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文案(山村里寡妇门前的是非)
寡妇门前是非多。
灵芝是桃花村里一处民宅里独居的一个无儿无女二十八岁的年轻寡妇。
病涝男人撇下她走后,晚上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白天,忙割忙种的农活儿,累得她头昏眼花满身的筋骨都在叫嚣,只得打碎牙往肚里面咽。
除了身体上的累,晚上时常还有敲门骚扰她的男人。
谁叫她的男人死得早哩!
二十多年前的年代,农村还鲜有种地割麦的大型机器。况且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农户的生活条件更是不敢提奢侈省力这几个字眼。
这几个字眼,都得和人民币扯上关系。没钱,寸步难行。
村庄所以叫桃花村,是因为这个村子栽种的桃树多,与类似桃花朵朵开的女子之类的话题,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村庄由于男劳力的人数明显多于女人,女子也大多选择了外嫁,因此逐渐显现出了阳盛阴衰(男多于女)的趋势。
桃花村副业少,每家每户差不多都栽种了桃树。每到秋天,桃树上累累硕果毛桃卖来的收入,就成了农户平时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基本经济来源。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灵芝四年前嫁到了这个不足二百户农家的村庄。她还是一个水灵的脸上嫩得能掐出水,身段苗条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媳妇,现在成功变形到膀大腰圆,说话似铜锣敲鼓喧天的典型泼妇形象。
她性格的转变,来自于嫁过来不到两年身份的蜕变——独居的寡妇。
丈夫因病撇下了她。
在种地土里刨食吃的农村,身边没了男人,就等于少了主心骨和擎天的柱子。
男人走后头两年,门前来做媒的媒婆走了一波又一波。可是灵芝高不来地不就的,让说媒的人口干舌燥失却了执念,现在门前媒人几乎到绝迹的地步。
环境造就人。不得不说,岁月的雕刻和沉淀,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让村里诸多年轻后生眼馋的姿色。面色红润气淘淘的透着年轻,一双单凤眼镶嵌在一对柳叶眉下,灵动的勾人魂魄。
身材虽然胖得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蜂腰肥腚,该凹的凹,该突的突。走起路来一颠一颤左摇右摆““一字形””猫步的走姿,足以闪瞎后生的眼睛。
在村里男人眼中,她就是怒气冲天的面色,在男人眼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韵味十足。
寡妇的独居特殊的身份,在婉拒了诸多自告奋勇的媒人扯红线后,自然成了村头巷尾流言蜚语的主要话题。
她家里去过野男人没有啵?
或许,她暗中在和哪个男人交往?心里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啵?
俺才不信她真能熬得住哩!
唾沫星子满天飞。
在农村,最不乏的就是坐街头好事的五个一堆三个一群说长道短的长舌农妇。
没有人知道灵芝的真正心思。
是夜。
星星被云彩掩住了半边脸,整个村庄笼罩在夜的沉寂里,萧瑟中透着落寞和些许神秘。
干了一天农活累把精疲力尽的灵芝,收拾好了碗筷,关好了街门,早早的上了火炕。
半夜三更,“汪汪汪汪!”家里的狗子猛然间的狂叫不止。
自家狗子的耳朵很灵敏,且向来不乱咬乱叫。
随着这一声狗叫,村里的其它狗子一声接一声助威的狂叫此起彼伏的喧杂刺耳。
火炕上的灵芝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肯定是有人接近她的屋了。
自男人走后,晚上这种狗犬的现象已经缕见不鲜了,这也是灵芝晚上总睡不安稳的主要原因。
村里好几个老光棍,白天里偶然遇见,都那么垂蜒欲滴的流着口水瞅着她,心不慌慌得才怪。
晚上睡觉,她枕下总是放下一个大刀和手电筒防胆。平日里这种半夜狗叫着报警的情况下,她都是壮大着胆子,在听到狗狂犬后,揭开窗帘的一角,把手电筒直照向院内,一翻直线的来回扫射:
“狗娘养的!哪个鳖独子!想死是不是哩!看我手里的大刀,不削死你个龟孙哩!”
经常是她这一声地动山摇的怒吼过后,随着院外土墙上“唏哩哗啦!”的碎石落了一地的声音,跃入墙内的人都落荒而逃。
接下来,是吓得灵芝彻夜难眠和第二天早上看到的门外满地狼藉的碎石块。
今晚,狗子不同寻常叫的格外欢。
起身坐在火炕上的灵芝麻利的穿好衣服,抖动着手里的刀,吓得手心都是汗。
她一个翻身猛然跃到窗前,猛撩起窗帘往外瞅。
还没待她朝着窗外骂出声,猛然间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不能动弹。
院内她那只精心喂养的用于看家护院的黑狗子,竟然停止了吠叫,身体软绵绵的躺下了。
这是哪个龟孙子给狗下毒了!
这是灵芝喂得第二只狗了。头一只狗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趁她不在家时,被人投毒毒死了。
真是气从胆边生!
这时的灵芝,顾不得害怕了,把屋内院内的灯都打开了。
一时间,整个小院里的景象清晰的在眼前闪现。
灵芝一个冽趄跑近院内北墙边的黑狗窝前。
眼前的黑狗嘴里吐着白沫,腿脚痛苦的停止了最后的抽搐。
“哪个挨千刀的鳖独子!真是丧了八辈子的大德了哟!”
灵芝混身发软的摊倒在了地上。
她在村里从来不惹事生非,也无冤无仇,对狗子下药的,必是嫌狗碍事惦记她的那几个狗男人。
王秃头?刘铁柱?李二麻子?………
哪一个都像。
灵芝猜得头疼欲裂。
还是先在院墙上砌上玻璃,看看哪个狗男人还敢再来。
灵芝内心里打定了主意。
往墙上砌玻璃的活儿,灵芝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初中同学,也是心上人。本村做泥匠活的姚大路。
这也是当初灵芝要死要活嫁入桃花村的主要原因。
初中之时的姚大路,沉默寡言木讷,可是偏偏入了灵芝的法眼。
两个人的缘份,就在牵了一下手之后就嘎然而止了。
那还是初中毕业之时,灵芝丢掉了姑娘的羞耻之心强牵上去的。
“俺娘给俺早订了娃娃亲了!”面对着灵芝的满腔少女心,姚大路面红耳赤的丢下一句话撒腿就跑。
这一跑,彻底勾去了灵芝的魂。
得不到你,我也要天天的看到你。
灵芝内心的执着和倔强,曾经把青涩年华时的自己感动的流过泪。
草草找了个青年嫁到桃花村后,灵芝在路上偶遇过姚大路几次,可是擦身而过的他像个毫无思想的木头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转瞬间就溜得悄无声息无影无踪。
自从灵芝做了寡妇,姚大路躲得她更远了,可是从他偷瞄看着自己飘忽的眼神里,灵芝看到了关切和祝福。
转眼又过了一年,姚大路多病的老婆也归了西。
有好几次,农忙时节地里的苞米,被人帮忙掰了大半块地。等灵芝到了地里,被包好的玉米黄灿烂规规矩矩的摆在地头上。
一天,在姚大路出村干泥匠活的必经之路,灵芝有一天终于堵住了他。
不认识我哩!咋见面一个字也不说嘞!装哑巴哩!
被挡住去路的姚大路面露尴尬,面色潮红的对着灵芝憨厚的笑。
么啥子事哩!男女的没啥子事儿,说甚话哩!
姚大路一如既往的木讷不解风情。
哪天来家帮我在墙上修砌上玻璃片哩!
嗯!中!中!中!
不几天,姚大路精湛的手艺,把灵芝院墙上的玻璃装砌的整齐而亮眼。
男人满头大汗,一言不发的专心致志得干着活。
喝水哩!
灵芝递过去一杯水。
杯中的水,清晰的映照着一双目光中透着关切偷偷欣赏她的眼睛。
玉米都是你帮忙掰的哩?!
姚大路不言不语,只是看着灵芝憨笑。
墙上密密麻麻尖尖的玻璃在阳光下闪烁发着光。
那柔媚刺眼的光,成功唤醒了灵芝内心深处多年以前,对面男人牵手带给她魂牵梦绕被电流击中般的,从头到脚都激动颤抖那一瞬间……
今天,从姚大路偷看她的那一眼里,能让灵芝肯定的是:
姚大路心里,还是有她的。
自从墙上砌上了玻璃,夜里再无人敢攀墙而入了。
转眼到了秋天,也到了桃子秋收的季节。
灵芝种了能有四五十颗桃树,今年长势不错。
树上红彤彤的桃,个个涨红了的脸上透着喜庆。
灵芝低头忙活着摘桃,新喂养的大黄撒着欢的在她面前嘻戏玩要。
这只大黄,是姚大路家喂养的狗。
那次灵芝墙上砌玻璃后,男人知道了黑子被毒死事情的原尾,执意要送给她看家。
桃林中,灵芝正忙着伸着胳膊摘桃,猛然间感觉腰间热乎乎的有物缠上来。
她自觉是那只大黄狗,没有作声,丝毫没有停止手上的忙碌。
忽然间猛然惊觉,腰上缠过来的,竟然是一双手!
耳边传来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提心吊胆一回头,王秃头正咧着大嘴朝她猥琐的笑。
从了我吧!现在院里也进不去哩!我想你都睡不着觉哩!
给你哩!都给你!我兜里有钱哩!有钱!
灵芝恶心得看着面前咧开嘴笑的大黄牙,打落了摸上她腰间的手,随即气急的好几个桃子打了过去。
敢情狗是被你药死的哩!打死你个挨千刀杀的嘞!
没哩!没哩!俺没药你的狗哩!
桃子在王秃头明晃晃没有一根毛的头上开了花。
王秃头或许是被打疼了,气急败坏的和灵芝撕扯起来。
住手!一个男人的喝斥声传过来,一个粗重的拳头,带着怒气,风驰电掣般重重的打在了王秃头的胸口之上。
王秃头咧咧趄趄的倒在了地上。
她是你啥人哩!要你多管闲事哩!
她是我的女人!
姚大路气愤的向王秃头摇晃着自己的拳头。
一缕煦日,照在了打人者透着憨却满是坚定的脸上。
兔子急了,也咬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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