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有160但他能蹦到180(难道是因为穿着轮滑鞋)

我叫元君瑶,这个名字是外婆给我起的,意思是“美玉”,但我一点也不美,反而是个丑八怪。

据说,我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脸上就开始长瘤子,爸妈把我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这是纤维瘤,良性的,死不了人,但不能割,割了还会长,说不定就长成恶性的了。

我爸从那以后就开始打我妈,说我妈的基因不好,才生出我这么个病怏怏的赔钱货。

没两年,我爸升职了,就跟我妈离了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我妈也很快找了个男人,他嫌弃我丑,还说我会传染,逼着我妈把我扔给了乡下的外婆,我长这么大,也就见过我妈几次。

我上初三那年,继父跟人打架,闹出了人命,进去了,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妈积劳成疾,也走了,我没觉得多伤心,对我来说,她跟个陌生人没多少区别。

很快,一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被送了过来,他叫沈安毅,是继父和前妻生的,继父那边的亲戚都不肯要他,警察只能找上我们。

外婆很心软,说多个人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这孩子看着可怜,就留下吧。

那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喝了不少酒,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说:“把口罩取了让我看看。”

我自然不肯,他居然冲上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真特么的丑,喂,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丑八怪!”

我捂着脸,转身就跑,却被那些年轻人给抓了回去,我拼命挣扎,却被一张湿手绢捂住了口鼻。

在晕过去之前,我听见他们阴险地笑:“终于找到了这么个极品,哈哈,我倒要看看,尹晟尧那个冰块脸发现自己和这么个极品女人睡了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躺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我俩都没有穿衣服。

男人也醒了,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接着是无尽的愤怒。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正好踢在我胸口上,把我踢下床,我的肋骨当场就被踢断了,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这时,之前迷昏我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大笑着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DV不停地拍。

俊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暴怒道:“康俊楠,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屋子里一阵混乱的打斗,我忍着剧痛,艰难地爬出了别墅,逃走了。

我不敢报警,我长得这么丑,不想去面对别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

我回到肮脏混乱的城中村,我们租住的是一个老房子,非常破旧,但房租便宜。

我躺在床上,痛得快断气,弟弟回来了,吓了一跳,我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自己送快递的时候,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

他硬拉着我去医院,其实我不想去,我给不起医药费。

弟弟很坚持,可是,我没有想到,在去医院的路上,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疯狂地冲向我们,弟弟大叫了一声:“姐姐,小心!”一把推开我,车子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弟弟被撞飞了出去,保时捷转了个弯儿,跑得无影无踪,我疯了一样抱起弟弟,冲进医院。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抢救,安毅的命是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每天的医疗费是天文数字。

我报了警,但我没有看清楚车牌,那一段路又没有摄像头,肇事车是肯定找不到了。

但我曾见过那辆车,当时我从别墅跑出来的时候,那辆车就停在屋后面。

是那个叫尹晟尧的男人!他恨我,要杀了我!

我好恨,好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女,连为弟弟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但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难题,是弟弟的医疗费。

虽然他只有160但他能蹦到180(难道是因为穿着轮滑鞋)(1)

快递公司和那几个雇我做事的店铺都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用去上班了,还隐晦地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又是尹晟尧!

但他那么有钱有势,我拿什么和他斗?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台电脑,是我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准备送给弟弟当礼物。

可惜,他用不上了。

我打开电脑,想找找有什么招聘信息,还在百度知道上发了帖子问,没多久就有人回答了,问我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就去做直播啊,这个很赚钱。

我点开最大的直播平台某某直播TV,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要么清纯甜美,要么美艳妖娆,直播的时候又唱又跳,也不管唱得好不好,观众就一个劲地给打赏,有的当红女主播,一次直播能挣好几万。

我无奈叹息,就我这样子,能当女主播?表演畸形秀吗?

我正要关网页,却看见一个直播间正在直播见鬼。

我点开一看,主播是个男的,正在一座传说闹鬼的老宅里做直播,气氛非常恐怖。

我一直追看完,那个主播也没有见到真正的鬼,只是把气氛弄得一惊一乍地吓人,观众却很多,打赏也很大方,看得我动心了。

做这种直播,观众主要是看鬼,对主播长什么样子没兴趣,正合适我啊。

说做就做,我拿出仅有的一点钱,去买了一个带高清摄像头的国产手机,电池续航能力强的那种,又找了以前的一个同事,走后门开了个内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

一切准备妥当,天一黑,我就出发了。

我选中的是个废弃的诊所,就在城中村里,离我家不远。

等到了诊所门口,我用手机登录某某直播TV,开了个直播间,房间名称就叫:直击恶鬼,灵异诊所恐怖之旅。

下一章

或许是名字起得霸道,很快就有好几个观众进来了,还发了几个弹幕。

所谓的弹幕,就是观众的评论,但它会像字幕一样出现在屏幕上。

【又是直播见鬼?不会又是靠音效吓人吧?】

【主播的用户名叫“恐怖女主播”?来个正面高清镜头,让我们看看有多恐怖?】

【围观,要是真恐怖,我打赏主播一把宝剑。】

宝剑是某某直播TV平台的打赏道具,一个有五十块呢,我有些心动,但摸了摸长满瘤子的脸,我又迟疑了。

不会把他们吓跑吧,还是算了。

我拿着手机和电筒,将镜头对准了诊所的牌子,那牌匾上面还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一滩血迹。

我开始解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光诊所,三年前,诊所老板郑医生给一个女孩做流产手术,出医疗事故,女孩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郑医生被吊销了行医资格,受了很大打击,最后吊死在手术室里。从那之后,诊所就开始闹鬼,有人看见郑医生拿着手术刀,在诊所里走来走去,还杀了一个误闯进来的流浪汉。现在,我们进去看看。”

我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斑驳的木门。

观众又开始发弹幕。

【主播的声音很好听啊,是个美女吧?】

【再求高清正面镜头!】

我心中酸涩,我要真是个美女就好了。

我拿起电筒,对着客厅一扫,破破烂烂的柜台后面是玻璃药柜,玻璃反光,照出了我的影子,虽然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弹幕却炸了。

【等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个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

【主播真神秘,不是太丑,就是太美。】

【楼上傻啊?美女会来直播见鬼?】

【楼上的都别说话,刚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两个影子!】

【楼上别吓人,我怎么没看见?】

观众有没有被吓到我不知道,但我被吓了一大跳,又用手电照了照镜子,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我松了口气,肯定是观众看错了。

“现在,我们去厕所看看,据说那个流浪汉,就是在厕所被郑医生的鬼魂袭击的。”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内室的门。

里面是输液室,几张钢丝床横七竖八地摆着,我吸了吸鼻子,说:“怎么有血腥味。”

我将电筒一扫,惊道:“这里怎么有团血迹?”

某张钢丝床上,染满了鲜血,顺着钢丝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滩血泊。

我摸了摸,一手的血。

我倒抽了口冷气:“血,真的是血。”

【是主播自己撒的猪血吧。】

【主播别装神弄鬼,这都是套路,我见多了。】

我都快被吓死了,根本没心思去管弹幕。

这些血当然不是我撒的!

我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但一声清脆的叮咚响起,有人打赏了!

道具【一杯红酒】,五毛钱,但五毛钱也是钱啊!

我咬了咬牙,继续解说,声音颤抖:“据说,郑医生的鬼魂,在厕所割断了流浪汉的手筋脚筋,把他拖到这架钢丝床上,将他残忍地杀死。警察进来的时候,那景象非常恐怖,据说有人当场就吐了⋯⋯”

吱嘎——

我的解说戛然而止,猛地转过头去,看见厕所的门开了。

虽然他只有160但他能蹦到180(难道是因为穿着轮滑鞋)(2)

【我去,这是什么特效?】

【楼上傻啊,肯定厕所里藏着个人呢,待会儿主播进去,她同伙就要钻出来吓人了。】

又是两声叮咚,又得了两杯红酒的打赏。

我吓得双腿打颤,但为了钱,拼了!

我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朝厕所走去。

【主播声音好听,娇喘福利,打赏打赏。】

这次我得了一把宝剑,五十块!够我送五十个包裹了。

在金钱的诱惑下,我顿时有了勇气,一咬牙,钻进了厕所。

厕所比较大,有三格,墙上还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上布满了污渍。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本来想捡一块破碎的玻璃当武器,谁知一摸,居然摸到一把手术刀。

那手术刀锈迹斑斑,上面还有黑色污渍,但刀锋仍然很锋利。

【这个道具不错,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打赏了。】

又是一把宝剑。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第一扇门。

厕所很脏,弥漫着一股腐臭味,我用手电照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又走向下一格。

咕噜噜。

我浑身一抖,看向盥洗盆,水管里居然有声音,不可能啊,这里都断水多少年了。

就在我低下头往盥洗盆里看的时候,身后第二格厕所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飘了出来。

观众们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弹幕立刻炸了。

【哈哈,同伙出来了。】

【这妆容,画得不错,打赏把宝剑吧。】

【等等,他怎么在飘?】

【肯定是脚上安装了滑轮。】

我一抬头,正好从镜子里看见那白大褂人影飘到了身后,吓得猛然回头,镜头也对着身后,居然什么都没有,再次看向镜子,镜中却有那道恐怖人影。

【我的天!这特效神了!】

【五把宝剑,为特效。】

【特效满分,主播请收下我的膝盖。】

【楼上的,你们真的以为这是特效吗?】

“这不是特效!”我吓得尖叫一声,将手机塞进衬衣胸前的口袋,镜头正好对着前面,然后抓起手术刀,就朝着镜子上的人影刺了过去。

咔擦一声脆响,镜子居然被刺穿了,手术刀正好插在镜中鬼影的额头上。

鲜血从破碎的地方涌了出来,镜中鬼影却露出一道残忍阴险的冷笑。

“啊!”我尖叫一声,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

直播间里忽然多了好几十个观众,弹幕也越来越多。

【居然真的有鬼!快,报警!】

【楼上傻的吗?你报警说什么?有人被鬼袭击了?】

【主播威武霸气,居然敢用手术刀刺鬼!】

【有没有道门中人,赶快救人啊!】

我拼命挣扎,出气多进气少,不是吧,我运气这么差,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这里!

手机还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看来打赏不会少,我咬紧牙关,为了病床上的弟弟,我不能死!

我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半空中腾起一缕黑气,被我吸进了鼻子之中。

我跌落在地上,一阵猛烈地咳嗽。

【鬼死了?】

【窝草,主播原来深藏不露。】

【主播,不,大师,受我一拜。】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玉佩,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诊所,关掉了直播间。

回到家,我解开衬衣扣子,发现脖子上居然多了一个黑紫的手印。

真晦气!

我翻开自己的某某直播账号,粗粗一算,今晚的打赏居然上千了!而且关注我的粉丝也达到了五千。

对于一个新人,这个成绩好得难以置信。

我在饭馆洗盘子一个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也才一千出头。

今晚算是一炮而红了,如果我经常做直播,渐渐有了名气,除了打赏,还会有商家找我做广告,能挣的钱更多。

我咬了咬下唇,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烂命一条,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这是外婆留给我的,说是我三岁那年遇到过一个游方道士,这是他给我的,说我此生命途多舛,这玉佩能辟邪挡灾,让我要一直带在身边。

我戴了二十年,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我一命。

我低低叹了口气,解下口罩,露出这张恐怖的脸。

脸上长满了纤维瘤,有一颗长在眼眶上,将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恶心。

也难怪尹晟尧那么恨我。

我洗了把脸,忽然呆住了,下巴上也有一颗纤维瘤啊,怎么不见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那纤维瘤真的不见了。

纤维瘤还能自愈?不可能啊。

难道是……之前打死郑医生鬼的时候,冒出来的那一缕黑气?

鬼气能治纤维瘤?我觉得我的三观被刷新了,但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希望。

二十年来,我做梦都想治好这些瘤子,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某某直播TV的打赏是日结的,一次直播收到打赏超过一定数额还有奖励,算起来,我分成之后,加上奖励有一千一,我兑换之后,就去医院交了一千的医疗费。

家中有病人,花钱就是个无底洞啊。

我从医院出来,正琢磨着今晚去哪里直播,忽然一辆白色迈巴赫一个完美的漂移,横在了我的面前。

我脸色一变,警惕地望着他。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身材高大,长得很帅气。

对于这种有钱又帅的男人,我现在是极端防备和厌恶。

“你就是‘恐怖女主播’?”男人上下打量着我。

我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网站不是应该保密吗?”

“我有些渠道,能够查到你的信息。”他微笑道。

我大怒:“你想干什么?”

“别生气,我只是想参加你的下一次直播。”他说。

“为什么?”我警惕地问。

“很简单,我想亲眼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男人说,“我看了这么多恐怖直播,只有你真的见到了鬼。”

我冷冷道:“我拒绝。”

“我给你十万。”男人叫住我,“我还可以让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得到二十四小时的看护。”

我步子一顿,侧过头看向他:“当真?”

“当然。”男人道,“你卡号多少,我现在就转钱给你。”

我将信将疑地将卡号给了他,十万眨眼就到账了。

就算我讨厌有钱人,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我叫唐明黎,请多指教。”男人说,“今晚直播的地点选好了吗?如果没选好,我倒是有个好建议。”

他将一份卷宗递给我,我打开一看,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养老公寓,五年前,公寓老板接收了十几个老人。

在一个月圆之夜,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间里吊死,甚至连几个瘫痪在床的都死了,当晚值班的两个护士死在顶楼的院长办公室里,是被活活砍死的,而公寓的老板,割腕自杀。

警方以公寓老板残杀众人,最后自杀结案,当年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山城市的人都知道。

之后那栋公寓就成了鬼楼,没人敢接手,一直空着,再过几个月就要拆迁了。

我觉得有点意思,跟唐明黎约好晚上见,便回了家,刚走进巷口,忽然几个混混走了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认识这几个人,他们是混这一带的,在城中村里,除了杀人不敢,其他的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年轻女孩被他们糟蹋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们,按理说,他们不可能看上我吧。

“春哥,就是她。”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指着我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畸形。”

那个春哥穿着一件沙滩衬衣,嘴里叼着一根烟,说:“把她口罩摘下来看看。”

我转身想跑,被那几个混混抓了回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我布满纤维瘤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春哥吓了一跳:“特么竟然真有这么丑的人。”

“嘿嘿,春哥,你不是说李老大那边有几个从东南亚来的变态客人,就喜欢玩畸形的女人吗,你看她合不合适?”

我听了这话,浑身颤抖起来,拼命地挣扎,大声喊救命,那尖嘴猴腮的混混骂了一句脏话,狠狠朝我脸上打了一拳,打得我头昏眼花,差点晕倒。

“带走。”春哥残忍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迈巴赫横插了进来,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唐明黎走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放开她。”

春哥笑道:“哟,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怎么,想英雄救美啊,这也不是个美人儿啊,难道你也对畸形的女人有兴趣……”

话还没说完,唐明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给打飞了,春哥跌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怒喊:“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唐明黎似乎学过武,还没怎么动手就把几人打倒在地,滚来滚去地痛吟。

我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他走过来问:“你没事吧?”

“你走开,不要看我的脸。”我大声叫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样的事!

唐明黎沉默了一下,捡起口罩和帽子递给我,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挨了一拳,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把我搀回了家,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的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说:“谢谢你。”

“小事而已,要不要休息一晚?”他问。

我摇头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好吧,那我来接你。”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用力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就算我长得丑又怎么样?就算我卑贱如杂草又怎么样?

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比别人活得都好。

我出了门,去找菜市场里专门帮人杀鸡宰羊的老牛,问他买了一把杀猪刀,这把刀跟了他很多年,杀生无数。

杀生刃,杀气极重,专门用来对付恶鬼。

我又去了个狗肉馆子,问老板买了些黑狗血,还去偷偷砍了一根桃树的树枝,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晚上的直播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耀眼的红色,唐明黎这次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来,见我这一身的装备,忍不住笑了:“君瑶,你这模样还真有点像大师。”

他又补充了一句:“装神弄鬼的大师。”

我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叫得这么亲热,我和他没这么熟吧?但想想我弟弟还要靠他换VIP病房,也就忍了。

我们开着车,来到那座公寓楼前,这一带都是旧房子,居民早就搬走了,墙上用朱红色的笔,画出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我打开直播间,将名字改了:恐怖养老公寓,五年前惨案揭秘。

直播间的名字要起得劲爆,有噱头,看的人才够多。

或许是我第一次直播很成功,某某直播TV立刻给我首页推荐,不到两分钟,已经有了几百个观众,还在不停增加。

我给了公寓楼一个特写,将这栋公寓楼的事迹讲了一遍,再一看,观众上千了,连打赏都有了一大堆。

我心里高兴,又开始介绍唐黎明:“这位是今天的嘉宾,名字保密,但他是个武术高手哦。”

【哇,好帅啊,一枚玉佩代表我的心!】

也不知道是哪个花痴女,一出手就是一枚玉佩,那可是一百块钱啊。

我默默地撇了撇嘴,人长得好看,果然在哪里都吃得开。

我将手机挂在脖子上,拿着手电筒,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忽然,唐明黎伸手拦住了我,低声说:“等等,里面有人。”

【哇,一出来就有高能,真刺激。】

【小鲜肉好帅,帅呆了!】

花痴女又甩了一枚玉佩,我连忙将手机的声音关掉。

唐明黎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俩悄悄地往里走,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

我心头一颤,朝里面看了看,发现几个混混正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强行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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