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纯手工制作(机器加工的远比不上手工制作的好吃)
2021-12-5
十点起床,阳光普照。
双休日,对一个职场人士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福利。也是避风港,可以短暂躲避掉工作上的各式烦恼。
飨街开业一年有余,我还未曾踏足。中饭打算落户到那里。
飨街原先规划的是旅游集散中心,毗邻西施故里风景区,有好几个年头了,但一直未见有啥动静,去年改建为美食街区,取名飨街。
开业的当初,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在微信朋友圈和抖音上沸腾了一段时间。
今天进来,未见有多少食客,况且还是个礼拜天。
如今,生活节奏快,新生事物涌现也快,人们见异思迁的速度也同样快,一波风口过后,很快便冷清了下来。老火车站那边的柠檬夜市,也差不多是这番景象。
什么原因呢?
一是新鲜感没了。大街小巷都有吃的,尝鲜之后,大家都回归到了原来的饮食轨迹,来光顾的次数慢慢减少。
二是外卖的侵占。现在好多年轻人,足不出户,一日三餐基本由外卖承包,喊少了去实体店的频率。
三是价廉物美的体验感不佳,这是美食一条街的通病。依然是那种景区经营模式,外表光鲜亮丽,缺乏货真价实。
飨街亦如此,看上去漂漂亮亮,古色古香,初来乍到的,绝对被吸引住。
次坞打面,岭北盐焗鸡,璜山藤羹,草塔羊肉,安华牛肉,马剑馒头,西施团圆饼……诸暨本地的知名美食,一网打尽于此。
也零星可见外来的美食,有出现在《舌尖上的中国》中的老秦味道,岐山噪子面、油饼,淮南牛肉汤,梁弄大糕,新疆烤馕……
看上去,本地美食和外地美食和谐共存,相得益彰。
新疆烤馕店铁将军关门,不知是只做早点,还是生意萧条?
飨街开业初期,女儿曾买来吃过,香喷喷,挺好吃。掰了一点给四喜(家养的一只橘猫),看它要不要吃?
连鱼、肉闻都不愿闻一下的家伙,吃馕竟吃得津津有味。四喜小猫时喂的是羊奶,是不是馕中的羊膻味对它有特别的吸引力?
一圈走马看花下来,胃也差不多腾空了。来到朋友推荐的一家店,说是他们家的藤羹烧的味道还不错。
藤羹是诸暨的一种地方美食,制作的食材与米线一样,是大米,但制作工艺迥然不同。
小时候在农村,粮食丰收的季节,大人们便开始张罗起“蒸藤羹”,我们这些毛头小孩,也会打打下手,烧个柴火。但主要目的是能吃上一只热气腾腾的“活藤羹”。“活藤羹”是指新鲜出炉的藤羹,糯滋滋的,蘸酱油或红糖,绝对的人间美味。
关于藤羹的制作流程,百度上有介绍:
“在当地,蒸藤羹是一件很热闹的事,一般在过节时蒸,第一天将早稻米(如今多为杂交米)用水浸涨,第二天磨成米浆,过去用手工磨,如今是机器磨。磨好后,将一勺米浆放进圆形藤编中,再将米浆旋均匀,放入烧开的水面上,盖上盖子。过一会儿,将锅中的藤编捞出,用筷子在边沿划一圈,然后慢慢将薄薄的一层藤羹剥落。热腾腾的藤羹就这样制作完成了。后期加工就是将剥下的藤羹用炭火烘烤到一定程度后,切成丝条,再用太阳晒干。当地人们也将藤羹作为过年过节送人的礼品之一。”
小时候,都是手工磨的米浆,用的工具叫石磨。双手用力推磨,一圈一圈地转,石磨碾压浸泡过的大米,挤成乳白色的米浆,流入一个木制的容器。
藤羹好吃,磨米浆是件苦差使,费时费力,伤筋动骨,我亲身经历过多次,每次都眼泪汪汪。但为了那一口美食,还是坚持了下来。
现在是用机器磨的浆,效率提高何止十倍,但现在的藤羹没有我们小时候好吃。大概有这几方面原因:
一是以前贫穷,没得吃,所以会觉得特别好吃。
二是手工制作的要比机器加工的要好吃。我想会不会是这个原因:食材经过机器的高速运转切割,食物纤维遭到了严重破坏,失去韧性,口感变差了。
比如,同样的材料,手工剁出来的肉松,蒸出来的就是比机器绞出来的更鲜美。
三是食材跟以前也有不同。以前的产量低,生长时间充足,现在产量虽然大幅度提高,但总觉得没小时候的东西好吃。
像现在,我们吃的好多是反季节的东西,有大棚栽培的,有催熟的,有转基因的……违背了自然规律。
植物的种子变了,还使用膨大剂之类的化学药品;动物吃的是合成饲料,速长,屠宰期大大缩短,还使用瘦肉精之类的东西。
古人说,要顺应天道,天人合一。我们这样逆天而行,不知会不会被反噬?
棚养的鸡蛋没有散养的香甜,这是共识。像芹菜没有了药香味,番茄没有了番茄味,好多果蔬都失去了原味。
有人说,人类文明发展的越快,离人类毁灭就越近,我觉得这不是危言耸听。
饮食是一方面。病毒也是种危害,像现在的新冠病毒一再变异,谁知其源头是不是人类自己作的孽?
还有就是,科技的日新月异,毁灭性武器的不断研发,就是在加快人类毁灭的脚步。
据统计,全球拥有核武器的总当量为:1653200多亿吨,也就是说:全世界目前每人头上悬挂了相当于10多吨TNT炸药的核武器;如果爆炸,可以摧毁地球25次。
若是有一天,某个反人类的家伙,神经搭牢,脑子一热,按下开启核弹发射的按纽,那人类是不是万劫不复了。
从鸡蛋扯到核弹,扯远了。
还是坐下来吃藤羹吧。我与夫人各点一碗,她吃青菜皮卷藤羹,我吃番茄鸡蛋藤羹。藤羹的烧法与次坞打面的烧法相同,猛火热锅,先炒配料,再加清水或高汤将藤羹焖熟。
一致认为,感觉一般般,没想象中那么让人垂涎。
凭我吃遍当地美食的一张嘴,对藤羹的烹制,还是有一点点发言权。烧藤羹一定得用猪肉丝来炒制配料,汤汁才会鲜美,肉丝才是一碗藤羹的灵魂。小时候烧藤羹,若没有肉丝,也一定得用猪油来烧。
今日之行,虽然对美食的印象不够达标,但对街区的整体布局感觉不错,尤其是那些沿街的招牌和标语,特色鲜明,挺喜欢。
好多是用本地方言来表述的,如,“麻糍吃到豆沙边”“闲事不管,饭吃三碗”“柴糕要要吃”……生动形象贴切。
还有“诸暨飨街美食集中营”“十八般口味”“迤逦江南,喜乐满街”“食事裘氏纯手工作坊”“吃货研究所”这类标识,也极富趣味。
飨街入口处那家中水门餐馆的门面墙上,记录着诸暨老城关的一些地名,耳熟能详,“中水门”“望江酒楼”“环球歌舞厅”“诸暨市革命委员会”……仿佛复古到八零年代,亲切感扑面而来。
食在飨街,特色犹存。
回忆是爱的另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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