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面纱有真实的原型吗(毛姆火奴鲁鲁那些超自然的神秘经历)
作为全世界最会讲故事的小说家,人物不够鲜明个性,故事不够生动有趣,是入不了毛姆他老人家法眼的。
毛姆一生游历甚广,去过很多国家,他又博闻强识,聪敏缜密,写出的故事自然好看动人。让爱他的读者们,在引人入胜的讲述中,认识那些异族的灵魂,听闻神秘的法术和动人的故事。
毛姆在《火奴鲁鲁》里讲述的故事奇异又迷人。
特色城市里的白人船长,貌似普通却有着不明所以的魅力
在这个有着奇特名字的美国海岛城市,生活着世界各国的人,东西方文明在这里交汇融聚。美国人、菲律宾人、当地土人、日本人、中国人,语言不同,想法各异,信仰有别的人们密切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叫巴特勒的船长,一辈子都在太平洋上度过,因为自己的船遇难,并且好几个乘客因此溺亡后被吊销了执照。后来他受雇于一个中国人,掌管一艘小的纵帆船,往返于火奴鲁鲁和附近诸岛。
他个头很小,胖乎乎的,无棱无角,长了张月盘似的圆脸,戴一副大圆眼镜,镜片后面是圆圆的蓝眼睛,下面是圆鼓鼓一个小鼻子,一头金色的短发,脸色红润,胡须剃得很干净。船长生性开朗,虽然肯定不会小于三十四五,但看上去年轻得多。
和相貌平平的小个子船长不相配的,是他又脏又乱的小船上的一位土著姑娘。她比船长高出不少,传教士的宽大罩袍掩不住窈窕的身材。举止优雅而灵动,棕色的皮肤细腻到几乎是半透明的,一双眼睛无比动人,黑头发浓密有光泽,结了一根硕大的辫子,然后盘了起来。笑容妩媚而不做作,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齿,这是个让人销魂的女子。旁人明显能看出,船长爱她爱得神魂颠倒,目光和双手根本离不开她。令人费解的是,那女子似乎也爱着船长,她眼神中的光芒泄露了这个秘密。
相貌平平、语言粗鄙的巴特勒船长因为被这样一位尤物倾心爱慕而增添了一种令人不明所以的魅力。
美丽女孩的来历
消除好奇心的最好方法,是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船长自己讲述了这个故事。
这片海洋上有一处岛屿,只要有货,他就开着船肆意巡游,女孩就是其中的一个岛上被他发现的。女孩的父亲和船上的大副是远亲,大副在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带着船长来到了那个简陋的小板房。船长不是个拘谨的人,见到了漂亮姑娘总要大献殷勤。他当地话说得流利,没一会女孩就被他逗得不再害羞,他们整晚都在唱歌跳舞。
正好他们的船在岛上耽搁了几天,他和大副每晚都去姑娘家里唱歌,讲故事。姑娘的父亲看出了端倪,他建议船长把姑娘带走,价钱是250美金。虽然从不攒钱的船长手上拿不出那么多,但他有了这个念头后,对女孩的爱意已变成了痴狂,他从船具商朋友那借了钱,当晚回船上的时候,姑娘就跟在他身边了。
一年过去了,船长对她依然没有厌倦,反而愈加依赖,甚至有和她结婚的想法了。
美姑娘总不乏爱慕者,灾祸从此时开始孕育
凡事有利必有弊。
得到美貌姑娘的芳心虽然幸运,但也会面临更多的挑战。船上的大富也喜欢上了船长的姑娘,并向她表明了爱意。虽然遭到了姑娘的拒绝,但他并不死心。
姑娘把这事告诉了船长,请求船长让大副走人,她说火奴鲁鲁的人一旦动了真情,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她有点害怕。但是妒忌心不重的船长没放在心上,觉得这事很荒唐,况且大副是个很好的水手,船上的事情样样在行,有他在,船长很放心。
女孩明白了船长的顽固,从此不再对他谈起这事。然而当火苗越烧越旺时,沉默便掩盖不住它了。
一天晚上,船长回到船上,发现大副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正试图强行拽开姑娘的舱门。他吼着那个姑娘,发誓如果不放自己进去,一定会杀了她。
“你他妈这是在干嘛?”船长喝道。
大副松开把手,凶狠地瞪了船长一眼。船长虽说比大副矮了足足一英尺,但他对付土著船员很有经验,他手上有个纸节套环,还没等大付反应过来,船长一拳刺出,铁环正中下颚,大副像一头牛被屠夫劈中,一头栽倒在地。
“这能让他长点记性。”船长说。
当仇恨的种子种下时,诡异的病症莫名而至
大副两三天后才下得了床,脸上的伤口仍然肿得厉害。船长对他说:“我不会为了这事解雇你的,但现在你也知道了,只要让我出手,我可不会留情面,好好记在心上,别再跟我出幺蛾子。”说完他向大副伸出手,善意地微笑着。
大副跟他握了握手,肿起的嘴唇扭曲成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此时这个事件在船长看来,已经完全了结了。但那天晚上他坐在甲板上抽烟时,突然身上起了一阵寒战。
“这种天气打什么寒战啊,”他嘟囔着“大概着了一点风寒吧,今天一整天都觉得怪怪的。”睡觉前他服了一点药,第2天觉得好些了,但总觉得疲惫不堪,好像前一晚喝了个大醉一样。
他又吃了一片药,那一天胃口极差,到了晚上愈发不适。又按自己的办法喝了两三杯热威士忌,不过也没什么用,第2天早上他审视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发现一下子憔悴了好多。他准备上岸时去看医生,在船上的这些天,他茶饭不思,四肢无力,有种说不出来的虚弱。好在船上的事有大副管着,这点他很安心。
他心爱的姑娘看他这样,脸上满是疑惑和焦急。她说:“你要是把大副赶走了该多好,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没让他走才是大好事,否则就没人开船了,我看水手眼光那叫一个准。小姑娘,你不会觉得是他给我下毒了吧?”
她没有回答,但还是和船上的中国厨师聊了几次,更加细心准备船长的食物。可是船长丝毫不见好转,体重反而迅速下降,原来胖乎乎的脸也苍白消瘦了,他并不觉得哪里疼痛,只是一天天虚弱倦怠下去,整个人像是慢慢被抽空了。结束旅程回到出发地时,他已经无法下船,只能让医生上船来帮他检查。
医生检查之后也无法解释他的病症,只能劝他去医院住院观察。可是他不肯,因为如果这样的话,老板会解雇他,他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病症找不到病因,姑娘悄悄行动了
面对找不到原因的怪病,船长也有些心虚,只好同意姑娘找当地医生来诊断。医生是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头,他蹲坐下来看着船长足足有10分钟,然后又摸了摸船长的手和脚跟。他说需要一样船长穿过的衣物,姑娘递给他船长的旧毡帽,医生接过来坐到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帽子,身子开始前后缓缓晃动,口中低声念念有词。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让帽子落到地上,从口袋里拿出烟斗点着了。
他低声告诉姑娘,是船长一个对头在咒他丧命。在这个月底之前他就会死,除非,让咒他的人先死。
姑娘决定救回她心爱的男人,她知道对手很狡猾,她必须更狡猾才行。她现在别无他法,只有让大副死,才能救活自己的爱人,她知道有这样的方法:如果能让他在一个盛水的木碗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将这些水泼出去,打破他的倒影,那大副就会立刻倒毙,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因为倒影就是他的灵魂。
离月底还剩7天时,她从她和船长共用的船舱里拿了一些东西出来,收成一个包袱放在甲板舱室里,那是她和大副用餐的地方。她给大副制造了一个她准备下船的假象,把能搜刮的东西都装起来,包括墙上的一只木碗。
“你拿它干嘛?”
“拿去能卖50块钱。”她说。
“你要拿走这木碗,也得补偿一下我吧。你知道我要什么。”
姑娘浅笑着耸了耸肩,大副如野兽般跃起把她抱住,这时她笑了,然后放浪地献出了自己。第2天一早,大副搂过姑娘,说船长活不过这一两天了,船主人应该一下找不到一个白人船长,只要他建议少拿一点工资,他应该能拿到这份工作,这样姑娘就能留在船上陪他了。姑娘答应留下来,大副欢喜得醉了。
姑娘起身走到桌边,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屋里没有镜子,她便朝木碗中找寻自己的倒影,她整理着秀发,招呼大副过来“水底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没有丝毫怀疑,大副完全出于本能的正脸看进水中。他的脸出现在水面上,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用双手拍在碗底,水一下飞了起来。大副的倒影摔得粉碎。他朝后退了几步,突然嘶吼了一声,眼前的面孔被痛苦所扭曲,好似服了最猛烈的毒药,砰的一声瘫倒在地上。一阵激烈的抖动之后,他便没了动静。
半个月之后,船长神奇地痊愈了。
结语
这个世界是如此丰富多彩而又神秘莫测,许多超自然的谜题等着人们去揭晓答案。而毛姆的高明却在于,让读者把这份猜谜的兴致继续延展开去。
小说是这样结尾的:作为船长故事的听众,当被问及对故事的看法时,听众感兴趣的不是事情的真实与否,而是像船长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男人,居然能让那么迷人的女子如此痴心。然后作者交待说,在船舱里见到的漂亮姑娘不是故事的女主角,那个女主角对船长并没有多专情,她后来跟着一个中国厨师跑了。小说开篇交代的漂亮女孩,跟船长才不过两个月。
如此说来,在毛姆眼中,最有魅力的男人是中国人,“他们总有些特别之处,当他们花心思去讨好一个女人的时候,简直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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