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县社火花灯(陇县社火出妙招)
中国人过年就图个喜庆热闹,不管离家多远,大年三十这顿年夜饭可不能错过。初一到十五,乡村热闹非凡,放鞭炮、走亲戚、挨家挨户去拜年、敲锣打鼓耍社火……
民间有正月十五不出门的说法,当七姑八姨都拜访到了,剩下的日子就等着开耍了。一时间,村里村外敲锣打鼓、彩旗飘飘、人头攒动,唱大戏、耍社火,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不过,西府宝鸡这一带社火很有特色,尤其是陇县社火,摄影人过年都喜欢跑去找灵感、搞创作,出过不少佳作。
陇县一般是正月初五、初六开始耍社火,此前要给亲戚拜年。在当地,几乎每个村子都有社火队,村委会的大木箱里塞满了服装、道具、锣鼓、唢呐等。这些家当大都是村民集资起来的。
各村之间喜欢拿社火表演做比较,但谁都不想落后,所以,陇县社火得到了良好的传承,一直延续至今。
耍社火可是个体力活,上年纪的人很难吃得消,凌晨四五点就要爬起来化妆,装扮一个演员至少要花去一个多小时。
陇县社火很重视脸谱,这是祖先留下来的手艺,不亚于唱戏的。据当地老人说,早期为节省开支,村民就用家里的铁锅黑擦在脸上,虽然档次有点低,但效果非常逼真,只是卸妆比较麻烦,要反复擦洗。
陇县农户过去有饲养牲口的习惯,因为这里山大沟深,耕地离不开牲口。所以,陇县社火都是骑在驴骡马上表演,前面有个小男娃牵着缰绳,这是担心牲口听到鞭炮声受惊。骑牲口很威风,还能节省体力,因为山里人居住分散,走东家、窜西家,一天转下来相当辛苦。
近年来,随着乡村机械化的普及,农户不养牲口了,演员骑牲口改成坐拖拉机,但总感觉别扭,缺少了原汁原味。为了恢复传统习俗,一些村子从外面租马,每天200块钱,马社火又恢复了原貌。
社火演员准备就绪后,先要到庙里祭拜祖先,然后再挨家挨户串门。村民早就在家里等候,希望社火能带来喜气。
在一些地方,只要听到锣鼓声,村民就要放鞭炮迎接,从屋里取出烟、酒、糕点等放在一个托盘里,旁边摆几个小酒盅,演员随便喝,耍社火的小伙过年不愁喝酒,两只耳朵也夹满了香烟,多出的就会放进口袋,拿回家招待客人。
乡村耍社火不分贵贱,按顺序来。有个背红绸缎的人走在最前面,社火到了农户家,主人高兴了就买上几条给演员搭红,也叫披红。
早期搭红从几毛钱到现在四五块钱不等,有点像微信里打赏,不在乎多少,就图个高兴。
搭红的份子钱会拿出一些犒劳演员,也算是报酬,不能让演员白忙乎,多出部分,来年补充道具什么的。
本村耍完了,就会跑到邻村去,村与村之间互动,模式基本相同,有点像对口城市业务交流。
但仔细观察,各村社火还是有差异,但当地人不在乎,至少见了不少新面孔。过年期间乡村社火队就这样在山里转来转去,整个黄土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年味十足。
乡村社火重头戏是在正月十五这天,因为城里人不会耍社火,更感受不到地道的民间社火表演。所以,十五这天,各村的社火都会集中在城里亮相。
城里的玩法和乡村有区别,主干道张灯结彩,主席台上座椅板凳整齐统一,因为这里要评选出个一二三来,各村社火队相当重视。
因为山区交通不便,社火演员几乎是夜里不睡觉就要开始化妆,背上干馍,急匆匆地往城里赶。担心马粪把城市道路给弄脏了,还要给马屁股挂上一块布兜着。
社火表演按照顺序通过观礼台,很像阅兵式,表演也达到了高潮,道路两旁的民众挤得水泄不通,高楼里的人都伸出头来观望。
浩浩荡荡的社火表演结束后,这个年算是正儿八经的过完了,村民又开始忙活种庄稼、外出打工,该干啥的还干啥,来年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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