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怎么看待惰性(当流言掩盖了至理)
一、
“当浑浊成为常态时,清醒便成了一种罪”。
在任何一个时代环境之下,庸俗都是常态,清醒只是少数个例,“明智者”只是这个世间少有的角色,虽然人与人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觉悟还是存在区别的。
所以当一个人拿着合群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时候,也只能说明他不过是善于用同流合污,流于世俗的方式选择保全自身而已。
一个人能够用狡诈的手段合乎当下规则,并且混同于浑浊时,并不能证明他本身存在价值。
合群并不是一种错,也不是所有的合群者都是庸俗的,只是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把合群当做自己庸俗借口的现象。
如果你用流于世俗的方式企图达到合群的目的,那么合群在你身上,反而成了一种卑劣。
人不懂得谦让圆润,的确是为人处事的短板,古人讲究外圆内方,外在要保持一定圆润,要能够与他人相处和谐,不要自命清高,但是当外在圆滑与内在正直产生冲突的时候,用合群当做自己圆滑的借口,失去了自己本心应该遵守的正直和底线,那么这反而是最大的错误,也是并不值得追求的人生。
宋玉是屈原的学生,他不仅学习屈原的一部分才华,也秉持了屈原正直的性情。
在《楚辞》之中便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天楚襄王问宋玉先生:“您是不是有不检点的行为,为什么很多士人百姓都不说你的好。”
宋玉回答说:“是这样的,确实有这样的事,请大王宽恕我的罪过,允许我先把话说完。
以前有一个人在城里唱歌,他开始唱《下里》《巴人》的时候,城里的人就跟着附和起来;后来他唱《阳阿》之类的高雅歌曲时,能附和的只有几百人;当他唱《阳春》《白雪》的时候,能附和的只有几十人了,最后当他用商声,又夹杂徵声时,能附和唱歌的只有几个人了,这样看来,歌曲越是高雅能够附和的就越少。
所以鸟类之中有凤凰,鱼类之中有鲲鱼,而那在篱笆之中穿梭的麻雀,怎么能了解天地广阔呢?那一尺深水塘里的小鱼怎么能和鲲鱼一样,测量长江大海的广阔呢?
不只是鸟类有凤凰,鱼类之中有鲲鱼,世人之中也有高雅人士,圣人有宏大志向与高尚品德卓而不群,而那平凡之人怎么能了解我的所作所为呢?”
二、
孤独与合群本来只是一种现象,因为它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合群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的博学多才,而孤独的人也未必品德卑劣。
所以一个人因为正直而受到庸众之人攻击的时候,旁观者反而偏向于庸众之人,这就是愚昧的价值观,当生活中的很多人都将这种愚昧作为评判世俗的标准时,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因为合群有的时候只是自己流于世俗的借口,在这世间智者只是少数,所以歌曲越是高雅,能够附和的人就越少,一个人越是活的清醒,能够一同前行的人就越缺乏。
庄子说:大声不入于里耳,《折杨》《皇荂》,则嗑然而笑。是故高言不止于众人之心,至言不出,俗言胜也。
高雅音乐世俗的人是不能欣赏的,民间小曲,世俗人听了还会欣然而笑。所以崇高的言论听不进世俗人的心里,至理名言也不会从世俗之人口里面说出来,因为被流俗的言论掩盖了。
在这个世上,不是人多的一方就值得尊重,也不是大家都认可的言论就一定是真理。
人不能拿孤独作为自命清高,曲高和寡的借口,但是处在浑浊的环境之中,不能流于世俗,有必要遵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不能为了求全自身就丧失了人生大义。
因为这世界之所以能保持光明和前进,就是有一部分人仍能坚持自己内心的信念,即便外在锋芒触碰了世界浑浊的规则,也不会只考虑自己的安危而不顾大义,这样才有了整个时代的光明和进步。
“圆润”是一种手段,是适当收敛自己锋芒的态度,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圆润”也是能够让自己成就功业的方式。
就像曾国藩一样,为了能够建立湘军平定叛军,于是深读老庄思想,并彻底改变自己过于孤傲的做事风格。
但是“圆润”的目的只是收敛自己的锋芒,绝对不是让自己流于世俗,所以永远不要拿圆润处事的态度,作为自己行使卑劣手段的借口,更不能因此沾沾自喜。
接受内心的正直,不以一个人与人群的关系、态度等作为判定标准,才是跳出世俗局限的智慧。
作者|国学书舍
品读国学智慧,感受古人文化,体悟不一样的世界,看见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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