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文学是我的硬伤(只有思想愚昧者)
近年来,一些反映“文革”时期题材的文学作品、影视剧不断推出,伤痕文学又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如近期热映的《人世间》,又让伤痕文学成了热点。可一些人却把伤痕文学当成洪水猛兽,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为什么有些人不喜欢伤痕文学,是因为它太真实,善于反思,敢揭伤痕,敢于擦去血迹。
伤痕文学主要是知识分子对那段时代的反思。
为什么知识分子要反思呢?因为知识分子在那段年代吃的苦头最多、遭受的磨难最多,而这些苦痛和磨难原本并不应该发生。
教育、科技、文化、卫生领域是反“右”扩大化、“文革”的重灾区,广大知识分子,包括教师、科技人员、文艺工作者和医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文革”的冲击,特别是许多高级知识分子,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无辜地遭受各种残酷的迫害。
知识分子并不是“卖惨”,当时的境遇对他们来说确实是真“惨”。
知识分子报效国家的地方就是应该在科研院所、在大学校园、在生产一线,而在国家最需要他们贡献知识的时候,很多人却把自己的青春青年消耗在了上山下乡、“五七干校”,消耗在牛棚里,知识断层足足有一代人,这难道是民族之幸吗?
这样的教训和惨痛,难道不值得反思吗?
有人说,知识分子拿着高工资,受几天罪就受不了?我想说,每个社会都有不同的分工,知识分子不是说不能吃苦受罪,而是相比吃苦受罪这件事,他们更应该以知识报国,尽快把知识转化为实现国家富强的生产力。
知识分子是当时中华民族最优秀的群体之一,是国家的“宝贝疙瘩”,让他们拿着比农民、工人相对要高的收入又有什么不应该吗?将军和士兵同样是打仗,甚至士兵更危险、更辛苦,但谁也不怀疑将军应该比士兵拿的军饷要高。
农民苦,工人苦,但是抹去工农群众的苦是应该通过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来解决,难道要“均患难”才心理平衡吗?更何况,那时的知识分子其实并不在乎拿多少钱,而是看是否能充分发挥所长。如果无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方面他们的确有资格“发牢骚”。
优秀的知识分子,始终都心系国家、民族和普罗大众,他们有着很强的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他们用自己的知识回馈祖国,他们也会为国家的前途命运发出肺腑之言,以此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历史的进程。
就如同钱学森、于敏、袁隆平、钟南山那样,如同疫情当初的李文亮医生和他的同事们一样,这是我们这个社会和百姓最大的幸福。这样的知识分子不仅是国家的栋梁,更是民族和百姓的福音。
无论哪个国家都离不开知识分子的杰出贡献,无论哪个民族都应该敬畏知识,尊重有学识有能力的知识分子群体。所以1977年,邓小平一复出工作,就自告奋勇地抓科学和教育工作,他说:不抓科教,四个现代化就没有希望。他肯定地说:科学技术叫生产力,科技人员就是劳动者。他旗帜鲜明地强调:一定要把“臭老九”这个称号去掉。
这才是国之兴旺,民之幸福也。
钱学森
伤痕文学和历史虚无主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
伤痕文学是对疯狂的年代扭曲的人性的抨击和批判,是一段永远不可忘却的记忆的记录。而历史虚伪主义则是篡改、伪造、歪曲历史,数典忘祖。
伤痕文学本来与历史虚无主义就是两回事,决不能混为一谈。只有落后者和愚昧者、试图靠掩盖歪曲历史才能讨生活、赚流量的人,才会给伤痕文学扣上“历史虚无主义”的帽子。
我们歌颂那段红色激情的年代,但不意味着要肯定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一切。
反“右”扩大化、大跃进、“文革”,是党在历史决议里早已彻底否决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故弄玄虚,大谈所谓的“政治正确”。而某些开历史“倒车”的舆论,还在借此大唱高调,试图用貌似“越左越革命”的腔调,为荒唐年代的荒唐事儿招魂扬幡、蛊惑人心。
伤痕文学展现苦与难,并非是为了单纯的展示而展示,而是为了让我们铭记历史教训,从此不再苦难。
伤痕文学是时代的产物,它反映的是社会的伤痕,也是人们心灵的伤痕。伤痕文学的产生,说白了也是人们的觉醒。
季羡林在回忆自己为什么要写《牛棚杂忆》时曾说:
我感到悲哀,是因为我九死一生经历了这一场巨变,到头来竟然得不到一点了解,得不到一点同情。
我恐惧,是因为我怕这些千载难得的经验一旦泯灭,以千万人遭受难言的苦难为代价而换来的经验教训就难以发挥它的“社会效益”了。想再获得这样的教训恐怕是难之又难了。
《牛棚杂忆》虽然是季羡林先生的回忆散文,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伤痕文学范畴,但伤痕文学的宗旨要义却同《牛棚杂忆》一样,就是要让人们记住伤痛,不吃二遍苦,不受二茬罪。
季羡林先生
有些人说,伤痕文学反映的不是事实,伤痕文学里的故事跟他们所经历的不同。
对此我想说,每个人的境遇是不同的,苦乐在每个人的心里感受有很大差异,怎么能一概而论呢?你没见到过、听说过或者经历过的东西,难道就是不存在的吗?况且文学创作又不是写自传,别人身上发生的事,作者就不能拿来当素材用或者加以艺术加工吗?
季羡林说过:
如果把这一场灾难的经过如实地写了出来,它将成为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一面镜子。常在这一面镜子里照一照,会有无限的好处的。它会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应当干,什么事情又不应当干,决没有任何坏处。
否认苦难、粉饰苦难,就是为了掩盖产生苦难背后的错位思想。对苦难视而不见,那就是准备时刻再犯。非要否定伤痕文学的人,一定有严重的极左偏见。
这些人对过往历史任何形式的自省和反思,都会让他们气急败坏,他们只喜欢一味地称赞和歌颂,听不得对过去的半点批评,他们打着“政治正确”的旗号干着以偏概全的事,这不但是“盲人摸象”,其实这也是一种历史虚无主义,而且是一种更隐蔽、更坏的历史虚无主义。
谎言取宠,是一个品质问题。钱学森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个国家,经济落后了,可以用十几年赶上去,风气坏了,就是几代人也难恢复。”
生活中有伤痕,为什么不能用文学作品加以表现呢?把那个年代的痛苦经历写出来,把那个时代的弊病呈现给世人,就是为了让大家警醒!
有人说得好,伤痕文学就是路上的警示牌,告诫路人:左路危险,走正前方大路!
探索中的曲折、迷茫、失误可以容忍,但是绝不能成为个别人的追求和价值观来捍卫。只有从正确汲取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才能为后来的发展之路寻找有益的镜鉴。不溢美、不讳言,这才是实事求是。
多数批评伤痕文学的人,一口一个公知、一口一个卖国贼的扣帽子、打棍子,不过是望文生义,凭想象谩骂,或者是人云亦云鹦鹉学舌罢了。扣在伤痕文学头上那顶“历史虚无主义”的大帽子,应该彻底摘掉了。
抨击伤痕文学是揭伤疤,纯属典型的无理取闹。不揭疮疤怎能刮骨疗毒?怕疼你就没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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