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

《摩旅中国》连载:南疆行记二1

在北疆准噶尔盆地和阿勒泰山转了一圈,从乌鲁木齐翻过天山,又绕回了南疆塔里木盆地。

从乌鲁木齐翻过天山即到巴州。从巴州往喀什,高速公路基本沿着天山脚下向西。新疆因为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是荒凉的无人区,往往一条干线就能满足当地的运输需求,没有其它辅助公路,所以高速其实就当一级公路使用,什么车辆都能开上去。

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1)


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2)

巴州到库车,高速上还设有几个服务区。过库车,从新和县到阿克苏,中间是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没有一个服务区。

驶出高速,到新和县尤鲁都斯巴格镇上添加补给。镇子不大,两条街道十字交叉,商铺招牌似乎经过了统一规划,都是红底黄字,维汉相嵌。镇上基本都是少数民族面孔,商铺大多也是少数民族经营,年轻人略懂点汉语,老年人只能靠比划。

南疆的夏天炎热,一天要喝掉好几升的水。一瓶几百毫升的饮料有时一口气就能解决掉,所以到南疆买水,基本都买1升以上的大瓶装。奇怪的是镇上的便利超市大多只卖小瓶装的饮料。为了找大瓶装的冰冻绿茶,几乎找遍了镇上的商店,最后在一个汉人开的便利店里找到。

便利店老板是河南人,是我在镇上见到的唯一一个汉人。老板说镇上确实没什么汉人。我问他怕不怕。他哈哈一笑说,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生意,又不招谁惹谁,怕啥!

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3)

维族人集中的地方,街边随处可见卖馕的摊档。馕我喜欢刚出炉的,又香又脆。可惜镇上没看到一家现烤现卖的馕店,只好随便走进了一家。老板是个维族中年男子,五十来岁的模样,膘肥体胖,皮肤白皙,不像是经常在户外干活的人,应该不是普通农民。老板普通话讲得还比较标准,讲话用吼,充满敌意,开始以为是对汉人有偏见,后来发现他和本地的维族人讲话也是如此,看来纯属个人修养问题。

快出镇子时,在街边发现了一个现烤现卖的馕店。两个小伙负责烤,一个姑娘负责卖,三个维族青年都不怎么会讲普通话,勉强能听得懂。

我说要刚出炉的,姑娘转身从烤炉上装了两个递过来,馕还带着余温。刚接过手,一个小伙用铁勾从烤炉里勾出来一个烤得焦黄的馕甩到了炉子上。我指着刚出炉的馕说,要那个,惹得三人哈哈大笑。饼有些烫手,吹着啃了两口,系好袋子正打算离开。小伙又从炉子里勾出一个馕,笑说“朋友,这个!这个!”

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4)

到镇头的加油站加油。摩托车只能停在油站门口,用散装油桶装出来加。正值加油站换班算账,等了许久,等来一场大雨。油站不让骑车进站避雨,好在旁边就有间棚屋。棚屋的主人是当地农民,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脸腮胡,看着颇有几分凶相,其实人比较和善,通汉语。棚屋是他盖来做洗车生意的。

棚屋靠近吐和高速出入口,吐和高速是当地汽车来往阿克苏的唯一通道,每天过路车辆不少。农闲时洗洗衣车,每天能赚个百十块钱。

男子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在村里上学。他希望自己的小孩长大能“干工作”“种地嘛!没啥好的!”

村里大部分人家只有一二十亩地,他有一百多亩。他主要种棉花和核桃,除去化肥、农药、水费等成本,每年毛利十万左右。当然也种小麦,不过量很少,只够自己吃。

男子说当地汉人每家两三百亩,每年收入不下二三十万,语气中透着某种不平衡。汉人当然不可能每户都几百亩地,就像不是所有维族家庭都有一百多亩一样。

南疆大部分地区农村土地分两种。一种是农村承包到户的土地,以前按亩上缴公粮、分摊修路等义务劳动,农业税取消后,相当于免费的自有土地,全国农村基本一样。村里大部分人家的一二十亩就属于这种承包地。

第二种是没有承包到户的公共土地,只能向政府租种。男子的一百多亩和他口中汉人的几百亩可能就属这类。这种土地租金普遍在五六十块钱一亩,新疆缺水,还需要交纳与租金相当的水费,加上种子、农药、化肥等

种植成本,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一般农户家庭未必有这样的投资能力。

男子对当地汉人和内地的富裕都有许多夸张的想象,他认为口内人(内地人)都有钱。我告诉他,内地只是东部和沿海几个省份比较有钱,其实云南、贵州很多山区农村不比新疆富裕。云南贵州山区人均耕地很少超过一亩,并且坡度普遍较陡,只能牛犁人挖,不像新疆都可以机耕。

他好像认识不少四川人,说四川人也很有钱。我告诉他四川只是盆地内比较富裕,周边山区,尤其凉山地区和云南、贵州山区一样的穷。他半信半疑,电视上说国家这么富裕,他以为新疆是最穷的。

雨势稍减,公路上驶来一辆皮卡停在了棚屋外。男子大概是进城办事,对我说了句“朋友,慢走”便上车离开了。

玩手机等雨停,男子的小儿子好奇凑来偷看。小男孩四五岁模样,没上学,还听不懂汉语。临走,我摇手说再见,他也摇手说再见,说得有些生硬。

青海人在南疆做什么生意(小伙南疆小镇碰到独一个汉族商人)(5)

《摩旅中国》连载中,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关注!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