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的尾牙故事由来（闽南尾牙民俗）

■闽南农村有敬奉土地公的习俗。

林长华

闽南民俗中，腊月十六叫尾牙（今年为1月13日）。此时，年味渐浓，无论是办企业的老板，还是开店铺的商贩，都会备办上好菜肴，用以敬奉土地公和财神爷，祈求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同时，也让下属吃上一顿好饭菜打打牙祭。

在旧时，这一天对有些雇员来说却是忧心忡忡，纵然山珍海味也懒于动筷。原来，老板会在尾牙这天分红、宴请员工以后，宣布员工来年是否留用。按照俗例，老板辞退人的做法别出心裁，多用宴席上一只熟鸡鸡头朝向在座某人，表示此人将被解雇（老板给哪位雇员碗中夹鸡肉，也有同样含义）。人们俗称这道菜为“无情鸡”。一些外地雇员不知情，常会闹出笑话。改革开放初期，某老板雇用一个外来工帮他打理生意，由于他不懂闽南话，影响到业务销售成绩，老板决定换人。“尾牙”宴席上，老板多次给他夹鸡肉。他不知这是将被解雇的暗示，席间连连道谢:“老板好比我的亲生父母！”同桌的闽南人心知肚明，却不忍点破。闽南民谚“吃尾牙面忧忧，吃头牙捋嘴须”，意思是尾牙这一餐事关工作去留，有的食不甘味。我个人倒是很赞赏首创这一做法的先人，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使今后不再共事了，友好分手也做得含蓄而温情，还以“尾牙”宴代饯别酒。相比个别财大气粗没素养的老板动辄喝令:“明天别来上班”的粗暴做法要好得多。

现今，老板已经不会在“尾牙”宴上解雇员工了，犒慰员工的色彩则更为浓厚。“尾牙”前夕，街市许多酒家、饭店纷纷亮出“尾牙宴”的招牌。过“尾牙”成了拉近劳资关系的一种方式，不少老板不仅亲自向辛苦一年的员工敬酒，而且还组织文艺演唱，安排抽奖助兴等活动，气氛相当热烈。传统的“尾牙宴”，已经逐渐演变成工商企业年终的重要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