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早期的电影剧照(看倪萍主演的流泪的红蜡烛)
文:宿夜花
1983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故事片《流泪的红蜡烛》根据当代知名作家张一弓的同名小说改编,由薛彦东导演,张婷婷、刘灵编剧,倪萍、赵福余、傅艺伟、梁同裕、相虹等联合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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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虽然是以新时期的农村作为故事切入点,但它更多表现的是一些传统的陈规陋习给人带来的思想禁锢以及酿造出一系列生活中的悲剧,而这些陈规陋习与落后的思想观念都与物质生活的贫瘠有着密切关系。
关于贫瘠的物质生活导致的精神贫困、爱情贫困这一主题,峨眉电影制片厂的那部《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自然是此类影片中最优秀的代表。而长影厂薛彦东导演的这部《流泪的红蜡烛》也是此类影片中颇具影响力的一部。
作为婚恋题材故事片,电影通过两位主人公婚恋爱情的悲喜剧来反映新环境下人们的观念变化,他们摆脱了畸形婚姻、实现了自己的爱情诉求的曲折过程也给人关于当代婚恋价值观的启迪与思索。
电影在讲述男主角李麦收(赵福余饰)与女主角白雪花(倪萍饰)之间没有爱情基础的畸形结合时牢牢地抓住了观众情绪。从电影的一开始,新婚之夜的白雪花便躲在新房内默不作声、露出一脸压抑又迷惘的神情。这不禁让人心生疑问:雪花为什么会如此悲痛?她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由此,电影不断展开插叙,为观众揭露了在白雪花的艰难岁月中,与柳新春(梁同裕饰)建立了深厚感情。电影在情节上也是一环扣一环,由当下时空中正在进行的白雪花的婚姻悲剧引申出男主角麦收过去的悲剧与逝去的恋人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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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对角色的展示也是全景式的,不仅有雪花、麦收为代表的当代年轻知识分子、农村青年,还生动地呈现了雪花叔叔、爱说媒拉纤的媒婆这些思想上尚有封建残余的人物。
回顾倪萍早期的银幕形象,无论是《女兵》中的周忆严还是《山菊花》里的桃子,都显周正大气,倪萍也是那一时期工农兵角色与进步知识青年的优秀诠释者。
本片中,白雪花是一个外表秀美的知识青年,她经历坎坷已心有所属,但她的婚姻却遭到了亲邻的把控,不得已嫁给了麦收。在这里电影凸显了角色的复杂性,一方面作为一个有着知识的独立女性她内心对爱情婚姻有着清晰的认知、有着自己的爱情追求,另一方面尽管她并非逆来顺受,但她尚无法做出更多有效的反抗。
电影在对女主角白雪花的刻画上略显保守,因为,白雪花不是一个思想守旧的农村女性,她是一个接受过教育、有着一定文化水平的知识分子。电影中,她的反抗只停留在类似于传统女性“闷葫芦式”以沉默制人的方式,她内心的症结也完全被归结于“心里有了人”,这难免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角色失去了更多的光彩。
事实上,作为一个敢于直面内心、追求爱情的知识女性,她完全有理由去质疑并反抗媒婆与叔叔等人的非理性安排、去追求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掌控自己生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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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男主角曾经深受包办婚姻之苦,心上人为之献出了生命。但他并没有以此为戒深入思考他与雪花婚姻是否具有合理性,从而酿造了他们之间的悲剧。因为贫穷而失去了爱情又试图通过金钱“扬眉吐气”一番,这从逻辑上看是合理的,但电影中此类情节使得他行为欠缺些许理性,因此人物性格中的质朴、真诚、宽厚这些优秀品质欠缺了些力度。好在,悲剧没有第二次上演。
电影在后半段的剧情处理上采取了巧合的方式来增进了人物认同感。例如,因为柳新春是个乐于助人并且对麦收他们村有过贡献的“恩人”,所以大伙对他与雪花的爱情才会显得更加尊重和理解。这样处理虽然柔化了矛盾、降低了影片的反思性,但在当时的创作氛围下为了符合更多观众的审美心理也是无可厚非的。
电影的半开放式结尾在80年代也颇为流行。当麦收将雪花、秋菊(傅艺伟饰)这对姑嫂送走后,秋菊对他的为人品性有了新的认识、对他产生了强烈的爱慕。而当她对着麦收挥舞着丝巾大声呼喊“等一等”之时,雪花才笑得开怀。
此时,她的微笑不光是因为自己迎来了想要的幸福生活,更是因为她对麦收尚有负疚之心,当看到了小姑秋菊与麦收之间有了共同迈向美好生活的可能,她才真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电影并未点破,但观众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故事,此时电影的调性由压抑悲情转为温暖、给人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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