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代步工具之自行车（看着破旧的自行车）

散文《哪里好》(上)

有人说城里好，有人说乡下好。乡下有许多人向城里搬，房子院门一锁，安排一位铁将军把守。城里有的人却把户口向农村落，掏出了一辈子的积蓄在乡下建房。到底哪里好些，到底何去何从？

这恐怕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这是个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的事情。原因在于各个地方的发展程度不一样。同样是农村，有的地方比有的城市强多了，而有的小山村至今连手机信号也没有。

乡村与城市到底哪里好，各人的认识不一样，回答就不一样。各人的具体情况不相同，答案肯定也不相同。所以，不能从乡村与城市的概念上出发，去下一刀切的结论，该具体地方具体分析。

马叔已是六十多岁的农村老汉，黑红的皮肤，稀疏的头发，深邃的双目满是苍桑。他在乡下从小就开始种地，一直到今天也没有跳过一次槽，真正的干一行爱一行，爱其岗敬其业，一生忠于职守。

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没有考上大学，继承了父辈的耕耘事业，把家安在了乡下。女儿考上了大学，跳出了农门，把家建在了现代化的大都市里。他也常去女儿家，感受着城市生活。

每次从女儿那里回来，村上总有人问他城里的生活怎么样呀，他自然是笑呵呵呵地说好呀。那马叔是如何看待乡村与城市的，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说，我们只能通过细心观察来了解。

这是马叔的家，家在村子的边上。天亮了，马叔起了床，吃了老伴给他炖的鸡蛋、花圈馍、生调黄瓜丝、一袋奶粉后，骑上那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出了门。刚要转身闭门，却有田园犬跟了出来。

马叔做了一个手势，露出一种表情，那条田园犬就不再跟他向前走，只站在门口远望着马叔骑着自行车远去，最后消失在水泥路的拐弯处，然后摇着尾巴进了家门，并用嘴巴把院门顶着合上。

马叔的日子比较惬意，儿女都已成家，各过各的。他和马婶两个人住着一套二层楼房，前院子大，后院子宽，家里有电脑，有电视，有空调，只是没有自己的小车，马叔不喜欢是个直接原因。

早年马叔年青有劲，那时繁重的农活干得有声有色，是队里的一级男劳。夏收秋收之后翻地，三夏大忙抢收抢种龙口夺食，雨季抗洪抢险保卫秋粮作物，马叔像前线作战的勇士一样冲锋在前。

也不记不清楚从哪一年开始，地里的活不像以前那样多了，一年也就是秋夏忙些，干上几天就行了，也不是很累。平常的日子里多了一些闲暇需要自己打发，刚开始时还真有点不太适应的感觉。

两个孩子，一个结了婚、一个出了嫁，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自己去管自己的孩子，农闲了自己出去打工挣钱，己不再用马叔操那么多的心了。

马叔肩上的担子轻了，他有时间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想着一些事情。却看见村里的刘三、岁兴等人经常骑着自行车从自己门前经过。于是他想到了自己曾经骑过的哪一辆，还放在柴棚棚里呢。

他把落满灰尘的车子推到院子，这是辆什么都响就是铃不响的车子。他找来笤子扫了灰r尘，拿来麻布擦子泥巴，该拧紧的螺丝拧紧，让上油的地方上好，把前闸后闸整又整，换了一个新铃当。

从此，马叔出门必骑自行车，像唐生西天取经骑白龙马一样，很少步行着走路。当想起了地里的庄稼，他就骑车去看，了解了生长情况，又活动了下身体。想 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必须骑上车子。

自从西安至蓝田的灞河大道修成以后，只要家里没有其它事情，每天早上就去河滩转转。骑上车子悠悠地登着，沿着村上水泥路走，欣赏着墙上的壁画，听着浓荫中的鸟鸣，闻着路边的花香。

河道里的空气质量佳，两岸树木葱浓，白鹿原坡植被茂盛，光合作用非常好，没有丝毫的空气污染，鸟儿在一片瓦蓝瓦蓝的天空上飞翔。风儿悠悠地吹来，河水轻快地流淌，世外桃源在此也。

灞河大道，一路杨柳堆烟，沿途风光无限，两边多是村上散步的人。早晨他们来这里走一趟，然后回家做自己该做的事。如今的人们有了保健意识，坚持散步锻炼成了他们的一种生活习惯。

马叔骑着自己的车子，沿着灞河大道或西去或东行，一路看着豪华现代的来来往往的旅游公交车，感觉自己像个赛车选手一样，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在心里泛动起来，仿佛感觉年青了好多岁。

想着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自行车，曾经骑着他去西安用白米换面、去渭河以北买粮、去田王看戏、去县城，经这么一收拾，变成了当下的健身器财，虽然旧了点，但依然可行走，心里自然高兴。

每天骑车子到处走走，看了庄稼、看了亲戚朋友，解决了心上的许多的牵挂。每天回到家里，吃什么饭都觉得很香，难道是老伴的做饭水平提高了？看着自行车，觉得比儿子的小车还要好。

不用加油，不用驾驶证，不用买车险，不用操心车位，不用交过路费，什么样的路都能走，万一不行了扛着车子走，也一样能前行。关健的是办了事，还锻炼了身体，小轿车有这样的作用么？

吃了早点，马叔骑着车子去河道里转去之后，马婶就开始收拾家里的灶房，擦擦案板、水池、碗筷、餐桌。擦擦煤气灶、电磁灶、热水器、抽油烟机。扫地、扫房子、扫院子、扫房前和屋后。

家里养了十来只鸡，马婶从灶方走出来，把剩饭剩菜倒进槽子，顺便从粮食口袋里抓了一把苞谷撒进去。每天早晚各喂一次，其余的时间把这些鸡放出来，让它们在自家的院子、园子去觅食。

(插图：惠政绘画作品)

未完，请继续看《哪里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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