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被猥亵后续(被迫堕胎遭猥亵)
那天晚上,丽萨突然感觉不对劲。
房间里没人,浴室一直锁着门。
时间太久了。
她敲门,试探着喊:“妈妈!”
里面无人回应。
大事不妙。
她从包里掏出洗胃器,准备用蛮力撞开门。
门却开了。
她的妈妈走出来,对她的呼叫毫无反应,眼神涣散,像只游魂。
再看浴室里,药片洒了一地。
还好,虚惊一场。
这是她们生活的日常。
这样的虚惊一场,她已不记得发生过多少次。
她出门必带洗胃器,为了随时抢救妈妈。
妈妈每天都离不开药。
镇定剂,兴奋剂,助眠剂……
医生说,她只有五年寿命了。
她不管,执意上台表演。
人们爱惨了她,朱迪·嘉兰。
她是最成功的童星之一。
被评为美国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8名;
第一个获得格莱美年度专辑的女明星;
两次奥斯卡提名;
得过一次金球奖、一次托尼奖、一次艾美奖;
1997年,被格莱美追授终生成就奖。
可惜,她是观众的宠儿,却是上帝的弃子。
1969年,她长眠于世,年仅47岁。
死前一身狼藉,痛病缠身,落魄不堪。
身为女儿,丽萨松了口气。
她说:“朱迪一直紧绷着活着,从未收获幸福。可能在她死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幸福。”
说起朱迪·嘉兰,人们总要提起另一个童星秀兰·邓波儿。
那部让朱迪名声大振的《绿野仙踪》,就是从邓波儿手中捡漏得到的。
传闻当时邓波儿要价太高,导致米高梅没有选择她作主演。
过早出名的孩子,难免容易傲慢。
但朱迪与邓波儿相反。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从踏进米高梅的那天起,她就学会了伏低。
签约时,她13岁。
这是一个相当尴尬的年纪。演儿童不合适,演成人又太小。
她没有合适的片约,在公司一直没有存在感。
更何况,她外貌也不出众。
她只有1米51,鼻子不够挺,牙齿不够整齐,体重还超标。
同期的女艺人有爱娃·加德纳、拉娜·特纳、伊丽莎白·泰勒。
有这些大美人压着,想出头比登天还难。
公司的高层喜欢拿她开涮。
以梅耶为首,他们给朱迪起外号,“小驼背”、“胖怪物”……
哪怕后来她成名了,也摆脱不了这些名字。
有一次参加聚会,梅耶领着她,对别人炫耀:“她原来可是个驼背,还不是被我捧起来的。”
朱迪只是小心陪笑。
她已经习惯了。
后来接受采访,她自己也说:“我是一只扎小辫的小猪罗。”
外貌被讽刺,使她对某些事情后知后觉——
他们一边贬低着她的外形,一边觊觎着她的身体。
在《绿野仙踪》里,她是无忧无虑的桃乐丝,与纯善的友人为伴。
在现实生活中,她是落入狼爪的孤女,在豺虎肆虐中丢失自我。
有一天,朱迪在片场闹情绪,拖累了拍摄进度。
她哭着说:“我已经累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梅耶把她带到角落,“开导”她:
“你是矮胖又龅牙的乡巴佬,你爸爸是个同性恋,你妈妈只在乎我怎么评价你。现在想起来你是谁了吗?”
他身形壮硕,罩住朱迪小小的身影,像个厚实的碗。
他的指尖在她胸前轻抚,像在施咒,也像在欣赏得意之作。
朱迪不敢动弹。
只是怔怔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后来这就成了常态。
公司开例会,他把朱迪带上,让她坐在大腿上,当众抚摸她的身体。
更过分的是,他还鼓励其他同事效仿他。
直到多年后,朱迪才意识到这是种耻辱。
参演《绿野仙踪》的雷·博尔格说:“朱迪是从未有过童年的孩子。”
不止是因为朱迪过早地面对成人的肮脏。
还因为,除了拍戏,她真的一无所有。
朱迪在米高梅蛰伏3年,等到了《绿野仙踪》。
此时她已16岁,却要演一个12岁的孩子。
公司想尽一切办法,隐藏她已经发育的曲线。
减肥是最直接的手段。
为了抑制食欲,她被逼着每天抽80根香烟。
平时吃饭,只能喝鸡汤、黑咖啡。
有一次,朱迪实在太饿,偷偷喝了杯牛奶。经纪人很快发现了,马上向梅耶告状。
他们监视她,操控她。
毫无同理心可言。
有一年朱迪过生日,他们给朱迪办了个派对。
朱迪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问:“我能吃吗?”
经纪人说:“当然不能,你拿着它摆拍几张照片就行。”
多年后,朱迪在采访里说:
“我和公司之间常常会因是否要吃、要吃多少、该吃什么发生冲突。在我的童年印象中,没有什么比这个记忆更深刻了。”
节食只是痛苦的一部分。
当时,《绿野仙踪》号称是史上投资最大的影片。
为了控制成本,他们要求朱迪超负荷工作。
朱迪每天在片场拍摄十几个小时。
回到家吃完两片减肥药,就开始看剧本,背第二天的台词。
睡眠的时间只有4小时。
“他们让我日夜不停地工作,给我吃药,确保我精疲力尽之后还能站起来。
然后将我带到演播厅的洗手间,用安眠药放倒我。
4个小时后再给我喂兴奋剂,这样我就可以连续工作72小时了。”
药物左右她的人生。
从此,她坠入地狱。
永劫不复。
吃药久了,副作用也来了。
她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迟到,发脾气,耍大牌。
随之而来的是被痛斥,被退货,被曝光。
越是被换角,就越害怕失去。
越害怕失去,就越要靠药物振奋。
1947年,《大海盗》拍摄期间,她爆发了严重的神经衰弱,被送去疗养院。
1948年,拍《金偻帝后》时,她已经越来越不满足。把安眠药和吗啡混着吃,就着烈酒吞下去。
第二天,偏头痛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与朱迪合作过的人,不忍心看她继续这样。
导演查尔斯·沃特斯说:“这对朱迪产生了巨大而持久的危害,我觉得这会影响她一辈子。”
制片人曼凯·维奇建议朱迪赶紧接受治疗。
朱迪也想过自救。
有段时间,她每天都抽出时间,跟心理医生见面。
但这种做法很快遭到了反对。
一台机器,只被允许高效运转。
这是朱迪的宿命。
他们绝不让朱迪做拍戏以外的事。
可笑的是,这个“他们”,不光指的是公司。
还包括了朱迪的至亲。
说起来,用药物控制朱迪,还是母亲传授给公司的秘诀。
1924年,她发现朱迪是颗摇钱树。
朱迪家有个小型剧院。
那年的圣诞节,朱迪出于好奇,吵着要上台表演。
她唱了首《铃儿响叮当》,歌声嘹亮,童真稚气。
观众喜欢她。
母亲当然也看到了商机。
自那以后,每天都叫朱迪上台。
从2岁到13岁,朱迪已小有名气。
白天上学,晚上表演。
这对一个儿童来说,太累,太残酷。
但对于母亲而言,这是生活的唯一希望。
朱迪的父亲健康堪忧,赚不了钱。一家人全靠女儿唱歌养活。
9岁的某天夜里,朱迪睡不着。
她为明天的演出担忧。
她对母亲说:“我的嗓子累了,明天我可能唱不好。”
母亲掏出了镇定剂,让她快点入睡。
第二天,又让朱迪服下兴奋剂,确保她有力气演出。
后来母亲发现,药实在太好用了。
朱迪在她手里,像个智能机器,随她调节想要的状态。
这是朱迪噩梦的开端。
朱迪害怕母亲,从不敢反抗。
她在自传里称母亲是“真正的邪恶女巫”。
每次登台,母亲都会站在舞台两侧。
要是朱迪状态不好,她会恐吓:“你给我上去唱,不然我就把你绑在床柱子上,打断你的腿。”
但残酷的现实,未必催生出早熟的女孩。
1943年12月,朱迪21岁,拍摄《遇见圣路易斯》。
在戏中,她与6岁的小演员玛格丽特饰演一对母女。
回忆起来,玛格丽特说:“在戏外,我们更像同龄的伙伴。”
她们在片场跳皮筋,趴在地上玩扑克。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当红明星。
她分明是个小孩。
一个从没玩够的小孩。
神奇的是,这样的朱迪,当时竟然结婚了。
公司和母亲联起手来,打压她,榨干她。
某个瞬间,她突然生出了念头:要走出困境,只能靠婚姻了。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作曲家大卫·罗斯,年长她12岁。
婚礼是在一众反对声中进行的。
梅耶大怒,拒绝出席她的婚礼,也不批准她放假度蜜月。
母亲也对她说:“你可以拥有孩子,但绝不是现在。”
这一年,朱迪19岁。
她的人设是“邻家女孩”,此时正是她的最佳花期。
一旦结婚生子,她再也不适合这个人设了。
可朱迪还是怀孕了。
梅耶立马下指示:“我们绝不能让朱迪这个宝宝拥有孩子。”
第二天,一辆车把朱迪接走,不由分说。
他们押送她到洛杉矶市区外,在一个非法场所进行打胎。
朱迪撑着虚弱的身子回家。
跟大卫说起这事,才知道大卫早已被公司说服了。
公司 母亲 丈夫,统一战线,枪头对准朱迪。
这是一次背叛。
出其不意,猝不及防。
朱迪痛定思痛。
1944年,她离开了大卫,继续寻找她的救世主。
因为急于解困,她常常看走眼。总是所托非人。
她招惹娱乐圈的花花大少、多情浪子。
有段时间,她主动追求过作曲家亚提·萧。
但亚提讽刺她:“要是我们结婚,你准会生出一片安眠药。”
她的求爱之路如此坎坷。
荆棘、苦难、变节、嘲弄,哪一样都多过幸福。
好在她迎来了转型之作《火树银花》,也结识了第二任丈夫,米高梅的导演文森特。
因为转型成功,这次梅耶没再阻止朱迪。
不仅送了昂贵的新婚礼物,还批了朱迪3个月的蜜月假。
可他又在盘算别的。
当时,朱迪的合约期只剩两年。
她打算以后去百老汇发展。
梅耶不肯放手,借文森特来牵制朱迪。
后来他果然成功了。
朱迪又续约了5年。
也正是这5年,让她逐渐失控,秩序紊乱。
她的药量越来越大。
她也越来越喜怒无常,精神紧张,怯场。
拍摄《疯狂的女孩》时,由于剧情需要,片场总是传出枪声。
每一次枪响,朱迪都惊慌失措,痛哭不止。
她的记忆力也在变差。
一句台词往往要NG几十次。
记不住台词,表演又失去灵性,还情绪不稳,大发脾气。
她折磨着自己,又折磨着别人。
曾经有个导演,听闻要拍朱迪,吓得当场崩溃求饶。
文森特也受不住她的影响,创作受阻,提出了离婚。
1950年,她连续被三个剧组除名。
她这台机器就快转不动了。
米高梅终于决定解雇她。
15年了,朱迪终于等到这天。
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她,已成为毒瘤。
人见人怕。
没了米高梅,还有谁愿意要她?
听完消息,她拿起剃须刀走进洗手间,刀口对准手腕,用力一划。
可惜没死成。
她还要在这个世界活活受罪,承受流言蜚语。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
记者媒体接连炮轰。
说她炒作,骂她疯子。
朱迪说:“我时常觉得自己生活在暴风雪中。”
她要逃离暴风雪,逃离好莱坞。
1951年,她孑然一身。
带着千疮百孔,从头开始。
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朱迪没有得过奥斯卡。
两次提名,总是差点运气。
1954年,她出演《一个明星的诞生》。
那说的是一个过气明星的故事。
怀才不遇,东山难起。
还有谁比朱迪体会得更深刻呢?
她演得至真至切。
拿到了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奖。
所有人都看好她冲奥。
颁奖那晚,她在医院待产。病房里挤满了电视台的人。
他们准备好了香槟、鱼子酱、摄影机、获奖感言。
就等着听到朱迪的名字。
可他们没等到。
那一届的影后是格蕾丝·凯利。
公布名字的瞬间,他们默不吭声,作鸟兽散。
留下一屋子的狼藉、滑稽。
朱迪平静地打开鱼子酱,越吃越苦。
她哭着发誓,再也不拍电影了。
可她真心爱着表演,怎么可能真的放弃?
7年后,她又拍了《纽伦堡审判》。
再次冲奥,提名最佳女配角。
造化弄人。
这次她又输给了《西区故事》的丽塔·莫雷诺。
接连的挫败,让她身心疲惫。
这时候,她已经收到了病危通知书。
她的肝几近坏死。
医生告诉她,只剩五年了。
可她偏偏不屈不挠。
比预期的时间多活了五年。
这期间,命运的恶意只增不减。
她被丈夫家暴。
被卷走所有财产。
被合作的导演破骂。
被台下的观众喝倒彩。
她熬得艰辛无比。
1969年,她倒在浴室,口吐白沫,毫无预兆。
旁边是散落一地的安眠药。
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猝不及防。
再没回头。
朱迪死后,美国爆发了著名的“石墙运动”。
同志群体视她为偶像。
因为她,无数同志鼓起勇气,共同抗议不公。
女儿丽莎继承了她的优秀基因,获得一座奥斯卡、一座格莱美、两座艾美奖、四座托尼奖。
2019年,蕾妮·齐薇格饰演她,凭借自传电影《朱迪》斩获奥斯卡影后。
与她相关的人,都从她身上汲取到了能量。
唯独她自己,肝炎、肾脏疾病、神经衰弱、过度疲劳、体重过轻……
满身疮痍,香消玉殒。
她不似邓波儿幸运。
放弃拍戏,投身政坛。找到真正的方向后,人生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她的天赋和爱好,正是表演。而这件事,又总是消耗她,刺痛她,折磨她。
她的一生都在泥泞中挣扎。
丽萨说:“一生中,至少应该有一个晚上可以回家,忘记演艺事业,可朱迪从未做到。”
因为热爱表演,因为现实窘迫,朱迪退无可退。
在鱼龙混杂的演艺圈里,她一直孤身奋战。
她说:“只有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才能得到被人需要的感觉。”
可世界就是如此。
拼尽全力,也未必求得善终。
她离世以后,人们愿意相信她解脱了。
天堂没有药物,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疾病,没有人设,没有变节,没有压榨,没有凌辱。
她终于可以歇下来,好好享受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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