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民间风俗说法(史耀增合阳民间俗语里的民俗)
合阳民间俗语里的民俗
史耀增
社会生活民俗盖上八幅子被子梦去吧
合阳农村人过去缝衣服、做鞋、纳被子用的布都是自家织的土布,也叫老布或粗布。这种土布用小布机织成,所以布幅只有40厘米左右,缝被子时必须用几幅拼合,才能达到所需的宽度。农村妇女习惯在“一幅”后加个“子”字,称为“一幅子”,比如做包袱皮就得用两幅子,而缝被子便要四幅子相接。如果用八幅子相接缝成被子,那炕上都容纳不下了,事实上在生活中是不会有八幅被子的,所以人们在说某种不可能办到的事时,便会用鄙夷不屑的口气说:“盖上八幅子被子梦去吧!”
还等抬盒桌请你哩
盒桌,因在上面放有“十眼盒子”而得名。十眼盒子用木头制成,分底盖两部分,底约六、七厘米高,40厘米左右长,20厘米左右宽,里面分成大小相等的两排一共十个小方格,格与格之间以半寸左右高的木头牙子分隔。一般的内部漆成大红或朱红色,外部漆成黑色。盖约高5厘米。使用时在每个格子中放上不同的食物和果品,再把十眼盒子放在盒桌上。盒桌一般的长100厘米,宽50厘米,高85厘米。前方绷上大红绣花围裙。桌上还要放上酒壶酒杯。
抬盒桌是表示主人用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尊贵的客人。比如旧日合阳农村结婚时,新客人聚集在巷头,男方的家长由执事领着,二人抬着盒桌在前导引,行至新客人面前,打躬作揖,说一句“起身早”或“一路辛苦”,女方家长回礼。执事斟酒,男方家长说:“先捉上个杯!”女方家长答:“免了!”然后盒桌掉转方向,引领新客人到男方家中参加喜宴。富裕人家办丧事要请傧,接傧的轿车到巷口停住,孝子由盒桌导引前去接先生至专设的“傧馆”。在这些场合,盒桌是礼仪和尊重的象征,有了盒桌,便是一种高规格的迎接仪式,所以在农村当办某件事时,有的人拖拖磨磨不得到场,别人就会用戏谑的口气说:“咋哩,还想叫人抬上盒桌来请你呀!”当然这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对方听了绝不会生气的。
是匠由主
是匠由主,在合阳农村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它显示了匠人对于主人的服从关系和对主人意愿的一种尊重。这条规矩从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直到现在还在发挥着作用。
无论是哪一类匠人,开工伊始,先得听一听主人的想法和要求,然后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努力使主人满意。当匠人与主人有分歧时,主人如果坚持自己的意见,匠人就得按这个去做。当然,明智的主人会耐心听取匠人的看法,毕竟在技术方面自己不会那么内行,如果觉得合情合理,为何要拒绝别人的一片好心?当然大的原则还是要按主人说的办。在生活中我们常常看到这种现象,当众人为某件事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争论不休,相持不下时,就会有人说:“大家都甭争了,听听人家主人是咋想的,是匠由主嘛!”
吃垫席子还席
每当农村某一家有娶媳妇、祝寿、看满月、上梁等喜事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少不了要带上礼物去祝贺,此时左邻右舍也少不了去参观这些礼物,对五光十色的礼物啧啧称羡,有的人还会夸奖:“嘿,看人家某某给你拿的礼当多赢人!”主人听了自然满心欢喜,但还要说一句:“这也是吃垫席子还席哩!”意思是:“人家的礼物争气,到人家的事上咱也不能马虎,世上的事就是礼尚往来么!”
席,是合阳农村人的普通叫法,学名为“芦席”,因为是用芦苇破成篾子编成的。垫席也是用芦苇编成的,只是用途不同,是过去农村妇女蒸馍时盖圈(用麦纳成)用的,大约七八十厘米见方,而席的大小一般都是四六席,即宽四尺、长六尺。由这个大小的比较可以看出上面的一段话中,主人实际是说到了“还门户”(农村人对礼尚往来的说法)时,准备的礼物还要更强,以免被人笑话。
四六席按用途又可以分为“炕席”和“涮麦席”。炕席铺在炕面上,席上再依次铺毡和单子,睡觉时再铺褥子,暖被子。因为用两张一样大小的席铺炕,所以又称“对席”;也有只用一张席把炕铺严,称为“满焙席”(合阳方言中把炕叫“焙”)。涮麦席是专用来晾晒涮好的小麦,以备磨面。面是入口的东西,极需干净,所以涮麦席不作它用,保持其清洁卫生。
还有的人用芦席来扎顶棚,下面用整根的芦苇(俗称“杆杆”,只有直、粗、长的芦苇才能入选)扎成方格形的架架,上面依房间的大小展开若干张席即成。
芦苇喜水,在徐水沟里的七眼泉附近,长着大片的优质芦苇,尤其是汉村河的芦苇秆壮、皮薄、韧性好,颜色白净,打出席来特别漂亮。徐水下游的东蒙村、百良河畔的西铜等村也都以出产优质芦席出名,成为村中一项传统手工艺,为村民增加了不少收入。席上的花纹一般都是“人”字纹,所以在出土的文物上把这种人字形的花纹又称为“席纹”。
头肿得像柳罐
合阳的野地里过去常有一种土蜂,毒性大,螫人特别厉害,有的人被螫后脸肿得连眉眼都分不清,旁人就会说:“看娃可怜的,头肿的像柳罐!”
说到柳罐,又牵扯出合阳的一样民俗。
合阳是旱塬,靠天吃饭种庄稼不说,连吃水也困难,许多村都是在五六十丈深的井里绞水,那种辘轳称为“大把”,要五六个人配合才行。打水的工具不能用铁桶,铁皮卷成的桶分量轻,到井里不吃水;用木桶也不行,木桶是用木板拼成的,稍一碰撞便漏水。人们便用一种叫柳罐的工具。柳罐用柳条或细竹篾编成,再用老漆糊缝,十分结实,罐口用木头做成十字横梁,绑上井索。柳罐容量大,一罐水可以倒满两木桶。“大把”绞水时四个人分两头扳辘轳,一人踩索,一人担水。每人一担水,绞够六担,再换下一班。碰到大忙季节,白天人们忙着下地干活,井房里一整夜绞水的人都不断。
用废了的柳罐还可以派上用场。过去农村不通电,元宵节闹社火时用铁杈绑上柳罐,里面塞些麦秸,点燃后照明,烈焰熊熊,极为壮观。
一锯两(个)瓢
农村人在商量事情时,有的人常常缺乏理智,说话时给别人和自己都不留余地,其它人就会带着情绪说:“一锯(句)两(个)瓢,还有啥再说的!”从而使事情陷入僵局,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此处的瓢是指葫芦瓢。一个葫芦从中锯开,便成了两个瓢。“锯”与“句”谐音,葫芦锯成瓢就再也合不到一起了,喻意这个人的一句话便造成了大家各自东西,事情失去了挽救的希望。
葫芦是农村的常见之物,农家院里种上几株葫芦,白色的花朵,肥厚的绿叶,随处攀缘的葫芦须,垂挂着的嫩葫芦,平添了几分生气。有的人家还搭起葫芦架,密密实实的蔓叶遮住了夏日的阳光,是乘凉、吃饭、拉闲话的好地方。
过去在合阳农村,哪一家都少不了几个葫芦瓢,大些的叫水瓢,担水时用来舀水,桶舀满了扣在水面上可以当“水漂子”,使水不至于溅出来。特别是在缺水吃的村庄,水要从深沟里来回跑几里路往回担,水面上搁个葫芦瓢,水不往出溅,就可以把满满的一担水担回家。用皮薄个小的葫芦锯成的瓢叫“面瓢”,妇女做饭前用面瓢从面缸里舀出面粉,倒进面盆里准备和面。
还有一种长柄的醋葫芦,柄可达一尺多长,而葫芦头的直径也就是个六七厘米。此种葫芦让它挂在蔓上充分老化,直等到叶蔓干枯了才往下摘。在葫芦头上开个铜钱大的小圆孔,截掉柄端,就成了专从醋瓮中往出舀醋的醋葫芦。长短约七八厘米的细腰葫芦也可作醋葫芦,但那是用来从醋碗里舀出醋调菜调饭的。
有一种能装四五十斤粮食的大葫芦,不少农家用这种葫芦储存种子或豆类。有的大人把两三个完整葫芦用绳网串起来,系在孩子腰间,让他们在涝池中学游泳,是一种富有农村特色的救生圈,而大人则可以系上这种葫芦来泅水,作为渡河的工具。有的人选一个大小适中的干葫芦,用烧红的火筷子在葫芦身上烙出若干小孔,还有更细心的人用刀子刻出各种镂空的花纹图案,做成蟋蟀笼子。看着上面插着的一两朵金黄的南瓜花,耳听蟋蟀的叫声,心情自然不赖。近年来,农村已有人专门从事葫芦雕刻工艺,里面装上灯泡,十分有趣,是一种新兴的民间工艺美术。
还有一种可吃的菜葫芦,肉厚,略带甜味,嫩时不管是用来炒着吃,还是用来炖肉,味道都不错。
线腔提线木偶戏是合阳独有的地方剧种,2006年已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据老艺人回忆说,线戏起初并没有雕刻的偶头,而是以小葫芦作为偶头,系上线表演,称为“线葫芦”。这个名字形象生动,表意准确,所以后来即便改用柳木雕刻的偶头了,人们还喜欢使用“线葫芦”这个名字,因为它反映了合阳提线木偶戏的早期形态,是一种历史的纪录。著名书法家王德荣有《忆童年看社戏》诗四首,其中第三首为:“夜来高台灯火稠,鼓乐声声忘劳愁。扶老携幼掮桌凳,空巷争看线葫芦。”读着这诗,眼前便会浮现出一幅早年间合阳农村人看线戏的生动图景。
烟囱不利嗓子的过
当巷道里有人并不指名道姓地骂街时,便会有人三个一堆、两个一伙地悄悄地听他(她)骂些什么,当听出一点名堂之后,便会低声地说:“烟囱不利嗓子的过!”意思是此人所骂的内容,并非是其内心气忿的真正原因,而是另有缘故。
烟囱指的土炕(合阳人俗称焙)的烟囱。过去合阳的冬天天冷风大,一般人家都是靠烧热炕来取暖,只有那些家道富裕的大户人家才搭得起炉子,笼得起木炭火盆,因为搭炉子的块煤、蓝炭(焦炭),笼火盆用的木炭都得从外地运来,价格不菲,靠种粮食棉花来维持日常度用的一般农家是消费不起的,好在庄稼的秸秆,还有地埝上、崖坡上的柴禾都可以用来烧炕,只要人勤苦便不怕炕不热。炕要烧热还得烟囱利,出烟通畅,填进炕洞的柴禾能充分燃烧,而不致沤得满屋子烟,呛得人不停地咳嗽。土炕的烟囱都开在房屋的背墙上,炕里边的角上。土炕下面垫着一尺多厚而且拍碎了的干土,为了防止干土堵住烟道,在烟囱下端与干土的结合部位平压上大半块旧泥基,这个部位便称为烟囱的“嗓子”,意即此处跟人的喉咙一样,是走烟能否通畅的关键所在。但因为农家厦房的背墙都是夯土而成,害人的老鼠很容易地就可以掘穴打洞。它用爪子刨下的细土溜下来,日积月累,常常就将“嗓子”堵住大半,甚或完全堵严,挡住了烟道,烟囱自然就出烟甚少甚至完全不出烟,这时只有揭起炕角的泥基,把“嗓子”部位的积土清理掉,才能让烟顺利排出,烧炕柴着旺,把炕烧热。烟囱不冒烟,不是它本身出了问题,而是由于“嗓子”被堵住的缘故,这就比如骂街的人在某件事上生了气,却不直说这件事,而是曲里拐弯地借其它事出气,因之人们会说他是“烟囱不利嗓子的过”。
破柴寻不着丝路
合阳人把劈柴叫“破柴”,说那些干活不得法,只晓得下死苦,出蛮力的人是“破柴寻不着丝路”;由此引申,碰到有的人办事情没窍门,只凭热情瞎碰一气,出了力却达不到预期效果之时,也会带有几分惋惜地说一句“破柴就寻不着丝路么”。
“丝路”是合阳农村人对树木自然纹理的俗称。“寻丝路”是破柴的关键,尤其是碰到节疤或要将树根劈开时更为重要。破柴的工具有线镢、长柄斧头等,近年来又出现了用钢板制成的“片斧”。有一种中间安柄的片斧,斧刃一横一竖,可剁可劈,用起来十分趁手。有经验的人破柴时并不是一个劲地用猛力,而是耐心地找寻“丝路”,顺木纹劈开,每一斧下去都有效果;碰到节疤,则是先砍断丝路纠结缠绕的地方,再顺木纹一块一块地劈下。这样看起来似乎节奏不快,但每一下都不放空;而缺乏实践经验的人(特别是刚接触这种活路的年轻人)只知道使蛮力,一下接一下地乱砍一气,汗流了不少,胳臂震得酸麻,半天都劈不下一块来。此时在一旁观战的老年人便会好心地规劝他:“娃呀,寻着丝路再抡镢!”同样地在日常生活中如果碰到难以解决的事时,清醒的旁观者也会出于好心,对迷惘的当局者提个醒:“世上没有难破的芝麻秆,甭心急,把丝路寻着再说!”
见斜不绰,必定差火
斜,是合阳人对“斜路”的省称。所谓斜路,就是为了少走几步,不顺成直角的两条边走,而是走斜线。斜,在合阳方言中读xiá,与唐代诗人杜牧《山行》诗里“远上寒山石径斜”一句中的“斜”字同样读音。过去的人连今日最简单的代步工具自行车也没有,除了个别人家出门骑牲口(大户人家是骡马,中等富裕人家便是小毛驴)之外,绝大部分人全靠步行,因此在田野里踏出的斜路到处都有,甚至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最近的直线距离也是斜路,而且由此形成了诸如伏六斜、卓子斜、坊里斜之类的地名。
据民间传说,世间的斜路形成于三国时期为关老爷扛大刀的那位周仓。关老爷骑着赤兔马一日千里,周仓扛着大刀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关老爷心生奇怪,后来得知周仓脚心有飞毛,于是便在一天深夜趁其熟睡之时悄悄地用剪刀把那脚心的飞毛剪掉了。周仓没有了飞毛,再也赶不上赤兔马了,后来便琢磨出个办法,不走直角,走斜路,总算能赶上趟了,但由此在地里形成了许多斜路。斜路近,方便行走,但却为种地带来许多不便。斜路踏实了,犁地耩地时不小心容易打铧;成熟的庄稼也容易受到践踏,影响收成。于是地主人便在斜路起头的地方挖上深坑或埋上一排枣刺,试图挡住行人,但这只是一种徒劳而已,行人还是照走不误。合阳人习惯把走斜路叫做“绰斜”或“插斜”,日常生活中处理某些事只要动脑筋,是有捷径可走的,当有人不动脑筋走了弯路时,旁人就会说他“见斜不绰,必定差火”。差火,即火候不到。煮饭时火候不到,煮成了夹生饭,吃不成;烧窑时火候不到,砖还是没烧熟的生坯子,使用不成,说“差火”,意即处事不成熟;或说“见斜不插,必是利巴”,“利巴”是方言,意即外行、生手。“斜”与“邪”谐音,当某个年轻人不务正业、不走正道,净干些偷鸡摸狗拔蒜苗之类的事时,巷院中的老年人就会惋惜地说:“这娃走了斜路咧!”此处的“斜”是“歪斜不正”之意。有时某人在某方面受了点损失,却从另一方面弥补回来,便会说一句“不在斜南在斜北哩”,意思是有斜路的地块面积总是那么些,斜路南边少了,斜路北边却又多了,同样地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损失也罢,收获也罢,都是自家的,要把事情想得开一点。
勤琢碨,勤打焙,懒上会
农村的老年人给年轻人点拨过日子的诀窍时,常常会语重心长地说,“想过好日子,就得勤琢碨,勤打焙,懒上会。”这其实说的仍然是勤俭二字,不过涉及到了石磨碨面、睡火炕和上会三样民俗。
用石磨碨面是延续数千年的传统。合阳人把磨子叫“碨子”。碨子用上一段时间,就要请走村串巷的琢碨的把碨子再琢一下。琢,在合阳方言里读如“专”音。所谓琢碨,就是用钢錾把碨扇上的壕沟往深的錾一錾,再用夹上钢刃的铁锤錾光,这样一来,两扇磨扇合在一起,磨面的速度就会大大加快。而当壕沟变浅甚至磨平之时,只见磨子转,磨粉却很慢。所以勤琢碨就是农家应该操心的事,因为哪一天都要吃饭,而要吃饭离了面粉不行。
北方人喜欢睡火炕,合阳人把炕叫“焙pēi”。冬天室外寒风刺骨,坐在热炕上却是暖融融的。炕里烧上一冬柴火,无论是作为炕面的泥基,还是挨地部分垫的干土以及作为“炕腿子”的胡基(土坯)都会发生变化,成为很好的农家肥料。所谓“打焙”,就是拆掉旧炕,另盘新炕,人虽然辛苦一点,却增加了土肥,地力壮了,庄稼自然长得好,打的粮食也就多,因而“勤打焙”是于种庄稼很有益的事情。那些过日子有计划的人,借农闲多打些胡基,伏里天多打些泥基,隔一两年就打一回焙。如今的合阳农村除过老年人还习惯睡火炕外,年轻人都是睡席梦思床了。火炕也随时代发生了变化,挨地部分不垫干土了,用青砖作炕腿,砂子水泥为原料的机合板代替了泥基,火炕烧过几年便可以作为肥料的功能已经消失。即就是烧过多年的土炕,也没人愿意下那个苦把它打得细细地作为肥料上地了,因为与化肥比较起来,它的肥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赶集,在合阳民间叫“上会”,而顺便卖一点农产品或手工艺品(如柳条簸箕、笤帚之类)则叫“跟会”。合阳凡位置居中或规模较大的村镇都有固定的集日,而且一律以农历为准。比如号称“合阳首镇”的坊镇是二、七逢集,南大门路井则是一、七;黄龙山口的皇甫庄是三、六、九;东南乡的黑池镇是三、九;东乡大村大伏六则是四、八等等。人们上会时除了买些生活和生产必须品外,可能经不起香味的诱惑,会买一碗踅面或几个油糕尝尝。这在当今社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在过去从土里刨食的农民看来,这便是一种不应该开销的支出,是一种浪费,更何况上会还要耽搁大半天功夫,所以农村人便把“懒上会”、“无事少上会”作为一种信条,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省下的就是挣下的”。
“勤琢碨,勤打焙,懒上会”曾经作为一种民间古训存在了相当长的时期,但在今天,社会状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石磨子已无人使用,不少地方用其铺路;席梦思代替了火炕;年轻人不要说上会,还离开故土到大城市里去闯荡,圆自己的致富梦,他们花钱的那个大方劲是先辈们连想也没有想过的。
作者简介:史耀增,中共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傩戏学研究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理事,陕西省民俗学会副会长。作品代表:《走进古莘》、《合阳风情》、《合阳民间俗语里的民俗》、《和阳村柳条簸箕》等。先后被评选为“陕西省群众文化先进工作者”,“陕西省保护民族民间文化先进个人”,“渭南文化领军人物”。获“全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贡献奖”。所著《合阳风情》获“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首届学术著作奖·优秀奖”。
来源:合阳虹媒
编辑:唐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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