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下凡的将星(昙花一现的将星)
日本的武士文化在当今社会大受欢迎,而武士阶层崛起、登上政治权力中心的源头——镰仓幕府,因为文字资料本身较少以及现有资料的缺失,而为崛起的领导者——源氏兄弟(源赖朝与源义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源氏兄弟的形象由于史料的缺失,大众印象一般是由戏剧形象和文学作品形象共同构成的,主要是以紫式部的小说《源氏物语》为基础,在其上进行艺术的加减。
接下来我们就来大致了解一下弟弟源义经,这位传奇的将星。
一.源义经其人
源义经小名牛若丸,人们对其最多的赞誉就是“战争天才”。源义经在奥州藤原氏的帮助下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其兄源赖朝遇难时火速赶往支援。兄弟相认后,义经留在兄长身边,军事天赋得以展现,并帮助源赖朝取得了天下。可惜义经的运气并不好,“功高盖主”是每一个君主无法避免也无法原谅的忌讳,因此被兄长派兵围堵致死,死时不过30岁。
简单了解义经的生平后,我们来了解一下义经的成长背景。
牛若丸是发动平治之乱的源义朝的第九子,刚出生不久,源义朝兵败被杀,其母常盘带着几个幼子一路逃亡。平清盛看上常盘的美色,将之收为侧室,并且赦免了源义朝儿子们的罪行。七岁时被送到鞍马寺中学习,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牛若丸在鞍马寺中学习数年,直到十六岁,在商人吉次信高的帮助下出走奥州,寻求藤原氏的庇护与帮助。
至此我们就对牛若丸有了一定的了解。成长过程坎坷,没有父母亲人的关爱与呵护,从小便身陷家恨之中。
如果牛若丸就此被仇恨蒙蔽双眼,他就无法成为后世的“战争天才”。牛若丸在随吉次信高奔赴奥州的路程中,完成了元服仪式,正式更名为“源九郎义经”。义经长途跋涉到达奥州后,等候多时的藤原秀衡因梦中出现吉兆,对于义经就是能够成就伟业的天选之人更加深信不疑。
八年后(公元1180年),义经的兄长源赖朝终于起事。消息传到奥州后,义经与秀衡仔细协商过后,带着家臣武藏坊弁庆、伊势三郎及藤原家臣佐藤继信、忠信兄弟等共300余骑,火速前往驰援。此时正值平家不战而败的富士川之战,虽然义经并为参战,但随着义经的到来而同时发生的异象,似乎已预示了日后源氏兄弟合体之后的所向披靡。
兄弟协同作战初期,源赖朝十分信赖他的这位天才弟弟,兄弟二人感情极好。源义经也十分敬重自己的这位兄长,在富士川之战重逢后就随他一道回了镰仓,培植势力,并为其打下了诸多至关重要的战役。
变动发生在坛之浦之战,平家被灭之后。义经押送平宗盛父子等回到镰仓,却不想被兄长一道旨意拦在城门外,并指明只让犯人进城。义经对于兄长这种猜忌的举动大感悲伤,写下著名的《腰越状》后委托源赖朝的亲信,将这封以示忠心的信转交给源赖朝。
再后来就是非常悲伤的兄弟阋墙。源赖朝始终无法对已经放下戒心,而因兄长质疑,抑郁致疾、身心俱疲的义经,在被兄长的追杀下,带领家臣与妻儿逃回奥州。好景不长,藤原秀衡1187年10月去世,义经再无庇护,1189年,在最后一位家臣武藏坊弁庆身死后,自裁与寝室之中,享年不过三十一岁。
二.战争天才:如何天才
在后世对于义经的评价中,最常见的就是“战争天才”之类的评价。那么,义经做了什么,使得他的军事才能如此被人推崇呢?
在平安时代末期,因为人口等多方面的限制,在当时的日本是没有战术这个概念的。尽管圣德太子时期曾组织多次外交团队前往长安学习,但主要是文学、政治、建筑等方面,军事上并未受重视,大部分武士仍旧倚靠个人武力能力。义经是第一个有战术概念、并将战术执行到战场上的人。
除此以外,义经还是第一个真正发挥出骑兵在实战中的作用的人。在此之前,日本人所理解的骑兵不过就是骑着马的士兵罢了,而只有义经意识到,骑兵的真正难能可贵在于它远超其他部队的机动性和强大的突袭能力。
在后来的一之谷奇袭中,义经正是利用了骑兵的突袭能力,以一万部队在前方牵制平氏的注意力,自己则率领40骑兵从后方突袭平氏大本营。仅仅40骑,就将平氏杀得方寸大乱,大败而归,损失了数位将领和人才。而这种战术,直到400年后才被另一位天才——织田信长重新拾起,成为了他一统天下的根基。
除此以外,义经被称之为“战术天才”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从无败绩。如此强大而不可思议的战绩,更是为他的天才之名添上了最亮的一笔。
三.源义经的家臣:武藏坊弁庆
如果说源义经有一位最信任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他最忠诚的家臣——武僧武藏坊弁庆。如果说武藏坊弁庆有一个代名词的话,那么一定是“强大”。在成为义经的家臣前,弁庆有着类似武疯子一类的形象。好战,武力强大,举国闻名,多少大名试图招他于麾下而不得。这样一个人又是怎样被义经所收服的呢?这是一段近似于传说的佳话。
传闻在京都的五条大桥上,武藏坊弁庆曾成功狩猎999把太刀,再击败一人便可获得“千人斩”的称号。而这第一千位武士,就是当时尚在鞍马寺学习的牛若丸。弁庆虽然力大无穷、武力高强,但他面对的是同样武力高超的战术天才,且比他更加灵活。
经过一番苦战后,义经终于战胜了弁庆,并使得弁庆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从此成为他最忠心的家臣侍立左右,直至最后的死亡。
关于这主仆二人,佳话太多,其中最有名的还是《劝进账》一事。
义经被源赖朝下令追杀逃亡奥州时,一路都有关隘阻拦。弁庆将义经伪装成随侍的小沙弥一路逃亡。在进入奥州的最后一道屏障前,义经差点被守关的武士认出,弁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用薙刀边打边骂,大致内容是若非他与源义经长得如此相似,也不会屡次被误认而致使多次的生命之危。
据说弁庆几乎将义经打的重伤吐血不止。但也正是这份狠心,使得守关士兵相信他们并非逃亡的义经一行人,从而成功的逃回奥州。
四.结语
源义经的一生始终非常艰难悲苦,除了与源赖朝并肩作战和遇见妻子静御前外,似乎没有任何欢喜的时光。我们能从上述叙述的一些事件中或多或少感受到,义经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却也是一个情商白痴。
他一厢情愿的相信兄长,愿意为之四处征伐,却忽略了亲兄弟都会自相残杀,何况他们只是刚刚相认而从未生活在一起过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实源赖朝对他的猜忌无可厚非,源义经的战功与声望比其兄长高出太多,若怪只能怪,这位战争天才,太过相信自己的兄长,自身的光芒又如此耀眼,而兄弟之间的信任又不足以抵挡这种光芒的侵蚀。
参考书目:
[1]司马辽太郎:《源义经:镰仓战神》,重庆出版社,2015
[2]铃木亨:《源义经与源平的合战》,河出书房新社,2004
[3]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4]《平家物语》,译林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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