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安霍祁深讲了什么（影评一只狗的使命的轮回观及爱的教育陈虚炎）

《一只狗的使命》的轮回观及爱的教育

起初，我并不知道拉斯·霍尔斯道就是《忠犬八公的故事》导演。

《忠犬》是我很早时候就看过的影片。每当看到此类感人的片子，我总控制不住流泪。然而，这位导演，又出人意料的拍摄了更为出色地关于狗狗的影片《一只狗的使命》，让人感动之余，对生命的秘意更引发深思。

能让我引起兴趣，写影评的电影不多。感动或触及灵魂的深意是两个选择标准，而这两点，《使命》全都做到了。当时，我在搜索“轮回”信息时意外找到这本片子，而关于狗的电影也是我最钟爱的。看完影片，感动自然无需言表，更令我惊异的是，这位国外导演对轮回的理解是如此深刻。

至于故事梗概，我想不用多表。大致就是通过一条狗的视角，几世轮回，他与人类（不同主人间）之间的情感故事。在他理解中，这条狗尽管在时空维度中生死好几次，变换成不同性别，相貌，力量，但他的思想，抑或说灵魂仍旧是“最初”的那条狗，从未真正死去，这也是对轮回的正确理解。

整个故事框架并不复杂，导演用缩影式手法，分层次讲述了“一条狗”的历史——通篇以此狗为线索展开，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产生什么心念，该做些什么，以及决定了就去做！这完全就是讲一个人，只是主角用动物来代言而已。可以说，本片是对轮回的最佳诠释。

我想到，为什么现在关于轮回的故事或影片不多。一方面当然因为因果，轮回这类佛法思想并没深入人心，创作者能够了解，并付诸实践者寥寥无几；另一方面轮回是个相当大的课题，一般作家并不知道该如何去表现，或者说“轮回”并没有太多实际案列可供参考以素描。然而，人们不禁会问，既然导演对轮回有深刻理解，为什么不能直接讲人的轮回？很难。因为人的轮回需要一个更高的主宰或者视角来印证，那就需要创造神，佛之类的参照物，而这又是脱离现实世界的取材。纯靠幻想，夸张，没有真实依据，即使再新颖离奇，也很难让人有所信服。本片并未采用过于离奇的设定，仅仅让一只狗的形象以拟人化形态出现，借用轮回的生命流转的形式，有机融入到人类情感世界，显得那样自然而温情默默。这种以情阐理表现手法是相当高明的。

狗，与人，天生就是最好的伙伴。我们每一生，每一世都生活在一起，有共同的生活交集，有共同的快乐之源。所以，导演将狗的轮回作为所有有情轮回的代言，非常有典型意义。尽管本片没并论及到人的轮回，也没讲因果报应类的法则，但狗的拟人化处理，已经充分将轮回这个课题表述完整。至于完美，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至高至善的法则，只有天地本身的孕化才能做到，正如过去，当下以及未来的世界本身。文学作品，或者通过文学改编的影视类作品，能够触及那个领域已是难得，能像霍尔斯道这样表现出来更已是奇思妙想，不可多求了。

另外，本片虽然没阐释因果，但就轮回这个课题的爱之教育也充分论述了，这是难能可贵之处。真实的轮回，因为“隔代之阴”（西方称为“遗忘的面纱”）作用，后世者是极难回忆起前世生平的。由此导致，缺乏足够的证据以论证轮回现象的真实存在，这不仅成为人类难于了解和认同轮回之说，也造成人类无法有效宣扬这类自然界的客观。无论如何取证，最后必然通过佛法对轮回粗略的解释来想象虚拟，以求最大程度还原轮回面貌。可以说，世上没人确切知道轮回的真正表现形式，譬如说怎样投胎，投生何处，投胎的具体原则，投胎者的前世今生的事件联系等。（值得注意的是，本片导演简化了轮回模型，让一条狗始终轮回在狗生上，为了方便故事描述，真实的轮回并不一定如此）总之，轮回现象至今已被人认识到，但还是悬而未解之谜。

既然只能通过想象去描绘轮回，那就有很多问题产生——因为不能对其机理确切解释和证明，理性之人当然不能完全认可轮回，至多不全盘否定而已。然而，导演聪明之处在于，用人类（相对高于狗狗的存在）作为参照者，而用狗作为轮回的道具表演。这样一来，狗的三生三世，甚至一举一动都在人的视野下，能够完全看清楚他的生命脉络。这是利用一个条件，即狗的寿命仅仅只有人类的5分之一左右。反之，如果狗的寿命足够长，最后那出主人认出新狗即是死去的老狗这一出戏就唱不了了。另外，该轮回故事还建立再更大的前提条件上，那就是导演取消了“隔代之阴”的神秘面纱，他让狗狗从出生就自然获取到前世记忆，以让故事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尽管这点不一定是真实轮回的客观现实，但却有力推动了剧情，值得肯定。毕竟，导演只是想反映两个课题：一，有情是轮回的生命 ；二，有情的每一世轮回都有其要学的课程（比如亲情，爱情，有情等）。

本片并没论证第一课题，而是直截了当默认了该课题。真正导演想要表现的是，借用狗生轮回来教育人类，爱的重要性。有情之所以叫有情，正是区别于沙石水火。一条狗的生命和人类一样，有爱情，有亲情，友情，有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有无常，有使命，无论其生命意义对人来说是否重要，但就其自身而言，却与人类的情感别无二致。这种情感特征的相似性，也正是本片感人的原因。本片片头小狗一出生就提出三个哲学命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为什么活着?活着有什么使命吗?”这难道不是人类，乃至所有世间有情该问问自己的吗？对我而言，世界就是因爱而存在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去感受爱，了解爱，释放爱，传递爱，融入爱。别无其他。

佛法而言的轮回，是适用于六道世界中一切有情的。鼠蛇虫豸如此，畜生如此，人类亦如此，甚至微生物都不能逃脱轮回的命运。有些比如天人，阿修罗，饿鬼，地狱，阴间等概念难于理解，使人觉得轮回不过是虚构的生命假说。归根结底在于，人总是相信眼见为实的道理。然而，世界如此玄妙，肉眼凡胎的我们却又怎么知晓，洞悉？

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人是天地间一把量尺，可以丈量万物，但这需要漫长的时间。科学延伸了这把尺子的长度，但也还是只能丈量它的尺度范围可以看见的领域，或者建立在此基础上，思维所能感知的领域。至于那些暂时看不见，或看不清的玄而太玄的课题，需要更多类似作品，以助人类从内在精神出发去觉悟，思考。

或许，只有深刻的精神内观，才是敲开宇宙大门的另一把更为灵性的钥匙。

2017/9/7 下午2时完稿于采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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