟平饰演的小葛。电影在运用对比以强化突出主角性格光彩时难免会塑造出典型的粗线条角色加以衬托。
在电影呈现的两个不同的时间段中,李倩的形象有了明显的变化。过去在陕北生活时,李倩有一股热火劲儿,在她费尽周折辗转回到北京后,她失去了精神支柱、开始变得保守与消沉。这里她的变化值得深思,她并非像她的一些朋友那样从骨子里热衷享乐,但经历太多使得她畏惧,她将过去的理想与热情抛诸脑后、开始希冀着“上班拿钱,建立家庭”的寻常生活。他们彼此相爱、彼此却无法完全理解对方,都处在精神上的挣扎中。在电影的结尾,余海洲的死、陆颖娴的悲恸给了她震撼,她被边疆的严峻环境、同志们的献身精神所感动。
电影中有个值得玩味的细节,男主角郑志桐与李倩的谈话中下意识将其比作冬妮娅(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人物)。这是种类比,更是种隐喻,电影中的结尾注定是理想化的,而现实中的“李倩们”是否会像冬妮娅那样?我想,这是电影创作者向观众提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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