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被我们乱画的李白(宇文东大画李白系列之讲李白遇到了熊小孩)
花玉竹小同学,在你的印象里,李白该是何等模样,何许人也呢?
文东大佬,我觉得吧,李白一出生就是一绺白胡子,连呱呱坠地时的哇哇大哭都是押韵的。
你还是听听你叶冰清小师哥怎么说?
东老,我是这么琢磨的,这一身儿仙气儿的李白呀,肯定也得是一身儿酒气儿,不然怎么能轻飘飘呢?正所谓飘飘欲仙,轻飘飘欲诗仙。这样一来,按照李白斗酒诗百篇的逻辑,才能让他写出来的诗作连起来可绕地球好几圈呢。
得得得,你厉害,给我打住,还香飘飘欲奶茶妹妹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以为李白他们家“铲屎(产诗)官”专业户呀,不用A4白纸,不用三尺白绫,专挑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庐山瀑布来写诗,纵是这样,尚涉嫌严重夸张罪。你夸大不擅长,夸小不也挺好么?比如把“地球”换成迷你版的“地球仪”,不就可信多了么?
东老师,我的宇文老师,您再掂量掂量,我那个轻飘飘好歹欲的是仙人。您这倒好,拿一奶茶牌子说事,欲的对象直接给贬入凡间不说,您以为您也是谪仙人呢?还整一奶茶妹妹,这刘若英和刘强东两把金卯刀可都被您给得罪了,也别怪我没提醒您,这俩刀那可是刀刀催人老,到时候您可就真变成“东老”了。音乐声起,缪贼伊客,当你老了,胡子白了,比起李白,还差远了。
嘿,你小子是不是恨不得让我变成“东邪”,我跟你说,我要是一不留神被你给气成了“宇文老邪”,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有的时候东邪是要比西毒的手段还要歹毒的,你宇文老师还就是这么邪门,不然怎么对得住“东邪”这个雅称呢?你说是吧。
好的吧,您老人家读书多,讲课都对,我认栽,恭祝您老人家得胜归朝,著作等身,福泽子孙。不过,我还是想说,其实香飘飘完全可以欲何仙姑,就是喷了香奈儿花露水儿的八仙儿里唯一的那位如水仙儿般婀娜多姿的小仙女儿。况且仙姑跟仙人只有一个转身的性别转换的距离,尽管我们这些年轻人作为新新人类管这样修炼出来的仙人不叫仙人,当然也不会是叫妖人,而是无论在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当地人都会把这个称呼反过来管它作人妖。
何仙姑还喷香水儿,恐怕有毒吧;还小仙女儿呢,这么说,蓝采和还是小鱼儿了呢?你看你拼音基础太差了,身为一个南京人,愣是把“南京人”读成“囊京人”,要知道“窝囊废”的“囊”和“酒囊饭袋”的“囊”可都是你读的这个“囊”;身为一个男子汉,硬是把“男孩儿”念成“囊孩儿”,幸亏你没有n l不分,不然你就成“狼孩儿”了,你吴京叔叔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了;最要命和不可饶恕的是,就在刚刚,你还大摇大摆大拽特拽地张口闭口读着“何香菇”,起先还让我误以为你把双清楼主何香凝的名号给记错了呢,倒是不得不承认香菇那真的是叫个香飘飘啊,尤其是香菇酱。
东东老师,我错了,低估了您的损人不利己的能力,咱们鸣金收兵,赶紧开启下一回合叭,我倒要看看,您想怎么黑李白?
嘿,怎么说话呢?你老师我生平从来只黑李逵黑宋江一人而已。
宇老师,就算您语文那么好,可数学也不至于这么差吧?怎么就一人了,您这是“宇文课堂”啊还是“同仁(人)堂”哪?就算李逵跟宋江再怎么志同道合,一条道跑上梁山当好汉,也不能就此算作同志,既唱着同一首歌—好汉歌,又做着同一个人—好汉人吧?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较真儿那些所谓数字化的表象,要去深入挖掘我语言中的精彩动人之处,你得像蓝翔挖掘机一样只挖掘地心地核永不挖墙脚才行。我的意思是说呀,这个李逵面黑,宋江心黑,两相叠加,整个一法西斯式奥巴马,跟一非洲古猿似的。你没发现吗,这个李逵和宋江就是一个人的两种本领的不同投射:李逵要光了宋江的胆量,成了比初生牛犊厉害得多的李铁牛,宋江就成了窝囊队大队长;宋江占尽了李逵的心机,李逵就成了傻哏儿版的王宝强,而宋江这个名字这时候就怎么瞅怎么像宋喆。
所以,那您打算怎么白李白呢?
我先白你一眼我,就跟那阮籍对嵇喜一样。
老师,人家阮籍那叫青白眼。我看您老呐,不一样,是青光眼,要小心发展成白内障哪!
行,行,行,见好就收欸,再说我真生气啦。话说这李白如何给他勾勒线条之后再上色呢,我们首先得有个直观印象,就是你起码得清楚这个潇洒风流迷倒一派文艺少女的大才子同时也是个大矮子,他身长不足七尺,也就是没我高,我刚好是七尺男儿,他刚好差了一截。据此,你也就可以知道他除了可以被号太白金星外,更适合白矮星这个称呼。他虽然名白字太白更喜欢大饮特饮江小白,可他在白纸上写出来的照样是黑字,这些个白呀,说的都是今天的女孩子们和奥巴马都会羡慕不已的肤色—如凝脂般的润白。据说,杜甫很黑,可能是因为前些年在网络上太忙,被黑化了;也可能是因为在唐朝时赶上社会太黑暗,表皮被熏染了;更可能是因为登泰山观日出忘作防晒措施给活生生晒黑了。据说而已,不足发微信朋友圈,更据说杜甫很羡慕李白,羡慕他白,羡慕他富,更羡慕他诗美人更帅,幸好李白矮,不然老杜就要变忌妒了。据说杜甫好几次梦到过李白,据说后来杜甫还梦想成真了,杜甫真的见到了李白,李白也见到了杜甫,两个人一见倾心,相谈甚欢,诗仙还邀请诗圣说你不行,跟我混,能成仙,将来我是李大仙,你是杜小仙,可以成仙双双把家还。成没成仙不知道,只是俩人在一起不合适,活活吓人一大跳,分明就是黑白无常。
东东老师真是太坏了,黑不了飘逸绝尘的李白,就开始去黑老实巴交的杜甫,欺负实在人实在是很过分。
听我讲,别打岔。代表大唐黑夜的杜甫我们先放一放,留着以后的课上再好好去讲;代表大唐白天的李白我们此刻要先把他捧在手心里,作一番细致的观察。比如在动笔画李白那仙风道骨之姿前,一定得先让手心里盛满的不是温柔,而是千百年来文人骚客们描摹无数的李白形象,类似于《太白行吟图》什么的。若你足够留意细节的话,就会很容易发现,李白的形象不过两种样子,一种抬头问天的,一种低头沉吟的,不折不扣的问天问地问自己式的哲学家诗人,完全就是泰勒斯和泰戈尔的这两座老泰山的合而为一。所以,同时你也就明白为什么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多么能表现李白的所有人物形象啦,为人狂放要望月,心思细腻才恋家。
既然您这么熟悉李白,那我可得难为一下您了。话说这李白在青春叛逆期不是不好好学习就知道逃学瞎溜达么?不然也不会遇到改变了他人生方向的誓要把铁杵磨成针的老婆婆了。李白他不上学,受到时代的局限,又不能像我一样来几把王者休休闲,娱娱乐,开开怀,尽尽兴,尽管我坚信他对李白这个英雄操控得一定随心所欲。那您老倒是说说看,李白老神仙逃学是为了啥呢?他有啥爱好没?莫非是为了上山采药炼仙丹,还是向女娲娘娘学习炼石补青天?
你总算说到了一句有用的话,这个李白呀,还真是有些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做鸟人与说鸟语。此话怎讲呢?小时候的李白就很喜欢亲近自然,更喜欢亲近大自然中的小动物,只不过不像你听过的达尔文和小松鼠的故事一样,李白喜欢的不是蹦与跳,而是飞。所以他将一腔心思都放在了养鸟身上,而且由于天赋异禀,很快就把鸟养得膘肥体壮,骨骼惊奇。等养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李白已经可以说鸟语闻花香了,和各种鸟交流无阻碍。说让乌鸦吃肉,乌鸦绝不喝水,狐狸骗不走,石子不去衔;说让乌鸦停在叶冰清头上,乌鸦绝不停在树上;说让乌鸦拉屎,你就除了免费获得一个鸟窝发型以外更能染一个鸦屎色的发色,也好让你明白尽管天下乌鸦一般黑,乌鸦屎却不是一般白,停在你头上的这只就了不得,完全可以让你的发丝朝如青丝暮成雪,直至白发三千丈,让你这个小年轻很快就可以垂垂老矣。叶老,怎么样,领略到李白这个老神仙的厉害了么?名副其实的鸟神,不少名家都盛赞李白是西域飞来的一只大鹏鸟呢,刚好太宗时代的孔雀除降生了佛祖以外也降生了一只大鹏,百年之后,到了玄宗时代,就转世投胎成了李白。所以,你想成为李白的话,先学着怎么变成一只志向远大可以鹏程万里的大鹏鸟吧。
可以可以很强势,受教受教涨姿势。宇文东,果然不一样,语文通,很轻松。那老师您下次课来品鉴一些李白的作品给我欣赏下可还行?
行,怎么不行?李白他老人家都说了,侠客行侠客行(下课行),下节课就行嘛。
您可真行,读书多就是好,不浮不躁,不服不行!
好,行了,侠客请下课。
整得我好像赖着不想走似的……
下节预告:请听赵客宇文东如何与侠客李白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于蜀道难?他李白很白,全靠一个白字,受宠若惊,就可以超越唐王李世民给唐僧的待遇,来个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不承担罪名。我宇文东略黑,略嘿嘿,可也不逊,全凭一个宇字,可在任何宫宇都气宇轩昂,眉宇不凡,照样可以在帝王时代骑御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并向皇帝夸下海口:我单姓宇,复姓宇文,单名东,复名文东,如此名号,如此好名,那可当真是可遇不可求呐!
倘若一不小心做了李白赐金放还,又或者做了柳永奉旨填词,那我也心甘情愿乐得好山好水,青楼梦好,感受岁月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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