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 丁默邨 电影(电影故事大纲乱世变色龙李士群)
编剧/孙海帆
一组短促镜头:
诡异的音乐声中可以看见有日本文字的酒杯、酒壶和碗、盘子;
厨房中有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女性忙碌的身影;
餐桌上有四个男人,他们在交谈,他们是上海日本宪兵队特高课长冈村适三、伪上海保安处处长熊剑东、伪调查统计部的次长夏仲明以及伪江苏省省长及调查统计部部长李士群。
外滩的钟声响起,正是黄昏时刻。
苏州河外白渡桥北侧的百老汇大厦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神秘。
这是1943年的9月6日。
上海百老汇大厦老照片
大厦7楼,冈村夫人含着微笑,端上刚做好的美食,放在桌上。冈村客气地示意让李士群先动筷子:“李部长,请!”
李士群表情自然地拱拱手:“岗村课长,我已经说了,今天感冒未愈,不能进食,你们请自便!”说着示意冈村和边上的熊剑东和夏仲明。
夏仲明倒不客气:“夫人亲自下厨,这可是最高礼仪啊,受宠若惊啊!”说完自己夹了一筷子送到口中,吃了一口,朝着冈村夫人竖起大拇指。李士群的眼睛却盯着夏仲明咀嚼的嘴。
冈村也在观察着李士群,他举起酒杯:“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相逢一笑泯恩仇,来,我这杯酒敬李主任和熊处长,望今后两位精诚团结,为维持上海的安定局面携手共荣!”
熊剑东立刻端起酒杯:“让课长费心了!”,李士群也端起杯,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冈村看着露出神秘的笑容:“好!干杯!”说完冈村将酒喝尽,熊剑东也一口饮完。
李士群将酒杯在口边碰了碰,将酒杯放下,熊剑东见状说:“哎,这酒你可得喝完?太不给课长面子了吧?”李士群有些尴尬,却突然掩口咳了几声,之后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冈村。
冈村显得很宽容地摆摆手:“今天李君身体不适,不勉强!不勉强!”正说着,冈村夫人端上来一块牛肉饼,冈村看见夸张地喊起来:“哎,牛肉饼!”说完将牛肉饼放在李士群面前:“这可是内人最拿手的,你一定要尝一尝!”。
李士群一怔,看看桌子,只有他面前有牛肉饼,他先用鼻子闻了闻:“真是太香了!”冈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尝一口,李士群却突然用最快的速度将肉饼推到熊剑东面前:“剑东兄,今天冈村课长在百忙中还为我们调停,其实,我最钦佩的人就是您,这牛肉饼还是您先来吧!”
熊剑东也以最快的速度将牛肉饼推回给李士群:“不敢不敢,李主任是今天的贵宾,我们都是作陪的,这是冈村夫人专门为你做的,我绝不敢占先啊!”
正在两人推辞之间,冈村夫人又端出来三份肉饼,在其他三个人面前摆上,冈村边拿刀叉边对李士群解释:“我们日本人的习惯,以单数为敬,今天把4碟牛肉饼分两次上来,也是为了尊重之意。”说完冈村自己切了一块牛肉饼放入口中,熊剑东和夏仲明笑着摇摇头,也吃起来,李士群看了一眼冈村夫人,她和善地看着他笑,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品尝,李士群缓缓地拿起刀叉,小心地切下一块汁料较少的牛肉,放入口中,冈村看着笑了:“这就对了嘛,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李士群突然眉头紧锁,冈村看着关切地问:“怎么啦?不对胃口?”熊剑东和夏仲明以及冈村夫人也都看着李士群,李士群突然笑起来了:“果然名不虚传,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饼。”
一块牛肉饼
(2)
一辆黑色的汽车在街道上按着喇叭疾驶,李士群在车上用力地呕吐着,边呕吐边示意司机:“快!”
车在愚园路749弄63号门口急停下来,这是一栋三层的联排别墅,李士群由司机搀扶着下车,别墅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从门内出来一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女人,她是李士群的妻子叶吉卿,叶吉卿见状立刻回身在前面引着路,让司机将李士群进了一楼的卫生间,李士群飞快地趴在马桶上,用手指抠着咽喉,用力呕吐起来。叶吉卿看了一会,竟然笑了,她转身交代边上的一位佣人:“你去忙你的吧”。
李士群家中的餐厅里,桌上摆了几样菜,李士群独自一人在吃,叶吉卿在边上陪着,面露忧色,李士群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叶吉卿:“真的没事?”李士群伸伸手脚,笑了:“能有啥事?”
叶吉卿:“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悄悄去抽个血化验一下或洗一下胃。”
李士群显得无所谓:“你以为日本人真那么蠢?用毒杀四宝(吴四宝)同样的方法对付我?”他用毛巾抹了一把嘴:“你要是睡不着就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们回苏州,晚上我还要主持一场宴会。”李士群见叶吉卿没动窝,拍拍她:“放心吧,我就是咬了一小口牛肉饼。”他用手示意:“就这么一点点!四宝那是喝了一大碗粥啊!”
叶吉卿
冈村家餐桌上,李士群吃剩下的大半块牛肉饼还放在那里,冈村夫人带着手套,用李士群用过的筷子夹起那块饼,将它放进一个塑料袋里,之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冈村,冈村挥挥手,进来一个日本宪兵,冈村:“送回到实验室去!一定要小心。”说完,他看着窗外的浦江夜色:“这么多人要他去死,也真少见!”
一组仿纪录片的资料画面:
1946年,南京高等法院第一法庭,周佛海正在辩称:“是我借日本人之手杀掉李士群的。”
同一时间,伪安徽省省长罗君强在法庭上也称:“是我设计杀了汉奸李士群,我对抗日也有功!”
一本回忆录,书中有“由我献计,由东条英机亲自下令处死他的。”
1960年,身着解放军军官服装的唐生明语气肯定地说:“是我策划了除掉李士群的锄奸行动。”
苏州李士群住处天香小筑,李士群在床上痛苦地翻滚并大口地呕吐,叶吉卿冲着医生吼叫:“你是不是医生?这是什么病?”
医生一筹莫展:“太太,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胃也给他洗了,药也给他吃了,我真不知道这是中了什么毒!”
叶吉卿听说中毒,立刻想到了那块牛肉饼:“难道真的是他吃的那口牛肉饼?可是已经过去两天了都好好的,还有当时不发作的毒性?”
李士群上海愚园路旧居
时间回到前两天,李士群夹起一小块牛肉饼送入嘴中,牛肉饼的显微特写,出现阿米巴菌的显微画面,冈村拿着一小瓶药水交给夫人:“这是由已经患霍乱的老鼠的尿培养出来的细菌阿米巴菌,只要进入人体内,一分钟就培养一倍,在培植期间既无征象,直到36小时后培植到了一个饱和点,便突然爆发,上吐下泻,完全是一种霍乱症状,到这步境地,细菌在体内专起破坏白细胞的作用,使人体内部的水分通过吐泄排泄贻尽,所以死亡后的尸体往往缩小到如猴子那么大。”
在冈村说这些话的时候,出现日本731部队的细菌培育室和研究人员在中国人身上做实验的惨状的画面,也出现冈村夫人在做牛肉饼时将毒液混入食材烹饪和将烹制好的牛肉饼端上来的画面。
李士群呕吐了一阵,稍有平静,叶吉卿见其惨状,哭泣道:“对不起,士群,我真是什么办法都想了!”
李士群费劲地摆摆手,艰难地说:“我死倒不怕,可我做了一生特务,不料最终还是被日本人算计了,我这是对不起自己啊!”
“可日本人为什么要杀你?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叶吉卿愤愤不平,李士群又摆摆手:“当然,只是日本人出手,后面的人也都是熟人”,说着他眼神失焦,面前走马灯地出现许多人,这些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他们有:戴笠、周佛海、冈村、熊剑东、胡兰成、佘爱珍、丁默村,而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苏联的将军谢苗·彼德罗维奇·乌里茨基将军,他在朝李士群微笑。
(3)
1928年,前苏联的西伯利亚首府新西伯利亚,苏联特工警察(特工)学校,23岁的李士群英气勃发,在做完射击、搏斗、擒拿、爆破等一系列训练之后,他来到谢苗·彼得洛维奇·乌里茨基军的办公室,他向乌里茨基敬:“将军!”
乌里茨基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李士群:“都准备好了?”
李士群显得有些不情愿,回答得有些结巴:“我—我还想多学一点----”
乌里茨基笑了,他站起来,看着窗外正在训练的中国学员:“一年多来,应你们党的领导,特别是周恩来同志的请求,已经有近800人在这里训练,不过,坦白地说,像你这样的优秀学员却很少。”
李士群被夸奖,还显得有些腼腆:“将军,我真的觉得还没学够,所以不想马上回国。”
乌里茨基也叹口气:“你知道,在你刚刚离开上海的时候,那里就发生了四一二事件,你们党损失很大。”
听到这里,李士群眼中冒出愤怒的光芒:“我知道了,将军,现在国内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听从组织的安排,我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回国。”
乌里茨基见李士群这么快就想通了,盯着李士群看,李士群被看得莫名其妙:“难道您不是这个意思?”
乌里茨基突然哈哈大笑:“你说得对也不对,你们的组织是需要你尽快归国,不过---”乌里茨基突然停下不说了,李士群追问:“将军,您放心地说,我懂纪律。”乌里茨基走到一面悬挂在墙上的苏维埃旗帜面前:“不过告诉你,你不仅仅属于中国共产党,你第一效忠的组织是我们苏军情报总局,也就是说你将成为我们的直属情报人员,无论你在中国的哪个党派,你都必须直接向我们负责,这个你能做到吗?”李士群感到十分意外,但又面露惊喜,他再次立正:“坚决听从乌里茨基将军的命令。”
今日新西伯利亚
李士群回到宿舍,见另一位中国学员苏成德正在收拾行李,他显得有些歉意:“谢谢你成德!”
苏成德有些垂头丧气:“不用谢,换了你,也不会供出我的!”苏成德正好收拾到一张苏联女子的照片,看了一下,扔在一边:“再见了娜佳姑娘,我老苏要回到我那个黄脸婆身边了。”
李士群安慰苏成德:“你只是违反了校纪,党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会因为这个排斥你的。”
苏成德也很自信:“和苏联姑娘谈恋爱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处分而放弃信仰,刚刚列席了党的六大,我对我们的前途充满信心,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国参加斗争。”说完苏成德靠近李士群:“哎,士群兄,我这回帮你把跟卡丝洛娃的事情瞒了下来,今后,你跟她也得转入‘地下’咯,不然也会受到我这样的待遇的。”
李士群朝苏成德拱拱手:“放心,我想和她好也没机会了。”
苏成德听出李士群的弦外之音:“怎么,你也要回国了?”李士群赶紧掩饰:“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得收心了,为了党的事业,也不做对不起我太太的事情,我打算和卡丝洛娃断了。”
苏成德感慨:“伟大的事业和美丽的女人不能兼得啊!”
(4)
外滩的钟声又响了,这是1929年初的一个夜晚。
李士群和叶吉卿亲热之中,叶吉卿突然推开李士群坐起来,李士群不解:“怎么啦?”
叶吉卿哼了一句:“你说怎么了?到苏联就学到这个?”
李士群装糊涂:“你说什么呢?”
叶吉卿:“肯定在那边碰过女白俄!”
李士群露出被冤枉的表情:“不准碰外国女人,否则我不饶你,我的大小姐,你每次来信都写这个,我敢嘛?再说,那警察学校,连个雌麻雀的飞不进来,我上哪儿去找女人?”
叶吉卿:“胡说,我听说苏成德就是找女人被提前遣送回来的,他会你就不会?你们不是住一个宿舍吗?”
李士群笑了:“亏你也是个党员,一点斗争经验都没有,还信这个?”
叶吉卿:“可我也是个女人,我就相信这是真的!”
李士群搂过叶吉卿:“好了,别闹了,老苏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我党优秀的工会领导人,用这种理由让他回国是有考虑的。”
叶吉卿有些不解:“难道是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
李士群很严肃:“现在是白色恐怖期间,一个有些污点的人可能比那些看上去很优秀的人更安全。”
叶吉卿这会又贴着李士群:“那你安不安全?说实话,我都担心死了。”
李士群轻轻推开叶吉卿:“你又来了,你看,现在你爸刚刚过世,那么多财产都到了你手里,你目前可以安心地在家带着孩子,组织上的工作我多做一点,别的不用多想,毕竟咱们现在只在租界内活动,国民党还不能直接伤害到我。”
叶吉卿抱怨:“我还以为你从苏联训练回来组织上会安排一个重要的岗位给你,让你去个四川军阀办的通讯社当记者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李士群摸摸头:“从苏联回来的都到基层去了,苏成德不也派回安徽了吗?目前局势紧张,这种分散活动的方法也许隐蔽。再说,当以记者的身份搜集情报挺方便,对这种安排我倒觉得没问题!”
叶吉卿听了也似乎理解了:“嗯,这种时候官越大目标越大,擒贼擒王,要抓也抓不到你。”
李士群纠正叶吉卿:“哎,怎么说话呢?还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什么叫擒贼擒王?”
叶吉卿自知说错了话:“反正你小心点,你要是万一进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李士群拍拍叶吉卿:“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苏联培训出来的优秀特工,要想抓住我,他们还差点!”说完李士群躺下,拉着叶吉卿:“时候不早了,明天我还有工作。”
1928年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巡捕
公共租界内的宝隆旅馆,李士群在边上的报摊上买了一份报纸,四下看看无人跟踪,走了进去。他路过前台,旅馆的掌柜和他打招呼:“来了?您找谁?”
李士群:“我找江西来的黄先生。”
掌柜:“哦,他住2楼左手第一间,他在楼上!”
李士群致谢后上楼,掌柜见李士群上去,朝门外挥挥手,立刻有几个便衣也跟了上去。李士群推开房门,见屋内一片狼藉,再定睛一看,一盆花被打翻在窗前的地下,他立刻返身,见有便衣冲上来,又立刻回到屋内,将门用家具抵上,回头见无路可走,他爬出窗外,从二楼跳了下来,但刚一落地就被几个便衣用枪抵在头上,其中一个便衣对他说:“李先生,你的接头人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被我们抓了,我们在此恭候你多时了!”李士群不敢乱动,低下了头。(未完待续)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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